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时二人正被站立着扣在一根本桩之上,不过看二人的精神状态还不错。
尤其是雪雁,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身上的衣服也都完好,想来不灭谷三老并没有对他们用刑。
“雪雁,你怎么样了?”我快步走到雪雁面前,一边解她手上的绳子,一边轻声询问。
“你是谁?”
雪雁警惕的望了我一眼,诧异道:“你为什么要救,我根本不认识你!”
“什么?”
“你不认识我?”
我迷茫的望了雪雁一眼,接着又将目光挪到天均的身上。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天均在与我四目相对之时,居然也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根本不认识我。
不过在他疑惑的眼神中,我终于明白了过来,现在的我其实是处在易容的状态之中,呈现于他们二人面前的是一个中年人的形象,而非他们熟悉的白一阳。
不过这时我可没有时间再多加解释了。
不管他们二人能否认出我来,我只是快速的解着他们两人身上的绳子。
别白费心机了,没有用的!
在我全力帮雪雁解绳子之时,她的嘴里却莫名的吐出这句话。
“为什么?”
我仍然没有放弃,双手麻利的解着她手上和脚上的绳子。
“我们的修为被禁锢了,就算把绳子解了,我们也不可能逃离!”
“禁锢?”
我的耳畔传来了这个词汇,显然对于这个词我是不太理解的。
“难道说一个人的修为还能被禁锢住?”
这对我来说有点闻所末闻。
当下也没有理会雪雁说这句话,哪怕她说的是事实又如何?
就算他们二人的修为被禁锢,我还是要带他们离开的。
毕竟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若是今晚不成功,那么以后想要救出雪雁和天均,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毕竟今晚以后,不灭谷已经被惊动,在加强防守的情况下,整个仓库就是一个铁桶,就算我的修为再强,也不可能再硬闯一次了。
很快我便将雪雁身上的绳子全部都解除了,接着我又走到天均的身边,开始为天均解绳子。
就在我即将解开天均手上的一个绳子之时,门外却不合时宜的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虽然这脚步声并不明显,但却无法逃出我神识的洞察。
雪雁这时也听到了脚步声,见状她连忙提醒道:“这位义士,外面有脚步声响起了,想来有可能是不灭谷的人来了,你还是赶紧走吧,不要管我们了!”
“不行!”
我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继续解天均手上的绳子,根本没有把外面来人当作一回事。
雪雁见我仍然一意孤行,于是有些生气的呵斥:“义士,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是很感谢你对我们的援助。”
“如果你实在不愿走的话,那就先找个地方躲一下吧,待看清楚了现场的情况之后再作定夺。”
听她这样一说,顿时感觉有几分道理。
如果再这样蛮干下去的话,就算我能解开天均手上的绳子,便是想要带着他们二人逃出去,也是难上加难了,毕竟门外的脚步声已经意料着我的暴露。
为此我只能依雪雁之言快步往旁边的一个矮几奔了过去,然后将身子卷缩起来躲到了后面。
在我刚刚藏好身子之后,铁门外面立马传来了“咦”的一声轻呼。
接着便见门边黑影一闪,一个蒙着面的人走了进来。
是他?
虽然此人蒙着面,但是从他的身形和打扮来看,显然就是先前在门外击伤两名不灭谷弟子的黑影人啊。
想不到他也找到关押雪雁他们的地方,看来此人还是有些实力和胆量的。
黑影从铁门外闪进来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已经被解开的雪雁和天均。
当即诧异道:“你们已经自己逃出来了?”
雪雁闻言一愣,随即与天均相视一眼,片刻之后,雪雁平静的点头道:“没错,我们自己逃了出来,门口的守卫也是我们击伤的!”
哦……
显然黑影人对于这样的结果有些惊奇,所以听到雪雁的解释之后略微愣了一愣。
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
“既然如此,那快点走吧,迟恐不及!”
言罢,蒙面黑影人冲着雪雁和天均二人招了招手,快速的打开铁门往外走去。
雪雁和天均二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在牢房内稍微迟疑了一小会儿之后,二人纷纷朝我藏身的地方望了一眼,最后一咬牙,跟着蒙面人的身影往外逃去。
本来这时我很想跳出来阻止他们的,但是一起到如果加以制止的话,怕是会惊动不灭谷的人,到时候别说是我,就连黑影人也要陷在这牢房里,那可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虽然我不知道这黑影人到底是谁,但凭他目前的行为来看,显然他是属于我这一方的的人马,只是目前还没有看到他的真容罢了。
等雪雁和天均二人跟着黑影人出了牢房大门之后,我也连忙一个闪身从暗处溜了出来。
四下打量了牢房一眼,见这里面全是一些害人的刑具,顿时感觉有些恼怒。
对于不灭谷私自用刑的这种行为,我是非常深恶痛疾的。
所以转念一想,既然这些都是害人的东西,那么我何不将他们给烧了?
一来可以毁了这些东西,二来又可以扰乱不灭谷的观察力。
等他们发现牢房起火的时候,黑影人大概已经带着雪雁他们潜到了仓库之外。
到时候不灭谷的人忙着救火,怕是会忘记追踪雪雁他们,如此一来可真是两全其美。
一念及此,我索性从口袋里拿出防风打火机,找了一些零零碎碎的布料堆在一处之后,便将火给点了起来。
直到火势渐渐大了起来,烟雾也渐浓之时,我这才匆忙从关押雪雁他们的地方走了出来。
当我走出铁门的一刹那,眼前又出现了极为滑稽的一幕。
先前被我击伤的那两名弟子此时已经被人给脱光光了,光着个腚晕倒在铁门的前面,那场面别提有多滑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