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黑魅低头迎接之际,童言不再耽搁。只见他一个箭步上前,一掌直接将棺盖拍飞。与此同时,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火符,猛地打了进去。
只听到“呼”的一声响,火符刚一离手瞬间化为火球。火球与黑气相遇,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焰。
黑魅没想到童言会突然动手,更没想到他之前所的话都是为了让自己放下戒备。现在火光漫,它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臭子,你要干什么?想害我家主人,我要了你的命!”
童言一把火放完,跟着又拍出一掌,这一掌他用了十成掌力,直接将这金棺拍向黑魅。
黑魅一看金棺撞向自己,赶忙伸手去扶,生怕这棺中的尸体受到创伤。
童言抓住机会,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火符,他也管不得到底是几张了,猛地扬向了黑魅。
火符刚刚下落,他又取出一张四品剑符,同样抛了出去。
与此同时,只见他双手指法连点,口中大喝道:“八门离火阵,启!”启字一出,那被他抛出去的火符立刻纷纷化为火球。火球按照八门方位而立,直接将黑魅连同那金棺一同困在了当中。
“孽障,跟你的主子一起去死吧!八门离火阵,灭!”
只听到“呼”的一声响,漫火光当即在八门离火阵之中烧了起来。
黑魅在火光之中惨叫连连,而童言的眼中却没有半丝怜悯。
这孽障乃罪大恶极之辈,今日不将它除掉,日后定会犯下滔大罪。他此举乃是替行道,也不辜负行者后人之名。
惨叫声越来越微弱,直到消失不见。八门离火阵足足持续了三四分钟,火光这才渐渐的消散了。
可能是因为真气消耗太大的缘故,童言现在不仅是左腿石化,就连右腿也渐渐的有些僵硬起来。再加上之前被金龙打伤,此刻的他已经疲惫不堪。
但就算如此,他还是努力的走到金棺旁,想看看那里面的尸体是不是真的已经化为灰烬。
可还未等他看向棺内,一束黑光突然从棺中蹿出,直向着他的面门冲来。
童言一看,赶忙侧身,但肩膀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这一撞力道十足,竟将他的肩骨撞的粉碎。
童言难忍剧痛,忍不住的出一声惨叫,身体也不受控制的重重摔在了地上。
黑光一击即中,转而就要再来一击。
童言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若是再被这黑光击中,只怕是九死一生。
而就在这千钧一之际,没想到,被他装进口袋里的青龙王角竟迸出夺目的青光来。
青色的光芒直接将他包裹起来,黑光再次撞来,立刻被青光完全挡下。
黑光不肯作罢,又连续撞击几次,直到难以逾越半步,这才悻悻的离开了。
不过在离开之际,那黑光竟口出人言的道:“子,你竟敢阻止本座降临人间。今日本座肉身被毁之仇,他日定让你十倍偿还。咱们走着瞧!”
话声刚落,黑光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童言身受重伤,难动分毫,接着双眼一闭,直接昏死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童,你快点儿醒醒,童,你还好吗?你可别吓我们啊,童……”
听闻此声,童言知道是青冥在呼喊自己,这才努力的睁开了双眼。
果然,此刻他正被青冥和白乌鸦还有陈瞎子三人围着,他的身上还盖着青冥的外套。
三人一看童言醒来,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童,你总算是醒了,你快吓死我了。怎么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童言咽了一口吐沫,终于开口道:“我……我没事儿。能再看到你们,真……真好!”
看着脸色苍白的童言,青冥心中一阵难过。
“童,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呢?偏要一个人跑到这里,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为兄绝不独活!”
童言勉强一笑道:“我这不是……这不是活着吗?只要我们……我们都平安无事,你就不用自责!好了,事不宜迟,先带我……先带我离开这儿吧。这里……这里不安全!”
青冥点了点头,随即背上童言,一行四人这才快步逃离了大殿。只等他们四人前脚踏出金色大殿,后脚这金色大殿便轰然坍塌,化为一地尘埃。
等候在大殿门口的千面书生等人,一看童言他们顺利返回,赶忙快步迎了上来。
正当几人想问问大殿里的情形之时,没想到连这座拱桥也产生了裂纹。
众人不敢迟疑,立刻逃也似的向外奔出,只等他们退到那入口处的金门之后,原来他们所站立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片漆黑,就如同一张张开的森然巨口一般,令人胆寒。
山灵盯着看了看,赶忙将金门关上,并招呼众人逃向来时的甬道。
两日之后,经过童言绞尽脑汁的推演勘破,那阻止众人离开的迷阵终于破除,众人也得以顺利的离开古墓。
可就在他们离开没多久之后,甬道之处出现了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它们不是黑白无常,而是黑白双煞。那白的煞物面如磨盘,身体却十分瘦。那黑的煞物身体庞大,宛若黑熊,并与山灵长得一模一样,就像是大几号的复制品似的。
它们相视一笑,随即转身看向身后。正在这时,一个身着黑盔黑甲人影慢慢的显露出来。
“人都已经走了吗?”
“禀主人,已经走了!”
黑甲人点了点头道:“好,现在本座可以专心的闭关修炼了。你们两个,就替本座护法吧。等本座修为恢复,便是杀入人间之时。那毁我肉身的臭子,本座绝不会放过他。”
“是,我等遵命!对了,主人。我那孩儿还跟他们在一起,是否将他召回?”
“不必了,就让他跟着他们吧。有他跟着,本座日后也可以更容易的找到他们。”
“好,稍后属下便向他布命令,定不辱使命!”
……
麒麟阁内,阁主南宫云正在卜卦,他盯着龟壳,脸上满是愁云。不过一会儿工夫后,他又露出了冷冷的笑容。
“这家伙终于还是回来了,不过回来也并非不好。有他造孽,我也就可以专心于我的大事了!到时候,也就没人可以阻止我了。呵……”
南宫云口中所的他会是谁呢?他又在盘算着怎样的阴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