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转脚处向内走出三十米之后,整个山洞的走势突然变得豁然开朗。
而此时横亘在我面前的,居然是一道石门。
没错,在我和雪雁转了一个弯之后,前面的山洞地势突然变得很是宽阔,目测大约有上百平方米。
在这个宽广的洞里,则有一道看上去两米高的石门矗立在正中间,笔直的挡住了我和雪雁的道路。
“一阳,果然别有洞呢!”雪雁指着石门有些欣喜的惊呼。
嗯。
我平静的点了点头,接着又用锐利的目光打量起这石门来。
从这扇门的构造来看,其重量至少有五百斤以上,这种清一色花岗岩打造的石门,通常都是用在古代王相将相的墓葬之中,如今已经不多见了。
可是这个洞的前半部分,我可以很确信的没有一丝人工痕迹,但这石门很显然是人工打造的,而且规模还很大。
莫非这是一个古墓不成?
如果是的话,那又会是哪个王候将相埋在这里呢?
据我在历史上的研究来看,桂西地区似乎从古自今都没有出过什么大人物。
唯一有点名气的人估计就是刘三姐和柳宗元了。
但这二人一个生在宜州,一个死在柳州,似乎和这阳明山根本扯不上任何关系。
而且要在这种深潭之下施工,并且保证水流不能进来,这就算是历史上最强大的秦朝和最繁华的唐朝都不可能办到。
“石门顶上有字!”
眼尖的雪雁兴奋的剑指着石门正上方嚷嚷起来。
我闻声不由得抬眼一看,确乎是在依稀之中看到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从石壁中浮现出来。
“一阳那是什么字啊?”雪雁一脸好奇的追问。
不知道!
我无奈的摇头道:“这两个字看着有点像隶书,但是隶书又有点太正规,没有这么扭曲,是像草书吧,但草书在一起一落之间又是极为锋利,而这两个字落笔之间却又有一些笨重。”
哎呀!
雪雁不耐烦的催促道:“我不是叫你来研究书法的,你倒是把这两个字给我认出来啊。”
经她这一,我的脸上顿时感觉有些挂不住了。
想我白一阳虽然是计算机系理工男,但在文学上的造诣也是有独到之处的,可是尽管如此,今却也是一而在的丑态百出,当真是滑稽至极。
雪雁见我怔在一旁默不作声,估计也联想到了自己可能出言有些过重,于是缓和了神色,有些不好意思的:“一阳,你看左边那个字,有没有一点像龙字啊?”
“我怎么觉得有点像我们姓氏的那个龙呢?”
龙字?
疑惑的扫视了雪雁一眼,接着又聚精会神的盯着那个字好一会儿功夫,突然感觉身体内丹田处有一股暖流划过,与此同时脑海中也响起了一个声音,有些悠远又有一丝苍凉而厚重,而那一个声音好像是在着:“龙冢”两个字。
当下也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疯,嘴里突然就跟着脑海中的那个声音脱口而出了。
龙冢!
雪雁惊奇的望着我:“这两个字是龙冢?”
嗯。
我恍然大悟似的:“这两个字就是龙冢,一定没有错。”
“你怎么认出来的?”
雪雁仍然有些不太相信,毕竟我前面明明了不认识,可现在又一口咬定龙冢这两个字,前后的差距确实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况且刚才脑海中划过的那一个声音,连我自己都感觉有些捕风捉影,谁知道是不是幻觉呢?
但我总不能告诉她我是瞎猜的吧?
那种随便认怂的事情,我可不干。
当下只能跟个神棍似的分析起来:“雪雁我跟你,这两个字是最最最古老的象形文字,你看左边那个字歪歪扭扭的是不是很像爬行动物呢?”
“而且这个字的上下都有两个脚伸出来,这和龙的形状很像嘛!”
“至于旁边那个复杂一点的字,我是推测出来的。”
“试想一下,这个地方深在潭底,却又有没有一丝的水流渗进洞里,而这里又是一道古意逼人的石门,弄的跟个古墓似的,所以我猜测,这就是龙冢两个字。”
雪雁这傻丫头经我这么一解释,顿时又被给糊弄住了,当即似懂非懂的点头道:“一阳,那照你的法,这个地方岂不是以前那些神龙埋葬身躯的地方?”
极有可能!
我自信满满的吩咐道:“雪雁,我们去看看这门能不能推开,如果推不开的话,你就用苍龙剑强行劈开,到时候里面的东西也就一目了然了。”
好,
雪雁顺从的回应一句,二人相携走到巨大的石门边观察走来。
不得不佩服古人的巧夺工,这道石门虽然看起来挺笨重的,但是走进之后一打量,才发现这石门做工居然十分精致。
两道门的中间那个缝隙几乎到可以忽略不计,别是伸手进去掰扯了,怕是连刀片都末必能放进去。
另外走近了之后才发现,这石门的上面好像还刻画着不少的图案,但因为年代久远的原故,这个石门上面蒙了一些灰尘,所以图案并不是特别清楚。
即来之,则安之。
二人既然来都来了,那肯定要把所有细节都弄个清楚明白才行,否则这会成为一生的遗憾。
一念及此,我慌忙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有些绉巴的纸巾,准备对石门上的灰尘进行擦拭。
“等等一阳!”
雪雁见状连忙制止道:“一阳,你的纸巾刚才在水里泡那么久早已经湿了,如果这石头上的图像是画上去的话,那你用湿纸巾一擦,岂不是当场就把它给抹掉了?”
“嗯,那怎么办?”
我不解的望向雪雁,期待着她会有别的高见。
看我的!
雪雁谨慎的从身上掏出一块已经被潭水弄得湿嗒嗒的手绢,平铺在手心的位置,然后双眼寒光一闪,顿时一股白白的气息从她的手心传出,并在整个手绢的四周弥漫开来。
大约持续了三十秒左右,雪雁收了那一股白气,然后将手绢递到我的手上,轻声叮嘱:“现在可以擦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