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总感觉,人生,就像一个巨大的轮盘。 WwWCOM
全世界五十多亿人的命运,就在那个轮盘里,不断的做着圆周运动,人与人之间随机的碰撞、相遇、认识,接着相恋,或者敌对,甚至相互仇视,最后形成了一个又一个巨大的交际社会。
其实芸芸众生,看似复杂的众多关系并非如乱麻般的复杂,如果一定要分类的话,顶多也只有四种:血缘关系,朋友关系,恋人关系以及敌对关系。
综上所述,慢慢用归纳法推论,人与人之间的相遇也变得不再神秘,有些人不管怎么逃避,到了特定的时候,也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你眼前。即使你有千百个不愿意,也永远都逃脱不了。
那就是所谓的缘分,或者羁绊……
我在密林里飞快的追着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凶手的家伙,他跑的并不快,但却异常的灵活,而且熟悉地形,害的我十分难堪。
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是淅沥雨,虽然不大,但却异常的冷,我打了个冷颤,回过神来时,那个家伙已经不见了踪影。
“该死!”
衣服早已经湿透了,冰冷的雨,不断的在消耗我所剩不多的热量。
我气恼的停下脚步,努力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后,无奈的决定先回民宿。
但当我转身准备离开,却现了一个更令自己气馁的问题。
“倒霉,哈,我好像是迷路了。”努力将脸上的肌肉挤出一个苦笑,我挠了挠头,呆呆的站在雨里,不知所措。
大脑又飞快的运转起来,我试图回忆起过来时的路线,但立刻就放弃了,原因很简单,一路上我根本就是乱跑,毫无轨迹可言,就算自己再聪明,也没有能力在瞬间记下那么凌乱的路线。
我紧紧的用外套裹住自己的身体,却没有让寒冷的感觉稍微减弱丝毫。
冷,四周更加冷了!
唉,如果没有下雨,要能生堆火该有多好,还能舒舒服服的窝在这里,让别人现自己的踪迹。
这场该死的雨。
我躲到一棵大树下,背靠着树干,寒意总算降低了一点。
我微微叹了口气,坐在地上,无聊的再次打量起四周。
密林里并不算太暗,至少还可以看见十多米以外的东西。奇怪了,这里根本就没有光源,而且又还在下雨,怎么还可能像满月的夜晚那么明亮?
难道……
我猛地抬起头,果然,灰蒙蒙的幕上,显眼的镶嵌着一轮硕大的圆月,银灰色的月光,诡异的普洒在大地上。
圆月周围的晦暗光芒,没有丝毫阻碍的延伸向空的尽头,光芒穿透的地方,甚至可以看到飞扬飘荡的雨丝。
我皱了皱眉头。
月亮的四周没有月晕,也就是表示这附近没有云了,那这场雨又是从哪里来的?难道又是太阳雨?
思绪再次混乱起来,没想到一内可以遇到这么多无法用常识解释的事情,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我舔了舔嘴唇,正要盘算该怎么找回去的路时,一声刺耳的尖叫突然响了起来。
是女孩的惨叫声!
我立刻向声音来源处跑了过去,脸上却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看来,又有什么倒霉事要生了。
从前有个朋友帮我算命,他曾我今年红鸾星黯淡,绝对有一段时间会很倒霉,当时我踢了他两脚做为报酬,不过,今的遭遇实在令人头痛,自己不会那么倒霉,不幸被他的乌鸦嘴中了吧!
左拐了两次,一片不大的草地就露了出来,最右边的尽头,靠近树林的地方,有一个女孩正捂着腿呻吟着。
“妳没事吧?”
我急忙蹲下身查看起来,只见那女孩的腿,被捕猎用的铁齿给紧紧的夹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刺破了静脉,血不断的往外流。
“忍着痛,我先帮妳止血!”
我一边,一边从衬衣上撕下一块布,紧紧的将她的腿系住,强迫腿部的血液减缓循环,再慢慢的将铁齿掰开。
血果然从刺伤的地方喷了出来,也顾不上消毒了,我飞快的将整件衬衣包在她的腿上,然后将她背了起来。
“妳知不知道回镇上的路?”我喘着气问。
“不知道。”
那女孩抽泣着断断续续的回答,声音异常的柔腻悦耳,还有一丝冰冷。
“那就麻烦了。”我苦笑道:“那些铁齿就像老虎牙齿一样有很大的杀伤力,如果不及早治疗的话,妳一定会得破伤风,到时候要保命,就只有切断整条腿了!”
“不要!”背上的女孩颤抖了一下,用微不可闻的声音:“我知道附近有个猎人屋,那里应该有备用药品。”
所谓的猎人屋,其实就是一间茅草屋,看得出已经荒废许久了。
我从里边找到了许多生火用的木材,和一些碘酒。
“算了,有总比没有要好!”我暗自叹了口气。
生好火,再仔细的将碘酒涂抹在那女孩的伤口上。
女孩的神色似乎很委顿,依然在声的哭着。
摇烁的火光里,我这才现,原来眼前的女孩居然十分漂亮。
她背靠在墙上,低着头,晶莹剔透的泪水,轻轻划过绝丽的脸颊,让我不由得看得痴了。
女孩微微抬起头,和我的视线碰到了一起,顿时如同被电击中了一般,害羞的急忙低下头,原本白皙透明的脸上,浮起了一层红晕。
我尴尬的咳嗽了几声,故意将注意力放在火堆上,道:“早点睡吧,等亮了应该会有办法回去的。”
女孩温顺的点点头,闭上了双眼,但长长的睫毛还在微微的颤动着,像是在偷看我。
“放心,我不会夜袭妳的,我可是正人君子!”
我笑着躺在地上,用双手垫着头,闭上了眼睛。
折腾了大半夜,虽然心里还有许多东西需要整理,但睡意还是挡不住的来了。
大脑开始放松起来,意识也渐渐迷糊了,我就快要进入浅睡眠状态的那一刻,突然一道极度不安的感觉充斥了大脑。
从刚才就一直觉得,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忽略了!
是什么?难道那个女孩有问题?还是……
我猛地坐起身来,是那个铁齿!
我记得在一本野外生存手册里看过那种铁齿,它的全名叫做错齿夹,专门用来猎捕中等和偏体形的野兽,例如野兔,或者狐狸!
那种类型的铁齿,就算是力气很的女孩子也可以轻易掰开,为什么她没有自己掰?难道是因为被吓的惊惶失措所以没有想到?
或许吧,女孩子就是这样,遇到一点事都会又哭又闹,完全没有任何应对突状况的能力,更何况看她的样子,又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大姐了,恐怕从到大也没有出过几次门吧。
我安心的再次躺了下去,但立刻又弹了起来。
不对,既然是千金姐,那她怎么可能一个人在三更半夜的时候,跑到这种地方来?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我用力吞下一口唾沫,蹑手蹑脚的走到她身旁,然后轻轻扯动用来包扎伤口的衬衣,想要仔细检查一下她的伤口。
那女孩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轻轻翻了个身,把受伤的腿压在了下边。
我顿时吓得半举双手,呆呆的一动也不敢动,直等的她再也没有什么动静后,又继续心翼翼的扯起衬衣。
很倒霉,不知过了多久,扯的我额头大汗淋淋也没有弄下来,有些气急败坏的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身上掏出剪刀,缓缓的将衬衣剪成两半,女孩雪白的腿立刻露了出来。
那个完美的曲线似乎带着一种强烈的冲击力,看的我这个自认定力不错的人,也猛吞口水,大脑几乎停顿了。
我猛力的摇摇头,将杂乱的思绪甩开,全身却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怎么没有伤口?
遇到她的时候,我明明看见她的腿被错齿夹刺伤了六处,当时还出了大量的血,但现在本该有伤口的地方,我却什么也没有找到,甚至连血迹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将衬衣的一角撩起来,却现本来应该被血浸透的衬衣上,也丝毫没有血迹,但我敢用我老爸的全部财产誓,我亲眼看到过她的伤口,那些伤口是我包扎的!就连伤口的位置,我到现在也都还清清楚楚的记得。
还是,我真的在作梦?
今生的一切事情都是在作梦,我现在或许还躺在那个破旧的中古民宿里,那个老太婆也压根没有死翘翘。
是梦吧!一场噩梦。
哈,一定是我不心把手压在胸口上,梦才会变得这么离奇古怪,才会这么恐怖。
醒了就好了……
吃顿丰富的早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就在这时,我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一声,我不由得苦笑起来,果然不是梦,作梦肚子是不会饿的。
沮丧的低下头,这才现那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正眨巴着一双美的摄魂的大眼睛,温柔的望着自己。
我懒得再自己吓唬自己,干脆坐到她身旁,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的脸,用尽量平静的声音问道:“妳究竟是谁?”
女孩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将头轻轻的放在我的膝盖上,满脸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我被她的行动弄的不知所措起来,大脑一阵混乱,完全不知道下一步究竟是该将她叫醒继续盘问,还是任她像猫一般的握着我的手,带着甜甜的笑容睡觉。
突然,女孩的耳朵轻轻动了,然后她像是受到某种惊吓一般跳了起来。
她惊惶失措的向四周不断的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又向窗外焦急的望了一眼。
最后她直直的看着我,像决定了什么似的,轻咬嘴唇,将我紧紧抱住,压到了地板上。
丝毫没有心理准备的我,只感到一个温暖的身体紧紧压在了我身上,女孩的脸就在我嘟嘴就可以碰触的地方。
她急促的呼吸,不断抚过我的鼻尖,痒痒的,却有一种不出的舒服。
就在我想要坐起身时,女孩更加用力的抱住了我,只听见一个温柔婉约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了起来:“不要动,闭上眼睛,千万不要往外看,不然你会被杀死的!”
“被谁杀死?”好奇心顿时炽烈起来,我猛的将眼睛睁的斗大,沉声问道。
女孩微微叹了口气,像是在责怪一个顽皮不懂事的孩子,她低下头寻找我的嘴唇,然后狠狠吻了下来。
我的视线顿时变得一片模糊,脑子似乎也因为突然的剧烈刺激变得麻醉了。
就在唇与唇相交的那一瞬间,我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一个声音。
狐狸要嫁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