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没想到贾逵会出这样的主意,他觉得这样的主意会落人口舌,“贾先生,这样的话,即便能将徐庶收为己用,怕是他也未必肯尽力吧?拘其母而用其子,下人必然会诟病的。”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贾逵没想到曹仁竟然还顾忌那么多,他叹了口气道:“将军只需要让徐母召唤徐庶来襄阳即可,不可怠慢了老夫人,这样等到徐庶来了,徐母必然会盛赞将军之德,徐庶未必一定不能尽心尽力,将军可以一试。否则这下贤才如何能留在身边?还望将军切勿迟疑,迟则生变啊!”
徐庶的事情虽然已经定了下来,但是曹仁其实并没有将太多的希望放在徐庶身上,他现在最重要的任务依然是防守,张辽这一败,损兵折将,更是让士气降低,曹仁现在下令所有人都必须坚守不出,任何人胆敢求战者军法处置。
东郡,白马县。
刘备带着关羽张飞两人攻下了白马之后,便遵从袁绍的命令在白马驻扎,观望形势。直到有一徐庶出现在白马,主动去投了刘备。而刘备和徐庶交谈一番之后,才发现徐庶的才智果然在一般人之上,心中实在喜欢。
“将军乃汉室宗亲,扶保汉室,义不容辞。如今曹操弄权,下诸侯无不起兵伐之,以图救子于水火之中。而今将军既然有大军在手,何不趁机进军,攻下许都,亲自监国,传檄下,诸侯谁敢不从,再以子之命,挥军讨之,如此则汉室可兴矣!”
徐庶完,若有所思地看着刘备,刘备愣了一下,先是点了点头,随之又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元直有所不知,我向来以兴复汉室为己任,听闻曹操欺压子,备无时无刻不忧心如焚,常常扼腕叹息,我堂堂汉室,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怎么不让人心痛!可是,如今备也是寄人篱下,兵马也都是袁绍所有,如今奉其为主,焉能夺其兵马?此大不义,备不敢为之!”
徐庶捋了捋胡须,呵呵一笑道:“将军雄姿,他日必是一方霸主,为何还要寄人篱下?夫英雄者,当于风云际会之时,吞吐下,才是大丈夫之所为也!如今将军虽然是袁绍属下,只要能攻下许都,迎回子,则功劳必然是大过!到时候子必然会论功行赏,彼时有子之令,区区袁绍焉能奈何的了将军?”
刘备点了点头,徐庶的话,正合他的心思,但是至少目前还还是认为自己的羽翼未丰,不敢擅自行动。
“或者将军还有其他更高的志向?”
徐庶啊玩,意味深长地盯着刘备看了一眼,唬得刘备脸色大变,“元直怎可此种话!如今子尚在,我自当为汉室当以马前卒耳!”
“哈哈哈,将军,子目前尚在,但是汉室却早已经名存实亡。如今诸侯攻伐,许都危在旦夕,不定哪就会遭到乱臣贼子的毒手。到时候将军便以为子复仇的名义起兵,将军又是汉室贵胄,振臂一挥,从者必然云集。如此,是霸业之始也!”
刘备哈哈一笑,拱手对着徐庶拜了一拜道:“未曾想,我刘备漂泊一生,有生死相交的兄弟,有患难与共的妻子,却只有元直最懂备之心思,今日得遇先生,实乃是刘备之幸!”
听到刘备承认,徐庶也有些意外,继而躬身也回拜了过去,“若果真如此,则徐庶愿为将军大业效犬马之力!徐庶拜见主公!”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内室传了出来:“恭喜主公又得一高士相助!”
徐庶听完,脸色一变,急忙道:“事情泄露,主公速速斩杀此人,以绝后患!”
这时只见身穿黑色布衣的中年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刘备哈哈一笑,指着那人道:“元直莫要紧张,此人亦是备之心腹,此前所谋,皆是他之功劳也!”
那人嘿嘿一笑,走到了刘备面前,对着徐庶拱手行了一礼,继而道:“元直,家中可还有其他人?”
“尚有一老母在长社家中。”
徐庶不解,但是还是回答了,那人皱了皱眉,忽然转身,对着刘备拱手道:“主公,长社县就在许昌附近,元直之母既然还在家中。他日若是动起刀兵之时,难免会成为敌人的把柄;请主公速速派人将徐母接到冀州安顿下来。”
徐庶一听,脸色一变,他之前都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经过此人一,他才明白,万一真的发生这种事情,他根本没办法应对。
徐庶立刻写了一封信,交给刘备,刘备派人带着徐庶的信便立刻赶往长社县去。这些事情都做好之后,徐庶才安下心来,继而对刘备道:“主公如今羽翼未丰,当暗中发展实力;如今既然吴铭和曹操正在胶着,袁绍也不打算立刻动手,主公何不趁着曹操无暇顾及东郡,请求袁绍先夺下濮阳,再取东郡其他城池以为根基,再命人暗中招募兵将,以图他日起兵之用?”
徐庶的建议再次被刘备采用,刘备让关羽带着徐庶一起,分兵五千,突袭了濮阳,休整了几日,再继续攻掠其他各县。袁绍并不在意刘备怎么样,只要不破坏他的大方向,现在多夺点地盘,对袁绍来是有益无害。
刘备的行动,虽然袁绍没有意见,但是袁绍身边的谋士,却还有人隐隐约约觉得,应该限制下刘备,所以辛评郭图两人联袂来见袁绍。
“主公令刘备领兵在外,现在又让其攻取东郡、平原等地,刘备英雄人物,想来胸有大志,若如此下去,久之必会有异心,恐怕到时候不再为主公所能用。”
辛评完,有些不安地等着袁绍回答,毕竟沮授和审配都因为这样的事情,或关或死,他们不知道会不会再受到袁绍的惩罚。
“两位先生都是这样的意见?哈哈,我看这次是你们看走眼了。刘备虽然英雄,但是如今广纳姬妾,之前刚刚纳了张丽华,前不久又听闻将周震之女周纤静给收了,如此喜好美色之人,焉能有何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