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将人类当做工具,把生灵随意的玩弄于鼓掌之中,看其自相残杀,洛兮语是个善良的女孩,她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完全无法想象榊老爷那种人的心态。
哪怕他之前再怎么解释,洛兮语从这老人身上得到的,依旧只有那种对无情野兽的天然畏惧。
这家伙,根本没有所谓的人性!
“这个问题,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问过我。”
“谁。”
“秦宙古。”
这个名字,让洛兮语眉头微皱,她从秦轩的知识里看到过这个名字,是老秦家和新秦家共同的祖先,也是唯一共祖,一个早在200万年前就存在了的人物,也是画妖师这一山海官的开创者。
“佛城下的凶兽里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秦宙古亲手封印的。”
“封印?”
洛兮语:“他为何不杀死它们?”
“世人皆知,画妖师尊秦宙古为始祖,以二十四门第为祖师,”说到这,榊老爷的语气有些落寞:“可如今又有谁之道,秦宙古创出这一传承的原因,又是多么的无奈和可悲。”
“他,难道说。。。”
“人类堕转为凶兽,其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在不断的潜能负荷中,意识永远沉沦于山与海的缝隙之中,”榊老爷:“最初的画妖师,其本命,只有凶兽,而画妖师的本质,他们的目的,却是为了拯救自己的同胞。”
“当一只凶兽溃化,耗颈能,**灰飞烟灭之后,它们的灵魂再也无法回到祖先身边了,”榊老爷:“秦宙古感念这一切,以他的智慧,给这些凶兽留下了一线生机。”
“将凶兽以本命的形式觉醒,然后一点点唤醒它们的记忆和心灵,如此,同画妖师走完一生,不离不弃,它们方能得到解脱。”
“不对!”
洛兮语:“如果按照你所说的,那山海世界里那么多的凶兽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它们都是人变得吗?”
“这也正是,可悲之处。”
榊老爷说:“凶兽死去,意识沉沦,只有海隙山才能唤醒它们,然后以本命由生而死,彻底解脱,但凶兽的本质虽然是人,可它们的**却是怪物,怪物也有怪物的野性和本能,它们会繁衍生息,所以越来越多。”
“那么那些新的凶兽呢,它们也是人类的孩子?”
“当然不是,”榊老爷:“凶兽的**是娲皇赐予的,它本身就是一种生灵,有自己的血肉和繁衍族群,而这些由第一批凶兽所孕育出来的后裔凶兽,全部,都是怪物!”
所以,荒古皇和终焉帝是最古老的凶兽,而后世经过繁衍的凶兽,则都是只留下狂暴**的血脉后裔,它们与人类无关,根本没有自我意识和心灵,是纯粹的怪物。
“两百万年前,秦宙古带领人类和山哄,推翻了古代人文明,击败了无穷无局怖的荒古皇和终焉帝,”榊老爷:“但秦宙古却没有杀死它们,因为只有荒古皇和终焉帝,才能统治凶兽,如果连它们也死去了,那山海世界里,那无穷无尽的凶兽,将再无束缚。”
“所以荒古皇和终焉帝不能死?”洛兮语:“这就是秦宙古只是将其封印,而没有杀死的原因?”
“不仅仅是这样。”
榊老爷说:“秦宙古太仁慈了,尽管人类已经化作了凶兽,可秦宙古却依旧无法忍心向自己的同胞下手,他可以摧毁那些连荒古皇都不是的凶兽,解放那些人的灵魂,让后世的画妖师一点点的为其救赎。”
“但荒古皇,根本无法杀死,唯一的办法,就是连带着将人类的那部分,一起抹杀!”
“这是秦宙古,”榊老爷:“绝对做不到的事。”
听着榊老爷对秦宙古的描述,对画妖师这一职业的来历的介绍,洛兮语可以说是三观颠覆,她完全不知道,原来这里面竟然还有如此不为人知的上古秘辛。
“也就是说,佛城这里的凶兽,是从秦宙古那个时代遗留下来的,而它们之所以会齐聚于此,是因为秦规玄将它们找到,主动运输到这里的吗?”
“没错。”
榊老爷:“秦宙古亲自施加的封又怎会那么容易被破解,除了他的真正继承人外,谁能做到?”
“秦规玄,也是你们这边的?”
“不,”榊老爷:“他是倒山洪织的人。”
“什么?”
洛兮语旧能的去思考秦轩的性格和想法,然后代他做出询问,以希望获得更多的信息:“那你也是倒山洪织的?”
“我可不是倒山洪织的人。”
“那你是倒山洪织的合作者?”
“合作者?”榊老爷笑了:“他们配吗?”
“棋子罢了!”
榊老爷不屑的笑道:“倒山洪织、钦天监,都渴望成为执棋者,也都想要从这即将到来的时代里分一杯羹,他们不是在跟任何人合作,只是他们知道我们想要的,而我们,又敲借用一下他们的手罢了。”
“什么意思?”
“这个丫头你不需要明白,你只要知道一句话。”榊老爷:“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洛兮语:“。。。。。。”
“好了,差不多了,你家的那位背后站着的智者,已经找到老朽了,”榊老爷从彼岸花海上站了起来,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接着就准备转身离去:“看起来这次,是没办法跟那位醒谈心了啊。”
“等一下!”
洛兮语还有一个问题:“你们放出凶兽,到底是为了什么,倒山洪织这么做,他们又想得到什么?”
“得到什么啊。。。”
榊老爷停下了脚步,他杵了杵手中的拐杖,随后盯着朦胧的黑夜深思了一会儿,接着回过身对洛兮语微笑道:“也许,什么都得不到吧,谁知道呢,这条路本就艰辛,也许老朽根本走不完也不一定呢。”
“还有熬头,这个世上的事情,无论对错,都不意味着做事的人就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