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继续道:“而且,医院里好手好脚能行动的,也就只剩下三个人。 Ww W COM我们现在只能让病人在病床上躺着,什么都不敢做。刚刚有个医生把病人头上的花扯掉,病人立刻便死亡了!”
鹿筱筱猛地打了个哆嗦,她手里还握着周洋头上扯下来的叶子。我将叶子拿了过来,放在眼皮底下观察。只过了十多分钟,树叶已经泛黄了,还隐隐传出腐烂的恶臭味。
“这是,榆树叶!”我突然惊叫一声,总算是将其给认了出来。男人的头顶长榆树叶,女人的头顶呢?那些是什么花,自己完全没有印象。
女医生处理完谢倩雯的伤口,立刻便离开了。我随手打开电视,本地频道里正在播放昨晚录制的一则新闻。
样貌不怎么好看的记者拿着话筒在一个颇为空旷的厂房前讲解着。的是昨傍晚六时左右,一场龙卷风袭击了鸽城新城区边缘的一个厂房。这位记者赶到现场,所谓的‘龙卷风’已无踪迹,只留下了破损的屋顶。一千多平方米的车间,石棉瓦铺就的屋顶破了两个大洞,一些破碎的石棉瓦被隔热布接住,一些散落到地面。
“像一根黑色的烟囱,旋着就过来了,在远处旋了一两分钟,瞬间就到工厂上空。”电视画面里,一个长相老实的中年人比划着:“我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风,风吹到屋顶上空出巨大响声,还来不及反应,大片的石棉瓦已被掀翻,飞离屋顶一两丈远。我的几个工人,这股风目测直径有七八十公分粗。”
记者解释道:“当时车间里有多个工人,好在屋顶被掀翻时,工人们都没有站在破掉的那个位置。事时,有位工人刚刚迈进车间大门,这股风的“尾巴”扫到了他的手臂,他,温度相当高,针刺一样烫。
据这股风旋着走,走的弧线。一分钟之内,怪风绕着车间转了个圈,就逐渐走远不见了。我随后连线采访了气象局专家,专家表示,这种风肯定不是龙卷风,但究竟成因是什么,由于没有到现场,也很难判断,其影响范围很也难以监测。”
还没等这个啰嗦的记者将新闻主题清楚,鹿筱筱指手画脚的站起来,目光愣愣的往窗外望。
“怎么了?”我立刻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一个令人目瞪口呆的景象映入了视网膜。只见新闻报道里刚刚还提及的奇怪龙卷风,现在就在离医院不远的地方。黑色的龙卷像是上帝从空戳下来的一根手指,在大约一公里外的地方旋转。这个黑色风漩涡扭曲着,显然比新闻里提及的大了无数倍,就算间隔如此远的距离,也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它毁灭地的能量。
如果这个龙卷真的朝这边移动过来,我毫不怀疑,整个鸽城会毁于一旦。估计只有少数人能够幸运的逃生。
谢倩雯吓得满脸白,就连不知何时进来的女医生也险些吓得瘫倒在地。
“有没有防空洞。”谢倩雯声音尖锐的抓住了女医生的衣领。
“有,有一个。”女医生哆嗦着回答:“就在停尸房旁边。二战时期修建的,估计还能用。”
“马上带我们过去。”她利落的抓住鹿筱筱的胳膊,死死的抓住,根本不管女孩的挣扎。
“别急。”我挡住了她。
“现在还别急,你是不是嫌命长了!”她瞪了我一眼。
“你仔细看看。”我指着拼命扭曲的黑色龙卷风。
谢倩雯愣了愣,花了十多秒去确认,又揉了揉眼睛,迟疑道:“它似乎没在移动。”
“不错。”我冷静的点点头:“这根本不是龙卷风。而是地穴里流出来的空气,因为比重的原因跟外界空气形成了对流。昨晚出现的龙卷,估计也是基于同样的原理。只是那个面积太,一出现就被大气压挤走了。”
“什么外部空气内部空气的。”谢倩雯想要重复我的话,不过舌头很快就开始打结。
“简单明了的解释的话,意思就是,鸽城下方有个巨大的空洞。空洞里积累的低密度空气大量窜了出来。”不由自主的,我想起了区地下停车场三层通入的那个硕大到无法揣测边界的洞穴。难道那个洞穴出了什么变故?
谢倩雯还是不太懂,但她算有些自知之明,并没打算弄清楚。只是确认道:“究竟我们有没有危险?”
“只要不靠近那个龙卷风就没有危险。如此大的气流涌出,基本上不会移动,只会悬浮在地面破口的地方,时间久了便会自动消散在空气里。”我皱着眉头,脸上一点高兴的神情也没有。黑色气旋的出现实在有些蹊跷。
不过听了我的话,女医生和谢倩雯纷纷松了口气。
没等她们为死里逃生而激动,变故再次出现了。躺在同一个病房的患者不断地抖,整个身体如同跳舞似的在床上抽搐着。女医生又被吓了一大跳,她急忙跑去查看情况,顿时现所有的患者都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她手足无措的不知所措,最后干脆呆站在原地,明显是陷入了混乱当中。
就在这时,较远一点的男性患者猛地停止了颤抖。紧接着,所有人都停住了,完全没有了动作。整个医院陷入了气氛微妙的诡异平静里。
“啊!”女医生惊讶的大叫。随着她的叫声,离她最近的男患者头顶的榆树叶开始抽枝散芽,长成了一株树。
我们惊讶的看着这棵树以惊人的度生长芽,最后生长到抵住花板才逐渐停下来。一模一样的可怕情况在每个头上有树叶的男患者身上生,很快,医院里就变成了绿幽幽的丛林。
只是这个丛林一点都不令人有接触大自然的好感,而是带给人无以伦比的恐惧。
我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生,什么也没办法做。混乱的大脑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