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们去了侧屋,刚坐下,就看见和大宝手拉着手的楚含嫣风风火火跑了进来。楚姑娘平时动作比较慢,话、走路,甚至吃饭都比别人慢些,楚华等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跑步,还急得脸通红。
她跑到陈阿福的面前,嘟嘴道,“姨姨,姐儿好想你,想大宝。”完,就趴在陈阿福的腿上。
大宝道,“娘,我跟妹妹我们两个都想她,想得吃不下饭,她都感动得流泪了。”他之前的确有几次想楚姑娘和娘亲想得吃不下饭,那时陈阿福也还在定州府没回来。
陈阿福笑着把姑娘抱上腿坐着,帮她理着头发道,“是呐,姨姨想姐儿想得紧。你回了棠园,以后咱们又能在一处了。”
姑娘抱着陈阿福的脖子哼哼叽叽撒着娇。
罗四奶奶夸张地咯咯笑道,“哎哟,相处得这样好,就是亲母女也不过如此了。”
了尘住持也道,“是啊,嫣姐儿能像现在这样快乐,健康,都靠阿福。我是这样一种情况,宣儿又忙,只是可怜了嫣姐儿……佛主保佑,让她遇到了阿福。”她又想到了以前,用帕子抹起了眼泪。
楚华忙搂着她的胳膊安慰道,“娘,现在都好了不是。嫣姐儿的病好了,大嫂也快进门了,咱们家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兴旺。”
了尘双手合什道,“但愿如此。”
罗四奶奶笑道,“姑姑,不是但愿,是已经如此了。你看看,老侯爷的身子骨越来越好,宣表弟的笑容越来越多,嫣姐儿就更不必了,聪明知礼,又健康快乐,好些姑娘都及不上呐。”又推了推身边的罗樱,“被你表妹比下去吧?”
罗四奶奶果然会话,把了尘逗得呵呵直乐,陈阿福还是第一次看她笑得如此畅快。
了尘又对王氏了些感谢她养了个好闺女之类的话。
男人们在厅屋吃饭,女眷孩子们在侧屋吃。因为有了尘住持,吃的是素宴,男人们也没喝酒。
饭后,罗樱就拉着罗四奶奶的袖子撒娇道,“娘亲,我听五表叔,福园的乐园极好玩,我想去看看。”
罗四奶奶道,“现在都快黑了,等明吧。”
罗樱嘟着嘴不太情愿,又去厅屋找罗四爷。
一旁的楚老侯爷听见了,道,“福园就在旁边,孩子们想玩,就去玩吧。左右我们也无事,都去看看。”
老爷子的话声一落,几个男孩子就跑去了前头。楚含嫣更想福园,看到几个男孩跑去了前面,眼泪都出来了,扯着嗓门喊道,“大宝哥哥,五叔叔,等等我。”
楚令智和阿禄停下脚,大宝还好脾气地往回走几步,牵着楚含嫣的手向前走去。
罗樱有些郁闷,跟罗四奶奶声道,“娘,家里的弟弟妹妹都喜欢我,怎么嫣表妹就是不喜欢我呢?我去牵她的手,她都不让我牵。”
罗四奶奶道,“嫣表妹跟你不太熟,熟悉就好了。”
罗樱摇头道,“恒表弟跟我也不熟,可他还让我抱呐。”
陈阿福笑道,“嫣表妹不喜你牵她的手,不是不喜欢你,是她的胆子,害怕。等到你们接触的时间多了,她知道你是个爱护妹妹的好姐姐,她就会让你亲近她了。”
一群人去了福园,先去参观了西厢“教学楼”,看了不一样的讲堂和恭房,自是一番夸奖,恒哥儿又闹着去出了恭。
然后,又去了后院,儿童乐园一下子就把孩子们吸引过去了,特别是恒哥儿,所有的设施都玩了个遍,玩到黑透了还不走,一走就哭。还憋出了二个字,“要玩。”
让下人点了几个灯笼,恒哥儿又坐了几次滑梯,才被乳娘硬抱走了。
第二,陈阿福刚起床,就迎来了客人恒哥儿,他被乳娘抱着,楚华红着脸,“无法,他一醒来就嚷着‘要玩’,只得带他来了。”
陈阿福笑道,“他想来玩,来就是了,晌午就让他睡在西厢的床上,玩上一。”
早饭多做了一些,留楚华母子在这里吃饭。
楚华惊诧道,“早听我爷爷和哥哥嫂子善美食,当真香得紧。”又道,“这里真好,我真不想离开。只可惜我家二爷要赶着回京当值,我们明就要走了。”
今是禄园请客,陈阿福让楚华母子继续在福园玩,她则去禄园帮忙了。
禄园一番忙碌。因为陈阿福经常会带着曾婶、穆婶给无智老和尚和了尘住持做素食送去,所以禄园做的素席受到所有人的夸奖。谢凌和罗志远甚至不比灵隐寺的素斋差。
吃了晌饭,男人们便都回了棠园歇息,楚华和罗四奶奶陪孩子们去福园玩。男孩子喜欢儿童乐园,罗樱和楚姑娘喜欢在西厢玩积木,看连环画。因为开始罗樱不太懂,楚姑娘非常自豪地给她当解员,慢慢地两个姑娘也玩好了。
虽然楚令宣邀请了,陈阿福一家还是没去棠园吃晚饭,这些人明就要走了,他们一家人也该好好话。
日子一晃进入了十月中,冬麦都种下地了。陈阿福给了棠园一百亩的特殊种子,大房十亩,旺山村一百亩。陈名又买了五十亩的地,也种的这种特殊种子。
目前,经过陈阿福处理过的种子有水稻、麦、玉米、西瓜、黄瓜,除了这几样种子,她不会再“改良”其它种子了,逆的东西不能太多。若是前三样的种子基因得到彻底改善,也算给这个时代的老百姓造福了。
现在黑得早,酉时就黑透了。这是十月十七日,陈阿福刚领着孩子们在桌上坐定,楚令宣突然赶回来了。他风尘仆仆,也没先在棠园把自己打理干净,手里还拎了一坛酒。
他的情绪似乎很激动,没理大声喊他的两个孩子,把酒放在楚老侯爷那桌,豪爽地道,“爷爷,今孙子陪你多喝几盅,不醉不休。”
又对陈阿福道,“阿福,多弄几个菜,今儿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