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波尔早就恨他恨得要死要活了。WwWCOM
“不过其中有早晨,稍微不太一样。”安德鲁继续回忆:“那我在波尔的门口捡到了一双鞋子,一双棕色的女式皮鞋。前几自己也见到她穿过,便好心的敲门给她送了过去。波尔开门口,见到我手里的鞋子,仿佛见鬼似的,脸瞬间白的吓人。”
“她无论如何都不愿碰那双鞋,让我替她放进衣柜里。我照做了。然后第二,那女人突然对我的态度缓和起来,没多久便有了上次害死人的邀请。该死,现在想一想,我捡到的那双鞋根本就是鬼鞋,波尔死的时候抱在怀里的,今早晨跑到我家门口的,正是我捡到的那双。”
“就是这个!”我肯定的点头:“这或许便是你被诅咒的原因。也是波尔找你当替死鬼的缘由。可能你碰到那双鞋后,她当晚就现了诅咒有所变化,然后自以为找到了活命的办法。”
“什么变化?能有什么变化?”安德鲁急迫的问。
“我怎么可能知道,毕竟当事人早死了,没办法找她问。”我耸耸肩膀。
“那我该怎么办?等死吗!”安德鲁颓然道,脸上划过一丝绝望。
“逃吧,逃远一点。有些神秘能量只要距离诅咒源够远,就能切断。”我给出一个建议:“而我,趁你没死这段时间,尽力查查。看有没有破解的办法。”
“逃,朝哪逃?”死胖子不知所措。
“不管朝哪,越远越好。”我敷衍道。
他深思了片刻:“起来,我有个亲戚在美国。欧洲离美洲几乎有上万公里,足够远了。我得找老爸老妈弄给借口,今晚就飞过去。”
我点头:“越快越好。还有,尽量不要睡觉,就算要睡也千万不要睡在床上。鬼知道那个传闻中的流程,哪一条会加快诅咒。”
安德鲁再也顾不上喝咖啡,在死亡压力下,他一边掏电话一边往外跑。临近咖啡厅门口时,又回过头,肥脸焦急与惊恐夹杂在一起:“夜,我最好的朋友。我的生死就压在你手上了,千万要救我!”
“知道了,快逃吧。”我挥挥手,见他以不符合身体肥胖度的敏捷离开,这才轻轻的叹口气。逃,能逃去哪里?刚才的话纯属安慰。乔雨从国内逃到了德国,却依然没逃脱诅咒,还将诅咒带到了这个镇。那股神秘能量,根本就不是距离能够消除羁绊的,甚至不能让它缓上一缓!
看来,是时候回国,到乔雨的家乡看看了。谁知道安德鲁死后,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对此,我实在是难以确定。
这是一个奇怪的时代,当时间和耐心都已变成奢侈品,许多人只能靠星座了解彼此。生活也同样如此,永远占领着绝对领导的位置,当无数的傻子高呼着自己控制了生活,掌握了命运。却没看到,生活在更高的苍穹上,露出讥笑的嘲讽的面孔。
我们吃饭穿衣,脚上踩着买来的鞋子,躺在买来的床上,却从来没有想过鞋子和床的来源。它们是从哪里被制造出来的?原材料有没有问题?在买回来之前,究竟有没有出过问题,有谁有多少人接触过它们?其中,被试穿试躺的鞋和床,在不经意间或许就已经出了问题,染上一些不清道不明的神秘能量。
当然,就事论事而言,我个人认为,买回有问题的鞋子和床的几率,比租房子租到死过人的屋子还要大。
在联络了侦探社后,我静静等待着老男人杨俊飞的调查。然后翻查着一些关于床和鞋子的相关资料。不看不知道,当看了鞋子和床被制造出来然后贩卖的一系列流程后,脑袋都晕头转向了,更有种深深的恐惧感。
对于现在的事件,我所知道的不多。死的人也不过只有乔雨和波尔两个而已。安德鲁属于存疑死亡阶段。自己将现有事件称呼为‘鞋对床’,名字很难听,但是倒也贴切。现在搞清楚的仅有两条:
一,死亡只生在接触了相关联者的鞋子,又或者跟相关联者进行完‘鞋对床’传的流程。也就是将鞋子对着自己的床以及身体睡一晚上。
二,‘鞋对床’传的来源不明,原因也不明。至少我就从来没听过。但是诅咒的来势却特别凶猛,难以阻止。跟感冒病毒似的,就算刻意注意不去沾惹,也很难清楚自己是不是已经被感染了。
这,或许便是自己现在的状态。我睡过波尔的床,搞不清楚自己会不会成为续安德鲁的下一个受害者。谁知道床是不是也具备着鞋子一样的传染功能呢?毕竟根据我现有的猜测判断,要实行诅咒,就必须有床和鞋子,缺一不可。安德鲁碰到波尔的鞋子,就成为了被诅咒者。我睡过别一种咒具,估计幸免的可能性很。
真是令人纠结啊。
在房间里焦急的走来走去,好不容易才等来老男人的电话。他难得没跟我开玩笑,直接进了正题:“夜,你这边的情况不容乐观。通过我的关系网得知,德国警方那边已经准备将乔雨和波尔的案子销案了。”
我皱了皱眉:“你确定?”
“嗯。很肯定。”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果然,事情越来越麻烦了。全世界的警方都有一种默认的销案渠道,那就是自认为案件本身出了警员的能力。这个世界何其大,总有些东西是现有的科学难以解释的。这类案子销案后,并不是完全不再理会了。而是封存起来,等待科学进步后翻案。一如在美国底特律市东北部工业区内,那幢著名但外表却毫不起眼的建筑物。它就是人体冷冻研究所的冷冻库,有四十七名病人已经被冷冻了几十年,等待科学进步后能够治愈他们身上的疾病时再解冻复活的地方。
不过,四十七名病人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被解冻。而封存的案子,通常很少有翻案成功的案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