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九州一如既往的寒冷,相比起西境九州的干燥炎热,北地九州的严寒更让宁恒感到几分舒适,或许是因为在这里待得时间比较长的缘故。
宁恒一路飞行毫不停歇,径直往北昊州而去。
北临王就在北昊州,那里的总镇府已经是变成了练青云的王府,练青云便是坐镇在那里统御整个北地九州。
同时北昊州也是云海神宗的宗门所在之地。
宁恒早就从传讯玉简之中得知,云海神宗整个宗门都已经离开了北昊州,而且是在北临王从帝都返回北地九州之前,云海神宗就已经开始了整个宗门的大迁移。
当北临王去了北地九州之后,云海神宗基本上已经是人去楼空了,只剩下了几个老弱看守宗门祖地。
而今武温侯将整个帝都掌握,诸多宗门势力都是被武温侯调进了帝都之中,其中就有早就迁出北昊州的云海神宗。
从云海神宗当初那么早就开始迁移整个宗门就可以看得出来,那个时候武温侯就已经开始为如今的掌控帝都做准备了。
毕竟云海神宗和武温侯关系匪浅,武温侯的妹妹便是云海神宗之主的夫人。
武温侯当时就已经考虑到了自己起事之后会造成的影响,云海神宗位于北昊州,那是练青云的地盘,一旦武温侯起事谋反被练青云知道,凭着云海神宗和武温侯的关系,第一时间就会被练青云问罪。
所以武温侯早早的就将云海神宗迁出了北地九州,如此一来自己向帝都发难之后,云海神宗就不会受到任何牵连,反倒是可以顺顺利利的进入帝都,成为武温侯的一大助力。
通过云海神宗迁走这件事情,足可见武温侯为了掌控帝都谋划了多久,而这其中恐怕也有宁寻道的身影在里面。
宁恒这一路上实际还有一重最大的担忧,那就是自己曾经杀害北临王世子练启锋的事情。
这件事情当初是仅有宁恒三人知道的秘密,但现在却已经是被武温侯知道了。
若是武温侯将这件事情抖搂出去,自己必然会受到练青云的质问,到时候自己也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当初宁恒还可以用武温侯勾结三教的事情来威胁一下武温侯,不让他将此事抖搂出去。
但现在武温侯连私自掌控帝都这种事情都做了,又岂会在意勾结三教这种小小罪名?
宁恒没了可以制约武温侯的把柄,那武温侯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将宁恒的秘密告诉练青云。
甚至宁恒都有些怀疑,练青云此刻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自己这趟回到北地莫非就是所谓的自投罗网?
怀着这样的忧虑,宁恒终究还是踏入了北昊州,刚一进入北昊州境内还没有半个时辰,宁恒就被人给发现了。
“什么人?九州警戒期间竟敢擅入北昊州?”厉喝声响起,十个身穿黑甲的武者将宁恒围住,前后左右皆是有人阻拦,不给宁恒任何夺路而逃的机会。
宁恒看了一眼这几个黑甲武者,皱眉道:“你们是哪里来的?”
为首的黑甲武者瞪着眼睛说道:“现在是我在问你!老实交代你的身份来历!切莫有任何的反抗,否则以妖族内奸论处!”
宁恒心想,北昊州应该是没有被妖族战火波及才是,而且有北临王亲自坐镇,但就连这里都已经是如此警戒,可见如今北地九州的形势并不怎么乐观。
宁恒也不说话,直接拿出自己的令牌。
那黑甲武者接过令牌看了一眼顿时就变了脸色,马上就变得谦卑起来。
“原来是宁侯爷!小人不曾见过宁侯爷,一时间冲撞了侯爷,还望侯爷恕罪。”黑甲武者低头拱手说道。
宁恒拿回了自己的令牌,也不计较这么点小事。
“王爷现在何处?”宁恒直接问道。
黑甲武者说道:“王爷正在王府之中,侯爷若是想去的话,小人可以为侯爷带路。”
宁恒嗯了一声也没有反对,他都没来过北昊州,对于这里也不怎么熟悉,有个人带路也省得自己慢慢找。
北昊州是北地九州第二大的州,仅次于已经陷落的北临州,而且北昊州和其他几州相比也有不同,基本上没有什么山川,大部分都是一览无余的平原之地。
也正因为如此,北昊州的人口是北地九州最多的,人口多,那么武者自然也多,诞生的天才也厉害人物自然也比较多。
这也是为何当初北地九州实力排名之时,北昊州能极为靠前的缘故。
人多地方大就是硬道理。
当然了,北昊州说到底也还是苦寒之地,比起南方、东方这些土地辽阔资源丰富人口众多的地方,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北临王就在北昊州原先的总镇府之中,而总镇也早就改成了王府,原先的总镇府搬去了其他地方。
宁恒即便是有黑甲武者的带领,也花了差不多两天的时间才赶到了王府所在的地方。
这是一座雄伟城池,比起寻常的城池要大上至少三倍,城墙又高又阔,好似天堑一般隔绝了城内和城外。
看到这座城池,宁恒有一种看到帝都的感觉,因为两者十分相似。
但帝都比这座城池更加辽阔雄壮。
即便是身处城外,宁恒也可以感受到这座城池的防备非常严密,自己不过是站在城门处一会儿的工夫,至少有二十几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仔细打量过了。
好在有黑甲武者在前面带路,宁恒非常顺利的进入城内,一路也来不及在城内瞎逛,直接就来到了王府。
入城之时宁恒就用传讯玉简和王府联系过了,早就有人在王府之外等候宁恒,正是北临王最信任的谋事徐三思。
见到徐三思,宁恒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后者也是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
“徐先生,久违了。”宁恒抱拳说道。
徐三思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言,拉着宁恒就往王府内而去。
“王爷等你很久了,有很多话要问你,叙旧之后再谈。”徐三思说道,脸上虽有笑意,但眉宇之间的忧愁之色也是显而易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