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大喝一声,手中大刀再次攻向了张宪,而一旁的尔朱荣也跟着攻了过去,张宪此时明显感受到张辽身上散发出了更加强烈的战意。他手中长枪也是一抖,仿佛一头猛虎呼啸而过,卷起了阵阵风尘。
然而张辽和尔朱荣的武器只是从张宪一旁掠过,两人不再理会张宪,径直向外逃去。这个时候张宪才意识到张辽等人的情况,心中虽然愤怒,可是他却不敢再去追,因为他还在担心岳飞是否能够挡得住吕布。况且他麾下的铁血军和败逃的曹军还纠缠在一起。张宪手中长枪向着曹军碾压过去,同时率军向着溠水方向继续突进。
又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张宪正遇到吕布溃逃的大军,张宪虽然不认得吕布,但是却也知道那赤兔马的特殊之处,张宪迎了过去,大声吼道:“吕布儿,快快受死!”
吕布也不认识张宪,看到张宪迎过来,心中早已不耐烦,画戟向着张宪一推,张宪手中长枪一挡,可是吕布的力大,一下就把张宪挡开了去。张宪心中暗暗吃惊,正准备策马再追,只听到身后的岳飞高声喊道:“张宪兄弟,吕布非一人所能敌也!放他去吧!”
张宪听到岳飞的话,急忙兴奋地转过头,一眼望过去,十分开心地喊道:“岳将军!你没事吧!”
岳飞有些可惜地叹道:“没事,此战若非吕布儿如此骁勇,必然要将张辽等人生擒,可惜啊不能全其功!”
“此战将军在敌人占了先机之下,还能让曹军一万多人死伤近半,而我军伤亡也只有两千余人,这不得不是一场大胜,虽古之名将亦不过如此啊!”
张宪虽然是在夸赞岳飞,但是他却是从心底佩服起岳飞的作为,将大军置于如此险地,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全军覆没,这种方式是在有些太过冒险。
“只是不知陈将军援军现在到哪了,至于能不能再有所斩获,就看他是不是相信我岳飞了!”
张辽突围出去之后,又走了两个时辰,看到张宪终于没再追赶,他才敢下令大军停下来休整片刻,如今已是深夜时分,曹军经过几个时辰的激战,又逃跑了几个时辰,此时已经是疲惫不堪饥肠辘辘了,他们全都停下来坐在地上,生活做饭起来,有些人更是直接找个树靠着瞬时就陷入了梦乡之中。
张辽望着如今麾下只有三四千的残兵,他的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此战竟然真的让岳飞反败为胜,想到岳飞之前的武艺和指挥起铁血军的从容,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从开始就轻敌了。陈庆之用岳飞为先锋,这岳飞的能力,怎么也不能觑。所以当岳飞闯入包围圈之后,张辽竟然以为这岳飞只是带兵无方,却不曾想岳飞竟然主动寻求背水一战的机会。张辽此时只能佩服岳飞,这种情况下,若是换做张辽,绝不敢这样做,这不仅是统率能力,还要有精准的判断才行。
“岳飞,真当世名将风范!哎,有他和陈煦……前途叵测啊!”
张辽自言自语道,这个时候,有一个曹兵给张辽递过来干粮和水,张辽接了过来,可是那将士却还站在原地,张辽问道:“你还有何事?”
那人慌忙跪下,有些怯懦地答道:“将军,属下有句话,不知当不当。”
张辽呵呵一笑,“但无妨!”
“此战我军溃败至此,回去将军一定会遭到征南将军的重罚,如今,如今下纷乱,将军不知是否想好退路了?”
张辽听到这,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盯着那人看了一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哪里还会有退路!”
那士兵继续道:“如今下诸侯并起,而曹公如今却是四面受敌,和吴铭更是结下了生死之仇。如今吴铭势大,下诸侯无人能撄其锋芒,将军乃是下俊杰,当识时务;与其兵败回去被严惩,莫若率兵投吴公得重用,将军意下如何?”
张辽一听,哈哈一笑,望着眼前的这个卒,眼神颇多玩味,“我张辽自从投了主公之后,便再没想过退路!主公待我恩重如山,委以重任,如今我用兵失败,当受重罚,这是军法。而你这个奸细,来此到底有何目的,还有哪些同伙,从实招来!”
那卒一听慌忙跪下道:“将军错过的了!的只是觉得将军一贯待兄弟们还不错,所以我才会拼死犯言直谏,还望将军体谅的一番苦心!”
“再给你一次机会,招,还是不招!”
张辽眼神一冷,吓得那卒慌忙以头叩地,开口求饶道:“将军饶命,的真不是奸细!的跟将军数年,怎么会是吴铭的奸细!”
“跟我几年,却敌不过敌人的花言巧语,既然你如此识时务,那么你就该知道,今日了这番话你的下场是什么!”
张辽话音刚落,还没等那卒回答什么,拔出佩剑,一剑就刺向了那卒的腹部,那卒捂着伤口,痛苦地望着张辽,想要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出来,就直挺挺地倒下了。
“此人乃是敌军奸细,给我好好搜一下他的身上,看看可有什么信件之类的东西。”
没一会,就有几个亲信上来,将他怀中的一封信件和一个腰牌类似的东西递到了张辽手上,信件的内容赫然就是让他找机会对张辽进行劝降;而腰牌上一侧刻着一条蛇,另一侧写着灵蛇二字。
“哼,吴铭的奸细都已经安插在我的身边了!真是岂有此理!想必此刻我军的动向也已经被敌人所掌握了,不能再等了,传令下去,众将士赶紧赶路!”
听到张辽的命令,刚刚那几个亲信将士神色一变,一起请命道:“将军!大军此刻已经疲惫不堪,无法赶路,甚至将军的坐骑此时也不堪重负,若是此时赶路,势必激起兄弟们的不满,还望将军准许兄弟们再休整几个时辰再行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