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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局长告诉梁健,宏市长儿子宏畅今年已经大学毕业,一直不工作,与自己的一拨狐朋狗友往来宴请,旅行耍乐。宏市长担心,这个宝贝儿子再这么下去,恐怕以后就成不了气候了。因此,就想办法让宏畅从宁州到镜州来,先在荣威的建设局工作一段时间,以后有机会再回调省级机关。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严肃威严的宏市长家里却有一个宏畅这样的儿子。梁健问道:“不是,领导干部家属有回避规定的吗?宏市长当市长,他的儿子在镜州工作没有问题吗?”
荣威:“严格来,自然也不太方便。不过,如果宏畅不是在市府办工作,在我这个局里工作,应该没问题,否则我们国家领导人的子女都不能在中国政府机关工作了,你是不是!所以,宏畅到镜州工作,也算不上是违反了规定。”
梁健又问:“那……宏畅的职务是什么?”荣威:“他当然是先考入我们局的公务员,然后再慢慢的给职务。”梁健怀疑道:“他能考上公务员吗?”
荣威笑笑,这也是宏市长交给我的工作任务啊,让我想办法让他考上公务员。所以,我才请宏畅过来,就这个事情将有关情况跟他,比如怎么准备考试、面试安排之类。公务员是全省统考,笔试至少是要进的,否则你是市长的儿子,也没办法。
梁健听出了其中的道道,这次宏畅来镜州,其实是为了工作的事情。宏市长没有将儿子的事情全权交给自己,只让自己陪同,看来还是没有完全地信任自己。但又让自己陪同,也没有完全回避自己,看来宏市长对自己始终是处在观察期。
已经大致清楚了情况,梁健也不再多问。他,那现在怎么办?宏畅又不来了。荣局长,孩玩惯了,就收不了心了。看来宏畅的那些狐朋狗友远远不止宁州有,镜州也不少。但不管怎么样,不来是他的事,我们反正工作到位就行了。他什么时候来,反正我都等着就是了。
梁健,那好,宏畅既然暂时不过来了,那我先去给他安排房间。荣局长笑,千万别安排在镜州宾馆。
梁健朝荣局长会意的笑笑。梁健心道,这个宏畅,看来是想着各种办法来躲避老爸的影响,连他老爸住的宾馆,他都不愿去。
梁健只好在某个宾馆给宏畅安排了房间,把钥匙交给了驾驶员刘。刘为宏畅送去。整个下午都没有宏畅的消息,梁健知道这位宏公子不好伺候,也就不再过多过问他的情况。
下班前,肖秘长的电话打来了,问梁健,宏畅到镜州没有。梁健,已经到了,房间也安排好了。肖秘长又问,跟荣局长的见面情况如何?
梁健把宏畅没有去见荣局长的事情了。肖秘长在电话中,当场表示不满:“梁健,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及时向我报告,我们还以为宏畅已经见过荣局长了。”
梁健心想,这事你并没有要求我报告啊。不过梁健心想,与肖开福争吵毫无意义,就:“我一时疏忽了,以为荣局长已经跟你过了。”肖开福却不满意,继续责备梁健:“这种事情,怎么可以疏忽。即使荣局长会报告给我,你也同样要向我报告啊!”
肖秘长就像狼犬一样咬着东西不放,真是人善被狗欺,梁健有些怒了,:“肖秘长,你交给我的任务,只有两项,一是到市建设局接待宏畅,二是给他安排食宿。我去建设局接了,他没来,这也不能怪我!住宿也已经安排在了皇家宾馆,已经好了。其他你并没有交待我,你是交代了荣局长。既然有些事情是对我保密的,我也不好多,多问!”
肖开福见梁健怒了,反倒不对他吼了,了声“我给荣威打电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跟肖开福的一番通话,梁健很是不爽。梁健原本以为,到了市府办他可以全心全意做好自己的工作,不用管其他事情。可他如今感觉,宏市长也不是他以往想象的那样大气凛然,他身边还围绕着一批让梁健很是惴惴不安的人,而且宏市长对他们的态度,也不是特别分明。
特别是这次,又出现了宏市长的宝贝儿子,梁健更觉情况复杂。他有些怀疑,自己到市府办来,到底是该还不是不该。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但他也不想勉强自己,做人做事都是需要机缘的,如果跟宏市长之间实在没有那份机缘,他也无所谓,或者去其他地方也无所谓,他也不想太委曲求全,这不是他的性格。
不一会儿,肖秘长又打了电话过来,语气逼人:“梁健,你这人怎么自作主张?”梁健问:“我怎么自作主张了?”肖秘长:“你为什么安排宏畅住在皇家宾馆,而不是镜州宾馆?我不是给你好镜州宾馆吗?”
梁健的怨气升腾起来,不过他马上压制了自己,道:“这也是遵照宏畅的意思行事!他,他不要住在宏市长住的镜州宾馆,是让宏市长的驾驶员刘跟我的,不信你去问刘。”
肖秘长很不以为然地叹了一口气:“梁健,你做事自作主张、也不及时向领导汇报,我很不满意。我相信,宏市长也不会满意。我现在还在香港,也不想在电话里批评你了。你赶紧把皇家宾馆的房间退掉,重新给宏畅在镜州宾馆安排一个房间,高档一些没关系。”
梁健不出声,但也已经算是答应。
肖秘长又:“另外,你赶紧跟荣局长联系,让他在局里等,宏市长已经打过电话给宏畅,让他马上去荣局长那里。”梁健也答应了。
肖秘长还不过瘾,:“梁健,虽然这段时间以来,你的工作也算努力,但宏市长还是认为,你工作中还有些方面是有瑕疵的,你得再继续努力……”
梁健没理他,让他。等肖开福完了,挂了电话,他才挂了电话。宏市长难道真的对自己的工作不满意?不过,他也知道肖开福的话,不能全信,也不用多想,目前还是把工作做好。
梁健给宏畅打电话。宏畅接了起来,在电话中冲梁健:“你就是那个梁健?”梁健称是。宏畅就没好气了:“你是个告密精吗?我只不过是让你换个住处,你就屁颠屁颠报告我老爸了?”
梁健听宏畅的话很不尊重人,他不想受这冤枉气,就:“宏畅,我想告诉你两点:一是我没有专门去告密,领导问起来,我才出事实;二是以后希望你对我话客气一点,我只是公事公办,虽然办的是你的私事,我不是你的秘,如果你觉得我服务不好,可以给你老爸,让他换人。”
宏畅哪里听过有人这么对他话的,以前他训宏叙前秘向国强,向国强是头也不敢抬的。只是宏畅第一次跟他老爸的新秘打交道,却遇上一个强硬派,如果不给梁健一点颜色,他就不知道自己是他主子的儿子了。宏畅:“你等着被换!”
在维多利亚港湾游船上,镜州市政府秘长肖开福站在市长宏叙身后不远处。宏市长问道:“宏畅已经回宾馆去住宿了?”
肖开福道:“已经安排好了。梁健没有经验,竟然安排在了皇家宾馆!”宏叙看着香港资本主义的绚烂夜景,:“是不是你没有跟他清楚?”肖开福:“我一开始就对他,要安排在镜州宾馆,梁健却自作主张。这事如果我吩咐陈辉去做,他肯定会按照我的去做,不会打任何折扣。”
宏叙不予置评,:“梁健这伙子,有些地方还是蛮有想法的。”肖开福:“是的,可就是怕有些地方想法太多了。”宏叙回过身来,瞥了眼肖开福:“什么意思?”
肖开福:“最近,我收到了有人用信寄过来的一张照片。我也不知道这是谁寄来的,我还没有给任何人看过。”
宏叙之前就收到过反映梁健的举报,这会肖开福又收到了类似的东西,宏市长皱了皱眉头,问道:“什么内容?”宏叙:“我因为怕放在办公室给谁看到,就随身带在包里。”
着从包里取出一张照片,给宏市长看。
在维多利亚海港游船幽蓝灯光之下,宏市长看着照片上梁健和胡英脸孔凑在一起话,在他们身后还有航班的巨大显示屏。照片还印着日期。宏市长稍一转念,就知道了,这张照片是梁健到机场送胡英时被拍的。
宏市长心中又涌起了一股愤恨,看到胡英和梁健这么亲近,在他心里每次都会引起强烈的不快。胡英是他亲手栽培起来的女干部,他与胡英之间,有种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如今,看到胡英和梁健走得这么近,他就怀疑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一瞬间,宏叙又想到,这照片是谁拍的?为什么有人要拍这种照片?其目的,难道不就是为挑起他对胡英和梁健之间的想法?这么想着,宏叙稍稍缓和了一下情绪:“这张照片是谁拍的?肖秘长,应该不会是你拍的?”
肖开福心里一跳,又强压住自己的紧张,慢慢:“宏市长,我怎么可能呢!梁健是宏市长您的秘,胡英同志又是我们长湖区委记,都是影响到镜州市形象的人,我是绝对不会这么去做的。
“但有些人不会这么考虑。那个把照片寄给我的人,不定就另有图谋!目前还看不出胡英和梁健之间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但如果什么时候在新闻上爆出他们……这后果就难以收拾了。”
宏叙将目光投向了远方海港:“对于胡英同志的政治素质和个人作风,我是信任的,至于梁健,也是把过关的。这张照片里,也不过是他们在话,也许机场环境问题,他们话的时候靠得比较近,这也没什么!”
肖开福见不能收到预想的效果,也就不能怎么样。他本想接过宏市长递过来的照片,结果宏市长将照片塞入了自己口袋:“这张照片,就由我处理掉。”肖开福只好:“好好,这最好了!”
肖开福的手机响了,传来了宏市长儿子宏畅的声音。宏畅:“肖叔叔,你赶紧让那个梁健再也别作我的联系人了,这人有毛病的。”
肖开福和宏叙之间,一直隐藏着心照不宣的矛盾,但宏叙家里人并不太清楚,宏畅只顾着玩,当然不会去留意,所以一直叫肖开福为肖叔叔。
听到宏畅对梁健不满,对肖开福来,倒是一个好消息。但他不动声色地道:“梁健,可是宏市长的秘,他的服务应该可以的。”宏畅骂道:“可以个屁啊!这子不懂规矩,他亲口,让我老爸换人,他不想帮我联系了!”肖开福:“你等一等,我转告宏市长。”
宏市长听了眉头又皱了起来。即使在香港看夜景,也不得一刻清闲。上一个揪心的事情刚结束,儿子就来吵他。宏叙对肖开福:“你跟宏畅,不会换人。”
肖开福却:“可能梁健的确对宏畅有不礼貌的地方。”宏叙:“我那儿子,我知道,肯定是他先出言不逊。”
肖开福只好对宏畅:“宏畅,宏市长,不会换人了,梁健应该会帮你都安顿好的。”宏畅:“如果不换人,我就不去荣威那里了。”肖开福:“你稍等,我让宏市长接电话。”
宏叙接过了儿子打来的电话,:“梁健是我的秘,我让他给你服务,我相信他会办好的。”宏畅:“我跟这子相冲,如果不换一个人来给我安排,我就不去荣威那里。我刚才已经对梁健过了,不要他陪同。我不会收回的。”宏叙还是坚持道:“我的秘只有一个……”
宏畅打断:“他是你秘,让他为你服务好了。我不要秘,我只要一个人,帮我联系和帮我安排住宿!”
宏叙想,这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就:“你等一等。”然后,问肖开福,市府办还有谁可以帮助宏畅做做服务工作。肖开福听到宏叙在儿子面前妥协了,心里很高兴,就:“有有,我让陈辉去。”
宏市长没有再反对,对儿子宏畅:“肖秘长会再帮你联系,就这样。不过从今起,你在镜州市要规规矩矩,别给我弄出事情了,否则我回镜州后不会对你客气。”宏畅在这次讨价还价中获胜,也不再关心其他,没心没肺地答应:“知道了,老爸你在香港玩得开心!我去见荣局长去了。”
梁健接到了肖开福的电话:“梁健,接待宏市长公子宏畅的事情,你就先别管了。这是经过宏市长同意的,已经安排陈辉去负责了。”
梁健知道,这事肯定是宏畅对自己的那些话很不满意,去向老爸告状了。梁健问道:“宏市长同意了?”
肖开福不开心地道:“宏市长不同意,我敢随便换人吗?这两,你也别在家休息了,按时上下班,多做点准备工作,等宏市长回来。”
这句话得不明不白,什么叫“多做点准备工作,等宏市长回来”,准备什么?却又没!是准备更好的服务宏市长呢?还是准备好再也不服务宏市长?梁健本来指望肖开福能够得明朗一点,但肖开福只撂下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话,便挂了手机。
陈辉的电话很快打了进来。梁健知道陈辉,是来幸灾乐祸的,但做好交接工作,也是义务,他不想把这件事情搞得更加复杂,就接起了电话。
陈辉:“梁健,不知为什么,怎么突然让我去接待宏畅了?”陈辉想要听到关于宏畅对梁健不满的话,乐一乐,梁健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就:“宏市长另外有任务交待我,这事就只好劳烦你了!”
陈辉不好戳穿梁健,毕竟他的“另外有任务”很是含糊,便问了梁健一些问题。梁健就把宏畅下午得去建设局、并且要住镜州宾馆的事情了。
陈辉又:“宏市长的公子难伺候啊,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伺候好。”梁健不愿意听他假惺惺什么,敷衍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对于宏市长把服务宏畅的任务交给陈辉,梁健虽然感觉有些不舒服,但他还是很快调整了心态。站在窗口,望着窗外,虽然是江南,此刻树叶也已经凋零的差不多了。
毕竟是江南,萧瑟并不完全就是萧瑟,萧瑟之中,似乎也蕴含着春意。他想起了市委常委、纪委记高成汉对自己讲过的那些话,特别是关于两种不同秘的理论。
梁健细心回想高成汉的第二种秘:
有独立的个性,当然他也服务领导,但他会自己思考,会替领导出谋划策,为领导排忧解难,也会为自己谋求出路,这种秘离开领导之后,进可以成为封疆大吏、主政一方,退可以成为幕后参谋、推波助澜……
如果只是一个拎包秘,那么领导想要调换,就马上可以调换。对于领导来,最重要的还是他的位置,以及这个位置所承担的工作责任。服务好领导和家人,固然重要,但与服务好领导的工作助推他在位置上稳步上升相比,前者又显得太过低端了。
经历了这几的事情,梁健更加确信,自己再也不能目标模糊了。不管这次宏市长回来是否要调换他,他都要找准定位和努力的方向。
想明白之后,他就沉下心来,打开电脑,建立了一个新的文档,在上面打上几个字:宏市长最关心的问题。
这些,他跟随宏市长东奔西走,看到的,听到的,虽然多,但如一团乱麻,堆在脑海之中,他必须先把这些存量好好梳理一遍。
很快,他梳理出了三大方面的问题:
一是北部新城建设。这永远是宏市长关注的几大重点问题之一。
二是民生工程问题。每年都推出为民办实事的项目,但教育、社区改造、医疗卫生等民生问题的反应,仍旧十分突出,经常有群众表示不满。
三是资金保障问题。镜州市的经济发展基础比较薄弱,市委市政府大楼建成后,财政一直亏空,作为市长,资金问题始终是一个头疼的大问题。
此外,梁健心里还冒出了另一个与自己有关的问题,那就是胡英。他清醒的认识到,自己与胡英的关系,似乎让宏市长对自己有所保留。这一刻,他清醒的意识到,如果自己继续和胡英保持如此热烈而紧密的关系,对谁都不会是一件好事。
色字头上一把刀,如果这把刀落到了他和胡英头上,这些年辛苦得来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这对胡英是不公平的,对自己也是残忍的。他必须当机立断,将对胡英的好感,统统埋在心底。无论是他,还是胡英,都必须往前看……他不知道胡英会不会这么想?但胡英是一个如此聪明的女人,她又怎么可能不明白这道理?
把这些问题理好之后,梁健感觉对整个境况都有了一种全新的理解。出路来源于思路,思路来源于思考。梁健决定,以后每个星期,都要梳理一遍自己的思路,确保有一个清醒的头脑。
不用服伺宏市长的公子,梁健倒是多出了可以思考问题的时间。晚上,他睡得比较早。刚睡着不久,手机铃声响起来。一看,竟然是母亲邵琴。
接起电话之前,梁健心里本能地绷着一股担忧。难道家里又出了什么事?接起电话,听到母亲的声音还算平和,梁健才放下心来。
母亲问了他这两怎么样,都好。其实,他是不太好,但这些跟母亲讲了也无济于事,还是让老人家少操点心。
邵琴这才跟梁健到了正题:“梁健,你上次和我起,让我和你爸爸搬去镜州的事情,我们商量了一下,我们觉得也好,毕竟可以跟你经常在一起了。就是,我们担心,你要再买一套房子,有这个经济实力吗?”
梁健听父母肯搬来镜州住,心里是欣慰的。毕竟这么些年,梁健独自一人在外,父母都不在身边,如今父母日渐老去,也该照顾他们了。俗话所,子欲养而亲不待。
梁健:“这你们放心,我会安排的。”
打完电话,梁健盘算一下,口袋里还有多少银子,算来算去只有五万块钱,要想买一栋房子,实在差太远了。
想起借给莫菲菲的三十来万,如果这笔钱能够拿回来,一半的钱就解决了。幸好,这一年多来,银根收紧,房地产业出现了稍许降幅。
上次他给莫菲菲打过电话,但没有打通,后来莫菲菲也没有回电话。一段时间的忙碌之后,梁健也忘了这个事。莫菲菲会不会真出了什么事?那笔钱难道真的已经付诸东流?
不管如何,梁健此刻是真需要用钱,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再次跟莫菲菲打电话。幸好,这次手机是通的,但并没有人接电话。
梁健不死心,又打了两次,还是无人接听。梁健心想,如果是正常情况,她肯定会回电,会不会真的是凶多吉少?梁健开始考虑,如果莫菲菲离开大学生村官岗位之后,创业失败,
他自然也拿不回那笔钱了,到时候该怎么办呢?也许只有再租一个更宽敞的房子,租房的钱,他还是付得起的。
想好了退路,梁健也不再连续拨打莫菲菲的电话了。
一会儿功夫,手机响了。
梁健想,莫菲菲终于肯回电话过来了!一看,有些失望,不是莫菲菲,而是秘长肖开福的电话。梁健心道,这时候打我电话干什么!不是都已经让陈辉去伺候那个宏畅了嘛?
秘是没有休息日的,也没有白晚上之分。不管如何,他毕竟还是宏叙的秘,万一宏市长出了什么事情……梁健接起了电话。听完秘长肖开福急促的话,才闹明白,宏市长是没事,可宏市长的宝贝儿子宏畅闹出事情来了。
陈辉接手陪同宏叙儿子宏畅之后,下午去了一趟建设局,晚上宏畅让陈辉安排了六个人的包厢喝酒,陈辉也参加了。喝完酒,大家兴致很高,宏畅又让陈辉安排去海浴城洗澡,洗完了兴致还是高,就安排敲背。陈辉把这次陪同宏畅视为提拔的一次大好机会。他知道宏畅很难伺候,就打定主意,对宏畅所言听计从。
没想到长湖区公安局这两部署了扫黄行动,陈辉并不了解,真是自投罗。六个人洗澡,其中五个人都叫了姐“敲大背”,只有陈辉陪同,他不大好意思叫。
被逮住后,陈辉出面协调,这几位是谁谁谁!不还好,了后,民警更加来事了,他们:“你们有领导撑腰,就能光化日嫖娼!有本事你们把领导叫来!”六个人就跟民警争吵了起来。
宏畅喝了酒,加上一直以来娇生惯养,想着自己的老爸是市长,又怎么把几个民警放在心上?就对几个朋友:“打,打残了我负责。”几个人就跟民警打了起来。民警看形势不好,又调来一辆警车,都带了警棍,带队的“这帮罗罗,好好收拾!”
有武器和没武器的区别,马上显现了出来,棍棒相加,宏畅这一方很快支撑不住,缩手缩脚,以致最后都蹲在了地上,任由民警把他们上了镣铐,进了派出所。
陈辉见这次事情搞大了,若任其发展,恐怕一发不可收拾,赶紧讨饶、赔不是,然后要求民警给他打电话的机会。他才给肖秘长打了电话。肖秘长向宏市长报告了情况,宏市长差点气晕过去,但他表面上还是相当沉着。
肖开福:“要不我打给电话给公安局长,让他把人给放了?”宏叙摆摆手:“别打给局长,打给副局长陆正涛。”肖秘长就跟陆正涛联系,但陆正涛一直不接电话。肖秘长:“要不让舒秘长处理一下?”
宏叙摇头道:“难道你还嫌知道的人不够多吗?”肖秘长就不吭声了,他知道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宏市长真的没脸再面对镜州父老啊!这明显是教子无方、训儿不严,会严重影响宏市长在群众中的形象。
好一会儿,宏叙对肖开福:“你打电话给梁健,让他处理!”肖秘长:“要他怎么处理?”宏叙:“要他怎么处理,是他的事情。你告诉他,让他必须在一时内把事情处理掉。”肖秘长道:“知道了。”
所以,肖开福在电话中简短地对梁健了情况后,就强调了两点:“一是宏市长让你在一时内把情况处理好;二是不能留下任何话柄,宏畅没有参与任何嫖娼活动!”
最后一句是肖开福加上去的,宏叙对肖开福加的这句话,还算满意。
肖开福知道,这是一次难得的搞臭宏叙的机会,只要把他儿子一直捏在手中,并向媒体公布这则新闻,就算宏叙不会被问责,也会非常头大,或许上级会考虑到影响问题,将宏叙调离现职。
如果把这情况告诉市委记谭震林,他肯定会对此大感兴趣!于是,肖开福道:“宏市长,我已经交待了梁健,我先回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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