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宗山门之中,一根木桩子显得十分醒目,当然醒目的并非是木桩本身,而是被绑在木桩子上的人。
莫如烟被绑在这上面已经有一整了,这对于她来恐怕是毕生以来最难忘的可怕回忆,每一刻都仿佛是那么的漫长,她是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度日如年。
玉玄宗人已经离去了,他们没有能够要回莫如烟,便立刻赶回宗门找宗主莫长龙禀报,至于莫如烟,也只能委屈她留在金乌宗受点磨难了。
莫如烟是真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步田地,本来自己是找宁恒要个交代,顺便给金乌宗一些惩治,却反而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现在倒好,成了人家金乌宗的阶下囚,还被挂在这个地方示众,几乎是把脸都给丢光了。
最客气的便是这些金乌弟子,时不时就来一群围在自己身边指指点点,让莫如烟有一种被当猴子看待的感觉。
尤其是一些年轻的男弟子,更是偷偷用眼神打量莫如烟身上的美妙之处,虽这些人不敢对莫如烟动手动脚,但这种下流的眼神还是让莫如烟倍感屈辱。
莫如烟不住的咒骂宁恒,更是用各种言语来威胁宁恒放了自己,可惜宁恒压根就不理会她,吩咐守山弟子好生看管莫如烟,不要让任何人触碰她。
而宁恒自己则是与诸多长老聚集在大殿之中商谈许久,始终没有一个结果。
在诸多金乌宗长老看来,宁恒打败莫如烟这确实是值得高兴,但将莫如烟绑在木桩子上示众,这可就有些不太妥当了。
再怎么着,莫如烟都是玉玄宗主的女儿,更是太灵门少宗主宇文龙的未婚妻,宁恒这下子不仅仅是把玉玄宗得罪得死死的,也是把宇文龙给得罪透了。
试想,谁的未婚妻被如此对待,恐怕都会愤怒得要杀人,更何况是本就对金乌宗有所图谋的宇文龙,晓得他在知道此事之后会有何等可怕的反应。
金乌宗的这些长老正是有此担忧,担心玉玄宗一怒之下不顾一切进犯金乌宗,更害怕宇文龙带着太灵门高手前来。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不是金乌宗能够承受的后果,唯一的下场只有覆灭。
所以,在场诸多长老皆是对宁恒有些不满,但也不敢的太直白,只能旁敲侧击提醒宁恒。
宁恒一直都没有怎么话,直到实在是被这些老家伙念叨得犯了,才道:“你们一会儿怕这个一会儿怕那个,难道怕就有用吗?人家这都欺负到咱们山门前了,要是再不强硬起来,谁还会把金乌宗放在眼里?或许还会出现更加过分的挑衅。”
一旁的沈风苦着张脸道:“少宗主啊,你打败了莫如烟本就可以了,此事也不会有太过严重的后果,但你这般折辱于她,实在是不智啊。”
宁恒摆摆手:“诸位放心便是,玉玄宗不可能大举来犯,莫如烟只要在我们手里,他们就不敢妄动,至于太灵门,宇文龙在不在乎这莫如烟都还两,而且有了这次的事情,宇文龙即便是和莫如烟有婚约,恐怕都不想和莫如烟扯上关系。”
一众长老面面相觑,心想咱们这位少宗主心思可真是够险恶的,难不成早就想到用这种方法断了玉玄宗和太灵门之间的关系?
宁恒露出一丝笑容,道:“他宇文龙是太灵门的少宗主,更是咱们北山州赫赫有名的骄人物,莫如烟是他的未婚妻,若是有了这一次的污点在身上,你们觉得宇文龙会怎么看待莫如烟?”
众人无言以对,换做是他们处在宇文龙的位置上,自己的未婚妻被人绑在木桩子上羞辱示众,恐怕出了愤怒到极致之外,也会与其断绝关系。
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而已,或许那宇文龙品性高洁,并不会在意莫如烟身上的污点,但宇文龙是不是这种人那可就不清楚了。
“即便宇文龙会因为此事断绝与玉玄宗的关系,但光是玉玄宗一家,我金乌宗就难以应对啊,那玉玄宗主莫长龙乃是我北山州成名许久的武道高手,若是他恼怒出手,我金乌宗无人能与之抗衡。”受了伤坐在一边的陈平也是出言道。
宁恒摇了摇头:“除非他莫长龙不顾自己女儿死活,否则只要莫如烟在我们手里,他就不敢对我金乌宗如何。”
话音刚落,大殿内的众人就听见一声巨响从山门方向传来。
众人神情一变,宁恒当先便是冲出大殿,直奔山门处而来。
到了山门前一看,众多守山弟子蜷缩在山门法阵里面,而山门之外站着一道身影,正一掌打在山门法阵之上。
轰!!!
这一掌威力惊人,好似整个山都在颤抖一般,
巨响再度发出,山门法阵所形成的光幕剧烈闪烁,虽还能支撑,但显然不可能支撑太久的时间。
“不好!是莫长龙来了!”沈风看到那山门外的人顿时大叫一声,面露骇然之色。
不仅是他,但凡是认得莫长龙的金乌长老都是变了脸色,他们虽早就料到莫长龙会亲自前来要人,但没想到莫长龙来得这么快,这才一而已就到了。
“此人便是玉玄宗的宗主吗?”宁恒出言问道。
一旁的陈平点头道:“他就是莫长龙,修为了得,不好应付。”
话间,那站在山门法阵之外的中年男子也注意到了宁恒,当即便是冷哼一声,高喝道:“宁恒竖子,不敢出来见本座吗?”
宁恒倒也不惧,十分从容的来到山门前,不过并未踏出山门法阵,和其他金乌弟子一样站在法阵后面,与那莫长龙隔着一层法阵。
“父亲!快些救我出去!”一旁木桩子上的莫如烟很是焦急的喊道。
莫长龙冷冷看着宁恒,一双如鹰隼般的眼睛满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放了我女儿。”莫长龙声音低沉的道。
宁恒一笑:“莫宗主亲临,晚辈自然要给面子,不过令千金跑到我金乌宗地盘上大闹一番,还要杀我金乌宗长老,晚辈万般无奈才将其擒下,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莫长龙闻言怒吼:“迫不得已?你将我女儿绑在这里羞辱,难道也是迫不得已?”
宁恒一脸无辜的道:“这个倒不是,绑人示众是我个人习惯而已,令千金这么一个大美人绑在这里也挺好看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