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到疑似鬼的存在后,我离开了老家。 WwWCOM几乎没再回去,一转眼,就到了学毕业,读初中的年纪。
老爸为了我的前途,将我送进了一所出名中学的贵族班。顺带提一下,当时我老爸早已脱离了多年前的窘贫局面,成了当地极有名气的企业家、房产家等等诸多头衔。也因为包里有了几个钱,把我老妈给甩了,娶了一个他十多岁的、漂亮的女人。
现在想来,我的性格从极度的顽皮变得沉默冷静,就是受了那个打击吧!
实话,那时我真的有些讨厌变得傲气十足的老爸,觉得他就是个俗气的暴户。比起其它暴户的不同,只不过是肚子里多了些墨水吧。所以一听满脸严肃的老爸讲到如果读了贵族学校,就必须住校这一恐怖问题时,我想也不想的欣然答应了!
他愣了愣,满脸的不高兴,想来是他本以为我会舍不得离开他。
就这样,我跨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全都是有钱人构成的、也是一个我生平最不齿的世界─可以,那是一个充满流氓胚子的地狱,有钱的人们在里边努力的娇蛮任性。
在这个与我格格不入的世界里,我唯一感觉就是每个人都很难相处,都有令人极度厌恶的性格。
因为我不太看得起这些人互相攀比,便总是离他们远远的,不愿合群。也因为自己过惯了简朴生活,打破了班里公认的奢华规则,那些自以为高贵的人们,便肆意的在我身上耍起了流氓性子。
那么,牢骚完毕吧。
总之,我常常被修理的很惨,直到有一个周末,老爸派他的司机到学校来接我回家。在众目睽睽下,我慢条斯理的跨上高级轿车,全班人都惊奇的张大了眼睛。
我笑了。这一次我感到了钱的震撼力。
此后,那些流氓们将对我的满腔愤怒,转化为恭维的滔滔长江之水,绵绵不绝。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到了初三,虽然每个人都对我和颜悦色,但我还是喜欢一个人待着,并不认为那些常在我四周大唱颂歌的人值得深交。
但是,这样的生活毕竟还是平静的。直到那一,班里的张闻对我叫道:“喂,夜,今晚上要不要来点刺激的?”
“你们又想干什么好事?”张闻这个搞怪大王,总是有满脑筋的鬼主意。
他凑过来神秘的:“碟仙,你听过没有?”
我吃了一惊:“你们想请那种玩意儿!听如果不能把它送回去,就会生很可怕的事。”
张闻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像个派头十足的专家:“送不回去的机率太了。而且人们不是叫它仙吗?这就明了它也不是老要害人。”
我皱了皱眉头:“这种玄乎其玄的东西,我看还是少碰为妙。而且学校的校规里,不是明文禁止学生玩这种玩意儿吗?”
起来,学校会将碟仙的禁止令写进校规中,还真是有些标新立异,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
他笑嘻嘻地道:“那你要怎么应付这次的数学突击考?听只要请来了碟仙,你就可以问它任何问题。嘿嘿,不是我你,虽然你的数学成绩比我们几个要好上一些,但离及格还是有一段距离吧。”
确实,我一直以来的数学成绩都不怎么好。不过也差不到跑去求神拜佛,何况碟仙,一听这个名词就有些毛骨悚然。
“我不会参加。”我毫不犹豫的摇头。
“真的?”
懒得再理会他的我转身就走。
但身后依然传来张闻的喊叫声:“今晚上十二点,我、你、狗熊、鸭子和雪盈五个人在教室。一定要来哟!”
妈的!那家伙还真是个不管别人想法的怪胎。
于是那一晚上,我终究还是去了。至于为什么会去,就连自己也搞不清楚。或许,在内心的深处,我对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还是很感兴趣吧!
凌晨十二点。
夜色笼罩着整个偌大的学校。
常常听人,这所中学是在一座乱葬岗上建起的,一到晚上,那些有怨气的鬼魂们便会出来,四处游荡在校园内。
我当然不会相信这种鬼话,但看到沉潜在黑暗中,孤零零的教学楼时,还是忍不住的感到从脊背上冒出的阵阵凉意。果然,校园之所以会有许多的恐怖传,还是和环境以及它白与黑夜热闹程度的强烈反差有关。
在来的路上,我遇到了班花雪盈。成绩并不是很差的她也会跑来凑热闹,我很意外。
“真的要请,请它?”雪盈怯生生的拉拉我的衣角问。
“这不是你们计划的吗?我只是临时工,什么都不知道便被你们拉来了。”我冷冰冰的答道。
“安静一点,闹到校警就完了。”鸭子嘘了一声,轻轻打开教室的门。我们五个走了进去。
我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冷眼看着那四个人紧张的并拢桌子,点燃蜡烛,铺开八卦图文纸,最后拿出了一个像是祭灶王爷的油灯碟子。简陋的设备,只不过碟仙这种游戏,就因为简陋才得以盛行的吧。
“谁先来?”狗熊拿着碟子问,这家伙是班级一霸,庞大的体型足以让许多人畏惧。
五人一阵沉默。
沉默了半晌,鸭子道:“我看,这里边最,嗯,那个理性的要算夜了。就让他和雪盈打头阵。这种美女和帅哥的组合一定可以一次成功。我这提议怎么样?”
鸭子是狗熊的罗罗、跟班和狗腿。一个胆怕事的家伙。
我哼了一声:“我早就过,自己到这里来只是凑热闹,绝对不会傻的参与。而且张闻不是信誓旦旦、神气十足的谁要跟他抢,他就跟谁过不去吗?”我看了张闻一眼:“喂,你那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豪情都逃到哪去了?”
“谁,谁逃呀!”他结结巴巴的:“去就去,就一条命嘛。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完还真坐到了桌子前边。
狗熊:“那我就第二个吧。如果我们两个请不来,根据规则,就换一个人再请,直到没有人了为止。这样好不好?”他见没人有异议,便道:“就这样决定了,我们开始吧。”
坐到桌子前的张闻和狗熊还是有些紧张,毕竟碟仙的传,带着许多的神秘感。人总是会对有神秘感的东西既好奇又畏惧。
“碟仙,碟仙,快从深夜的彼岸来到我身边。碟仙,碟仙,快从寒冷的地底起来,穿过黑暗,越过河川……”他们两人各用食指按着碟子的一端,轻轻念起咒语。
三分钟过去了,碟子纹丝不动。又过了三分钟,依然没有任何事情生。
张闻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换手,换手。”他轻快的跳起身,左手在鸭子的右掌上一拍。
“我可不可以不玩?”这只胆的鸭子话还没完,狗熊的目光已经逼视了过来。他用力的缩紧脑袋。
“好吧,好吧。玩就玩。干嘛瞪我!”他战战兢兢的坐下,把食指心翼翼的放到碟子上,那心的程度就如同碟子有生命,稍一用力就会咬他一口似的。
咒语声再次响起,不过这次也没有任何事生。
“那么该雪盈了。”狗熊站起来。
“不公平,夜又不参加。我看我还是退出好了。这游戏怪可怕的!”雪盈叫道。平时这个班花傲气十足,似乎谁也不看在眼里,但现在却怕得尽我的背后躲。
狗熊:“那,夜就排最后一个好了。”
“我不玩。”我依然摇头。
“只是一场试胆游戏,何必那么认真嘛。”
“没兴趣。”我重复道。现在想来,以我那么重的好奇心,居然会一再拒绝如此灵异的游戏,这还真算是一种诡异。或许冥冥之中的第六感,在当时已经预感到了某些不详的东西即将生了。
“夜,那你就用手碰一碰碟子,这样我们也算你玩过了。”狗熊的语气很硬,隐隐带着威胁:“你总不希望明全校的人都知道,夜不语其实是个胆鬼吧?”
“夜!”雪盈哀求的望了我一眼。
唉,本人这辈子什么也不在乎,但就是不善拒绝漂亮女孩的请求,虽然对雪盈,我并没有太多好感。
“那我可只碰一下。”我叹口气,伸出了食指。
本来只想轻轻碰触一下就算了事,但令人惊讶的事,在我俩想将手指收回来时生了……
是碟子!它动了!
那一刻,教室中的五人如同石化般望着那个移动着的碟子。
这种无声无息的移动,带着我和雪盈的手漫游在整个八卦图文纸上,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我很快便清醒了过来。想抬起食指,却现碟子与手指之间不知何时突生出一种强大的吸力,将手指牢牢粘住了。我心有不甘的拼命抵抗,好不容易才将手指拉了回来。
但雪盈却没有那么幸运,她的手指还粘在碟子上。
“快将那东西放开!”我大声吼着,诡异的状况让自己内心很混乱。
“我,我放不开它!”雪盈恐惧的喊着,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我立刻扑上去将她的手用力往后拉,并冲吓得一动也不动的另外三个继续呆滞的“男子汉”怒喝道:“还什么呆,快来帮忙!”
这一喝,倒是把他们叫醒了,但哪想到这些自称胆大的家伙居然出“鬼呀”的大叫撕心裂肺的尖叫,前仆后继的往外跑去,居然一眼都没有回头看被困住的雪盈。
我大叫他们没义气,气极之下,用力一拉,嘿,竟然把它给拉开了。
按理,用那么大的力气,早已应该把碟子提离了桌子才对,但那碟子脱离了手指时,非但没有被提起来分毫,还丝毫不管世界上任何一种有关力学的定理,依旧在纸上疯狂的移动着。
雪盈和我不敢在瞧下去,忙不迭的逃掉了。
我在跑出门时,不知为何又回头向桌上望了一眼,突然惊奇的现,碟子的移动并非漫无目的,它总是游离在三个字之间。
那三个字竟是:在,水,边!
接着身后传来了“啪嗒”一声,似乎是碟子掉在地上摔坏的声音。
在水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碟仙游戏真的请来了仙人,它想传递给我们某个信息?
我们五个人都逃离了,屁事情都没有生。没有摔断手脚,也没有掉头。这件事似乎就这么结束了……
但当真能如此轻易的结束吗?
或许,没那么简单吧!以后的种种迹象残忍的告诉我,这,还仅仅只是那场连续悲剧的开始。
操场上夜鸟在凄厉的嘶叫着,它们恐怖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像是催命的音符般,预示着恐怖的即将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