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的事情暂时和宁恒无关,他将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凝聚分身这件事情上面。
半个月之后,宁恒凝聚出了一具分身,随即便是让分身来保持修炼状态,而本体继续凝炼分身。
不过就在宁恒开始凝炼第三具身体的时候,储物袋中的传讯玉简有了反应。
宁恒拿出传讯玉简进行查看,发现是西陵州总镇练昊元传过来的消息,询问宁恒身在何处。
宁恒略微思索没有回应,将玉简放回了储物袋之中。
但很快宁恒的储物袋中接连有传讯玉简响起。
宁恒皱眉,将有反应的传讯玉简一一取出来,发现不仅仅是练昊元,皇朝圣院的旧人,皇宫内的青儿,甚至是北临王练青云方面都在寻找宁恒。
宁恒立刻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将玉简一一进行查看。
查看完玉简之后宁恒的脸色有所变化,这些玉简的内容基本上大致相同,都是在寻找宁恒,并且告诉宁恒赶紧返回帝都去见红尘女帝。
至于如此焦急的原因,绝大多数玉简都没有明说,唯有青儿传过来的消息最为详细。
红尘女帝伤势不愈,情况不妙,需要宁恒之血来相助红尘女帝。
之前在北地边墙一战,红尘女帝受创严重之后,是宁恒以自身之血化解了练红尘的伤势,并且相助练红尘完成了第七次转命。
也正因为如此,宁恒与练红尘之间有了非常密切的关系,以至于现在练红尘再度受创,若没有宁恒之血的话,练红尘即便是伤势痊愈了,也没办法让折损的修为恢复。
唯有再度以血转命,方能够让练红尘恢复到原先的修为。
也就是说,现在只有宁恒能够帮到练红尘。
“原来练红尘一直都在帝都,并未被三教之人找到。”宁恒松了口气,彻底放下心来。
虽然已经从那老者口中得知练红尘并未落到三教之人手里,但并未真正知道练红尘的下落,宁恒心底里还是不踏实的。
现在知道练红尘就在帝都,并且已经彻底脱困,虽然伤势还未痊愈,但至少平安无事。
“看来还真是要回一趟帝都了。”宁恒暗自说道。
心中思索了一番,宁恒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去看看练红尘了,毕竟这一趟就是为了练红尘而来的,若是连练红尘一面都见不到,那也有点说不过去。
况且了练红尘的伤势必须要靠自己才行,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回帝都。
想到此处,宁恒便有了决定。
他的本体前往帝都,让刚刚凝练出来的分身留在这里继续修炼分身。
这样安排的原因,也是为了留下保命的底牌,即便这一次回帝都不太可能遇到什么麻烦。
但为了自己的性命考虑,宁恒以后都不会轻易让分身全部出现,除非是真的要拼命的时候。
留下分身在这里,自己前往帝都看望练红尘,无论怎么样都能更加安稳。
“进来。”
宁恒喊了一声。
毒刀客立马走进了茅庐之内,道:“老大有啥吩咐?”
宁恒:“跟我去帝都。”
...
皇宫大殿,群臣林立。
练红尘一身龙袍凤冠,坐在皇帝宝座之上,神情从容而平静,纵然有伤在身修为跌落,也依旧不减帝王风范,无形之中充满了威严。
青儿也换上了一身女官的朝服,恭敬的站在一旁皇帝宝座下方。
“众臣行礼!”青儿看了练红尘一眼,后者微微憨厚,青儿便大声说道,声震朝堂。
满堂朝臣立刻纷纷跪倒在地,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向着练红尘躬身行礼。
“陛下万岁!”
“陛下万岁!”
“陛下万岁!”
...
三声万岁整齐划一,练红尘开口:“众卿平身。”
“谢陛下。”
一干朝臣全部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分列两边,每一个人皆是目不斜视,脸上的每一分每一毫神情都控制得非常细致。
练昊元站在最前面,他虽然只是一州总镇,但他也是皇族之人,在皇族辈分之中还要更在练红尘之上,算是练红尘的长辈,自然有资格站在这里。
“陛下,你伤势未愈,不宜过早上朝,还是赶紧去歇息吧。”练昊元满是关切的当先说道。
练红尘摇了摇头:“很多事情需要朕来处理,此刻容不得歇息。”
练昊元也不敢再劝说什么,只能感慨这位红尘陛下实在是过于苛待自己了。
当下便是很多事情由各个朝臣进行禀报,练红尘一一下达旨意。
帝都经历了诸多变故,先是武温侯的谋逆,又是三教的入侵,帝都风云变幻,如今虽然被夺回来了,却颇有一些百废待兴的意思。
练红尘身为帝王责无旁贷,她需要亲自来过问一些事情。
“陛下,逆贼练白雄已经审问过了,但他并未透露逆贼练青阳的下落,如今练青阳依旧在逃,微臣已经加派人手四处搜寻。”一个身穿战甲的朝臣出言禀报。
练白雄乃是武温侯的儿子,而练青阳自然就是武温侯的名字。
武温侯并未身死,在三教到来与武温侯发生冲突后,武温侯虽然败了,但却是趁乱逃走,谁也不知道他逃到了何处。
不过武温侯虽然逃了,但他的儿子练白雄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被帝都内的权贵们给抓住了,如今早就成了阶下囚。
练红尘一听到武温侯的名字脸色就变得很不好看,显然心头依然有着怒火。
“此贼不死,朕心难安,让四方之地各总镇派出人手,全境通缉练青阳,无论死活!”练红尘厉声说道。
“微臣遵旨。”身穿战甲的朝臣应声说道。
就在这时,一旁的青儿忽然神情一变,不顾下方还有朝臣要发言,连忙走到练红尘的身旁,凑在练红尘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练红尘闻言一下子站起身来。
众人见状很是吃惊,他们从未见过红尘女帝在朝堂之上有过如此失态。
下一刻,众人的下巴几乎都掉在了地上。
只见练红尘一把扯掉了头上的凤冠,脚步一动人已经是到了大殿之外。
“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