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笑几声,没有回答。Ww WCOM虽然黎诺依并非自己的女友,可她的心意自己清楚得很。如果现在否定的话,估计自己就见不到明早晨的朝阳了。
被外人肯定了男女友身份,黎诺依的不快犹如雨过晴一般露出绝美的笑颜,她冲沈科微微颔:“我叫黎诺依,和阿夜交往已经快一年了。”
我眉头抽了抽,苦笑着耸肩膀。幸好没带守护女来,否则整个酒店大厅都会弥漫着醋坛子味道以及杀人的目光吧。
“你老婆呢?”我准备岔开话题,再在男女友方面渐行渐远,局势肯定会变得乱七八糟到无法控制。
“在隔壁的火锅店里,我预定了一个大包间,大家边吃边聊。其实许多人都在同一个城市,可每个人都在忙碌,很久都没聚过了。”这个永远不正经的家伙难得的流露出一丝落寞:“才不过大四而已,就变得如此生疏。或许走上社会后人与人之间会变得更加疏远吧。”
“当然会,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接触到的社会圈子也会不同。现在至少还能一年见一次,再过几年,恐怕十年聚一次都很难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一旁的黎诺依不知想到了什么,也有些黯然。
“不这些了,我们先过去吧。我老婆可是很早就盼着你来了,顺便给你看看我女儿,长得那可爱程度啊,我都不敢抱着到处走动,生怕被人眼馋拐走了。”沈科傻笑着带着我俩朝聚会地点走去。
我跟黎诺依对视一眼,女孩见我满脸的无奈,终于‘噗嗤’一声笑起来。
这次聚会,除了本班几个交情不错的家伙外,据还会来不少徐露私交颇深的闺蜜。起来,人类的记忆,都有自动净化功能,会渐渐过滤掉不好的回忆,并下意识地渲染美好的部分。例如回忆起高中时代,都会讲得很有趣,连被团体整得头破血流、被老师当众羞辱等觉得无比痛苦的事,也能当成笑话讲。正常人都是对记忆宽容的人,只有偏执狂,才会强迫自己留在恨里。
自己的高中时代诡异事件遇到过不少,生命中也有许多感触颇多的人因为自己不成熟的缘故而在恐怖事件里死去生命。所以那个时段的自己,从来都是不怎么快乐的。可,人类的记忆果然会将不快的东西渐渐蒙上积灰,令在意的不在意的回忆都逐渐变得难以记起。最后相关人等只剩下了拖扼着长长影子的无脸残念,要花很多的力气才能勉强挖掘回来。
例如这些渐渐聚落到火锅店包间里曾经的同级生们,有的同班,有的不同班,虽然大多数都能清楚的叫出我的名字。可是对他们中的大多数,我都失去了印象。
时间慢慢推移到七点正,该来的人基本上也来齐了。女孩们逗弄着徐露和沈科刚满月的宝宝,不时出一串串笑声。男生们大多对我身旁的黎诺依感觉惊艳,甚至有自卑的家伙连多看她几眼的勇气也在她美得难以形容的脸庞上消失了。
随即,话题开始转向挥舞着手指努力装着空中莫须有东西的婴儿。
“孩子长得不像父亲,还真是幸运啊!”桌子这边的男生们纷纷流露出如此的感慨。
沈科大雷霆的拍着桌子:“你们这些人太损了,我的基因也很强大。不然听听我从到大的挚友怎么评论。”
他傲气十足的将下巴以四十五度角扬起,视线飘到我脸上。
我装出叹气的为难模样,凝重的:“沈先生,就凭你鬼斧神工的长相,三次元对你而言已经没有希望了,还是去寻找二次元的拯救吧。徐露也真可怜,怎么嫁了个如此白痴的老公。希望孩子的脑袋也别跟得到她父亲的遗传,否则真的就没救了。”
“你这个损友!”沈科痛哭流涕:“枉费我打电话去请你聚会,还想让孩子拜你当干爹咧!”
还没等我开口继续损他,坐在一旁的男同学突然问:“起来,沈科,你应该在读大四吧。居然都结婚生孩子了,学校能允许吗?”
“我都有家有室的人了,怎么可能还继续念书。去年就退学了,养家糊口很累人的。”沈科耸耸肩膀,满不在乎的:“我妻子的话还在念书,她毕业后想从事服装设计,不赚点老本送她去法国继续深造可不行。”
男同学的一边大肆赞扬,大声佩服,可脸上隐晦的划过一丝鄙夷。看的我暗自摇头,这个人高中时期也算是沈科一派的,跟他是很好的朋友。才高中毕业三年多,隔阂出现了,阶级概念也出现了。在学生看不起辍学生,似乎是一种普遍的社会现象。
“呐呐,你们还记得高中时期的趣事吗?”女孩那一边围着徐露笑,自然而然的谈到了高中时代。
“当然,那时候徐露和沈科就是形影不离的一对了。还有夜不语,你们三人可是铁三角关系。”跟我同班的女生嬉笑着视线扫过我们:“还记得高一刚开学不久便死了好几个女生吧,据你们都有目击到。张鹭和当时的校花李嘉兰也经常围绕在夜不语同学身边,最后莫名其妙的死掉了。你们知道到底生了什么吗?”
(详见夜不语第一部第三集《苹果》)
我嘴角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几下,低头没有开口。久远的记忆钱塘江大潮般回涌,那时的一幕一幕如同不久前生般清晰可见,果然伤口想要愈合,需要的时间真的难以估量。
黎诺依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轻轻的伸出手握住了我冷的手掌。温暖的气息从她的柔软手中传递过来,低落的心情也稍微恢复了些许。
徐露和沈科对视了几眼,打着哈哈:“当时的事我们虽然也有耳闻,但警方封锁了全部消息,知道的估计还没你们多咧。”
“这样啊,真可惜。”八卦的女孩明显很失望,又想起了别一件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