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匣子?飞机上的那种吗?”
“当然没有那么高科技,是真正的黑匣子。Ww WCOM”我笑了起来,带她去我的房间,从背包里拿出那两个黑匣子递给了她。
就在由美的视线接触到黑匣子的一剎那,我感觉她的全身明显颤抖了起来。
我立刻抓住她的肩膀,激动地问道:“妳知道这个东西?”
由美死死地盯着黑匣子,先是满脸的震惊,然后又迷惑起来,眼神也变得空洞没有了神采。
“这样的东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喃喃的着,伸手抚摸起黑匣子的外壳,那种轻柔的程度,就像在抚摸自己的情人。
“妳一定见过。”我的声音因激动而低沉起来。
“我在哪里见过?在哪里……”由美突然将黑匣子扔在了地上,她恐惧的将头深深埋进膝盖里,身体缩作了一团。
“妳怎么了?”
我用手轻轻摇了她一下,由美顿时被惊吓得大声叫出了声。
她狠狠地推开我,一边慌乱的挥动着手臂,一边向门外跑去,但还没跑几步,她全身一抖,倒在了地上。
她被吓晕了。
我苦笑了一下,摆摆手将冲进来的侍女打走,然后把她扶到了床上,又将黑匣子收了起来。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由美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黑匣子,而且还生过一些令她恐惧的丢失掉记忆的事情。
不过今确实收获了不少,大脑也初步的做了一些推断。
黑匣子很有可能是福来友吉、高永尾吉、6平以及李庶人搞出来的东西,甚至和福来博士的第三个试验有关。
但这样的东西究竟还有多少个?
究竟他们是用什么方法、什么材料制造出这种恐怖的东西的?
由美曾自己的家族受到了诅咒,还自己的家族里时不时会出现能力者,或许这一切也都是那个见鬼的黑匣子搞出来的吧。
我静静地守在由美身边,飞快的整理着思绪,将脑中杂乱无章的东西全都重新浏览了一遍,但还有一些让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
为什么黑匣子会刻着“昭和十三”的字样,既然他们都是明治时期的人,那当时为什么不制造黑匣子?难道还会有理论或者技术上的因素,还是那套技术是直到昭和十三年的时候才被研究出来的?
既然6平和李庶人可以变成人精,经历百年的时间还是不老不死,那么他们的导师福来友吉是不是也还活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里?
而撰写出《能力编年史》的高永尾吉不定也没死,他只是用自杀来做为幌子,然
后逃去了其它地方,过着另外一种人生?
唉,原本以为得到这么多信息的我,应该可以初步解开黑匣子的谜团了,但没想到疑问反而更多了。
突然一道灵光划过脑海,我猛地站了起来……
好不容易等由美清醒了过来。那妮子似乎完全忘掉了自己疯的事,就连自己见过黑匣子的事情,也全都忘的个一乾二净。
她学着我挠了挠头,大为迷惑的:“我怎么睡着了?”
“帮我订一张去岐阜县的机票,最好是今晚的。”我急匆匆地道。
“你去那种偏僻的地方干嘛?”由美大为惊讶。
我微微一笑,答道:“我终于知道乌萨在什么地方了。”
“真的?”由美坐起身,好奇的问:“那个就连高桥集团的信息管道都查不到的地方,你居然找到了?你是怎么找到的?”
我得意的搓了搓手,翻开摆在桌子上的《能力编年史》,道:“这本书里曾经两次提到过乌萨这个地名,一次是所有在那里制造的东西都会印上adeinusa的字样,还有一次就是提到,他的导师福来友吉第三次试验的时候,他曾一笔带过,是在乌萨那个地方。
“于是我稍微调查了一下福来友吉的事情,现他两次试验失败后,回到了自己出生的地方,岐阜县的高山町,也就是现在的高山市。
“他一直居住在那里,直到一九五二年因病去世,其间他没有去过任何地方,也就是,乌萨就在那里!”
由美呆住了,思维一时没能跟上来,“等等,既然乌萨这个地方那么明显,为什么我死也查不到,而且几乎没人知道那个地方?”
“这个问题我也想到了。”我用手轻轻磕着桌面:“或许,乌萨这个地名只是暂时的叫法,也有可能那里有生产极为机密的东西,国家为了保密,故意把这个地名屏蔽了,然后对外宣称另外一个名字。”
“就算你对吧。”由美皱了下眉头,“那你需要走那么急吗?干嘛今晚就要走?难道你讨厌我?”
这是什么唬烂问题?唉,女人果然是难以捉摸的生物!
我顿时苦笑起来,“当然不是,我只是想早一点解决自己的事罢了。”
“那我跟你去!”她毅然道,甚至站起身,准备去收拾行李。
我急忙摆手:“不用了,高桥集团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妳打理,妳不怕妳那些有心的叔叔阿姨们趁机摆妳一道吗?”
这句实在话果然见效了。
由美苦着脸,咬住嘴唇思忖了好一会儿,这才为难的:“好吧,放你一马。我去叫下人帮你准备行李和订机票。你要心哦,听那里很冷,注意保暖。”
她就像我老婆一样,一边唠叨着一边往外走,就要出门时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转过头,露出一抹怪怪的笑意,“一路上不准拈花惹草,还有,如果你敢一去不回的话,哼,就算翻遍全世界,我也会把你给揪出来!”
我顿时打了个冷颤。
好可怕的女人,我以后的人生,不会被这么可怕的女人给毁了吧……
当晚,我搭乘飞机,去了岐阜的高山市。
到了那里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我随意到机场附近找了家饭店住下,倒到床上便疲倦的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敲房门。
“谁啊?”
我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一边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