说起来他这个皇帝也是做得窝囊,自己的女人都不能留在身边,这么巴巴的跑到这儿来找她,刚才扮什么特使,那些所谓的赏赐就发的他手脚发软。原来从不做这种杂事的,没想到现在做起来也是这么麻烦。
可能也是疲倦了,看她睡的香,眼皮也有些打架,把她往怀里揽了揽,也陪她一起睡着了。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等醒来时天色已是大黑。
郭文莺睁开眼,见他还在睡着,便趿着鞋出来,吩咐红香和鸢儿准备些吃食,等封敬亭醒来给他备着。
她还有许多公事要做,便先去了书房。最近事务繁忙,有许多事都得她亲自处置了。不过还好皇上在这儿,有许多事倒省了上折子这道手续了。
她正挑灯看着新送来的公文,忽然房门响了一下,却是封敬亭走了进来。他睡得睡眼惺忪,头发披散着,只穿着一件简单的绸褂子,下面两只鞋也是趿拉着。多半是饿醒了没看见郭文莺,上这儿找她来了。
郭文莺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看公文,心里却暗道,从前在宫里他还稍微顾一下形象,到了外面便什么都不顾,这府里人来人往的,他就这么一身就敢出来了?
封敬亭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问道:“你怎么起来了?”
郭文莺道:“我让红香煲着汤呢,你喝一碗再去睡吧,空腹睡觉不好。”
封敬亭“嗯”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她身边,他大约还有些似醒未醒的样,头靠在她胳膊上眯着眼醒盹。郭文莺找了个软垫给他垫上,又吩咐红香把饭菜端上来,既然他醒了,就在这里先用些。
封敬亭靠着她,望着她伏案奋笔疾书的模样忽的笑起来,“从前都是我办公,你陪着我,今天倒是换过来了。我这也陪着总督大人办公了吗?”
他不说“朕”倒让郭文莺心里舒服了不少,否则总觉得跟他有些身份差距感,不免生了隔阂。此时倒觉得他们很像是正常的夫妻,当然,也不是特别像,毕竟没哪家是丈夫陪着妻子办公的。
这会儿红香带着两个丫鬟把桌子支上,摆上了饭菜。封敬亭也清醒些了,自去坐下吃起来。他吃几口,见郭文莺还不动,便道:“你吃完再看公文吧。”
郭文莺道:“我想在东南查盐,这盐一旦查起来牵涉太大,不做好完全的准备是不行的,只是千头万绪,一时不知从哪儿查起。”
封敬亭道:“查盐动静太大,前些日朝廷查盐,收获甚微,你这儿一动起来,怕要搅合的天下不平了。”
郭文莺放下手中的公文,走到桌前,一边给自己盛饭,一边道:“那皇上的意思是不查了吗?”
“你自己做主吧,要查的话怎么查,心里有个数,朝堂上要安稳,但也不是什么都能动的。”封敬亭喝了一口灵芝蜜枣老鸭汤,这汤炖的甚好,味道很是鲜美,只是似乎补肾效果也不错。他挑挑眉,“娇娇,你这是觉得爷不行吗?”
郭文莺一时没明白过来,“什么不行?”
封敬亭笑眯眯看着她,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郭文莺最了解他,一看他眼神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不由暗骂一声“色痞”,推开他巴向自己狼手,埋怨道:“这会儿还吃饭呢,一会儿再说。”
那老鸭汤是府里丫鬟做主炖的,又不是她吩咐的,多半是红香看他来了,知道必然耗精力,要给他补补吧。想到她的用心不禁有些好笑,她和封敬亭能不能生出孩子可不是老鸭汤能管得了的。
这会儿封敬亭忽的兴致起来,把她抱着做自己腿上,“那爷喂你吃,你吃饱了,一会儿再把爷也喂饱了。”
郭文莺脸红了红,不过还是任他一口口喂自己吃饭,也不知是刚喝了补肾汤的缘故,还是两人轻薄的衣服摩擦起意,总觉得屁股底下有个热乎乎的东西抵着自己,让人觉得颇不舒服。
她怕他兴致上来再不管不顾了,慌忙拿了筷子自己往嘴里紧扒了几口饭。
封敬亭笑眯眯看着她,瞧她约莫吃了八分饱了,便亲执了茶给她漱口。
他难得这么殷勤,郭文莺倒有些适起来,果然这家伙瞧她都洗漱干净了,便直接抱去书房的小榻上。
这小榻是郭文莺小憩用的,她有时事务繁忙,便在这里小睡片刻,精神好了便继续办公。这是这里很小,躺一个人还勉强,两个人就未免太挤了些。若不是他紧紧扣住她,都要滚到下面去了。
“爷,咱们回房好不好?”
“不好。”封敬亭早就等得有些难耐了,这会儿可不愿再动地方。
直接凑过去叼住她的唇,郭文莺被他亲吻得有些无力,只能瘫软在他的怀中,鼻息间都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她也不知为何,每次被他亲着,自己就会浑身无力,若不是还有些常识,可能都要觉得被他吸了阳气了?
封敬亭不知美人心内的胡思乱想,只是觉得亲吻得有些拱出了火儿来,因着是在府里不出门,郭文莺没穿裙子,穿的是窄腿儿的外裤,免得钻入了蚊虫,只是这裤儿轻薄起来便不大方便了。
郭文莺只觉得脸儿热热的,封敬亭的心火也是在不断地蔓延,这样这个美人四肢大张地呈现在眼前,就算没有补汤助兴,他的鼻梁也是热腾腾的了。
封敬亭意犹未尽地抬起头,而怀中方才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儿来的,呼吸也紊乱起来,他掀开了她那桃红色的小肚兜,露出了那白嫩的小肚皮,随后亲吻了上去。
这一夜郭文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的房,反正她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后来的后来,两人试了几次,从小榻到书房的案几,再到地板,真难为他怎的想到这些手段,不把她所有精力榨干了他是不罢休的。
次日一早郭文莺醒来,封敬亭还在继续睡。她动动酸痛的身子,还得跑出去办公事,倒是他睡得香香甜甜的,完全不受影响。
从前他上朝的时候,都是他去操劳,她独留下来睡大头觉,这会儿反过来,反倒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