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连清让他进来后,站在门口没马上走,梁健朝他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办我刚才的那件事。”
沈连清点头出去了。常建走到办公桌前,梁健:“坐。”
常建没坐,:“刚才记的一番话,我想了很久。确实,记得有道理,这段时间是我钻了牛角尖。既然记觉得我确实不适合再留在秘长这个位置上了,那我就听记安排。”
虽然他这话还是有点情绪。但起码人看着平静了很多,精神也好了一些。梁健心里略略放松,:“既然你想通了,那要不要回去休息两再回来?”
常建这一次没抗拒,点头答应:“好的。我听记的安排。”完,看了看梁健,欲言又止。
“想什么就。”梁健道。常建这才道:“之前您在下面的话,算数吗?”
梁健愣了一下,旋即立即就意识到,常建希望他算数的是哪句话。他点点头,:“我会打电话去的。但至于结果怎么样我不能给你百分百的保证,我尽力。”
常建听到梁健再次承诺,大为欣喜,看他一下子就激动起来样子,梁健甚至有些怀疑,他有没有听到后面他的那句话。
常建出去后,梁健怕自己一忙就忘了这件事,所以他立马就给省委组织部的周部长打了个电话。
周部长接到梁建的电话,显得很是意外。两人寒暄了几句后,周部长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给我打这个电话,是为了秘长的事情?”
梁健讪讪地笑了一声,回答:“是的。我想跟周部长打听一下,人选已经定了吗?”周部长笑道:“定了,是张记亲自选的人。你子,要是急的话,干嘛不直接给张记打电话,他才是最终拍板的人。”
梁健解释道:“张记现在一人身兼两职,工作繁重,我也就是想打听个消息,不敢去打扰张记。”
周部长笑了笑,:“我看你不只是想打听个消息这么简单?”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周部长。”梁健讪笑着承认。周部长:“你子,我记得你以前话做事挺爽快的,怎么现在吞吞吐吐了?”
梁健只好跟着讪笑。笑了两声后,周部长:“什么事,。”梁健开口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问一下,组织上对常建同志接下去去哪任职的问题定了吗?”
周部长听了,问:“你干嘛打听这个?”
梁健:“我跟常建同志之间,也没什么私人恩怨。这次跟组织上提出想要换人的原因,最大是在于我们两个人在工作方式上存在不同,配合起来有些吃力。所以,我……我……”到这里,梁健暂时不知该如何措辞比较合适,就支吾着停了下来。周部长打断了他,:“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担心,因为你的关系影响了常建的仕途对吗?”
“是的。”梁健回答。
周部长叹了一声,:“梁健啊,实话,有些方面我挺欣赏你的,有冲劲有原则,但有些方面,我还真是不敢苟同。这秘长的工作职责,就是配合市委记的工作。既然你提出要换人,那就明他的本职工作没有做好。既然没有做好,那就应该要承担相应的责任。你老实,是不是这个常建到你那里求情了?”
“没有。”梁健讪笑着撒了一个谎。不过,常建还真算不上是求情了。周部长自然不信,他:“市委记这位置也不算了,有些妇人之仁,就要不得了。不过,你也放心,该他承担的逃不掉,不该他承担的,也不会来找他。他也有点年纪了,往上是不太可能了,最好的应该是平调到一个闲职位置上。至于以后怎么样,看他自己造化了。”
周部长这么了,梁健也不好再什么。不过,要是能平调,虽然是个闲职,这结果也算是不错了。毕竟正如周部长所,常建也有点年纪了。看来,周部长虽然话得严肃,但还是给了梁健面子,不然的话,以这种情况,肯定是会往下的。
既然周部长这么了,梁健心里也放心了。谢过之后,挂了电话。
才放下电话,有敲门声响了起来。是郎平到了。请他进来后,梁健跟他在沙发上坐下。沈连清泡了茶准备出去,梁健叫住了他,:“东陵的事情,你比我知道得多,你来跟郎平。”
沈连清留了下来,将东陵的事情尽量简单扼要的了一遍。郎平听完后,对梁健道:“这件事情,我刚才也有听。上也有照片,不过影响不大,应该是有人帮忙控制了。”
梁健点了点头,:“现在有人怀疑,这件事是我怂恿的。我今叫你过来,主要是想让你想办法把那个幕后推动这些事情的黑手给找出来。”
郎平一口应下,:“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个给您抹黑的人揪出来。”梁健点头,嘱咐道:“最好是悄悄的,不要打草惊蛇。”
郎平点头。又问:“那如果查到了黑手是谁,需要抓起来吗?”梁健想了一下,回答:“先查出来再。”
郎平再次点头。忽然,他犹豫着问道:“梁记,我能问您个问题吗?”
梁健看向他,:“你问。”
郎平问:“我听,东陵那边的项目,本来是您的一个朋友的,后来竞标的时候才被现在的项目方抢走了,对吗?”
梁健点头承认不讳。
旁边,沈连清忽然插嘴辩解道:“郎哥,你不会是以为这些事真的是我们记做的?”郎平忙笑着否认:“当然不会。梁记是一把手,他要是不想让那个项目方的项目落地,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需要做这么多吗?”
沈连清听完郎平的话,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急躁和弱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了头不再话。梁健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虽然沈连清刚才这话确实得有些欠考虑,但也证明了,沈连清对梁健还是有维护之心的。
该的完了,郎平站起来准备走。梁健叫住了他,又问了几句,上次去长清抗灾受伤的那几个兄弟,如今的状况怎么样了?
郎平,大部分前段时间都已经出院了。只是有两个伤得比较严重的,还要再住一段时间。梁健听后,对沈连清:“回头你找个时间,让郎平带着你,代我去看看这几个兄弟。买点东西,钱的话,跟我报销。”沈连清点头。
他们走后,梁健坐在那里,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康丽。竞标结果后,他也一直没给她打过电话询问过,也不知道她最近这几怎么样?梁健犹豫了一会,拿出手机,翻出了康丽的电话,可是要拨出去的那一瞬间,还是停下了。
他想到了项瑾。那晚上,她的那些话,和他的那三个字的回答。康丽的心思,他不是不懂。想到这里,梁健叹了一口气,将手机又放了回去。
既然决定了将心收回来,有些人,就保持些距离。这样,对彼此都好。可是,有些人,不是你想保持距离就能保持距离的。
就好像车祸一样,有些时候你循规蹈矩地在路上开,车祸却会自己找上门来。所以,有些东西挡不住。尤其是像梁健这样的,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前途无量,长相又帅,又还年轻,背景雄厚,怎么看都是一块汁多肉香的‘唐僧肉’。这人生的取经路上,各种妖魔鬼怪,可不比西游记中的九九八十一难少。
不过,这都是些后话。目前,对于梁健来,可没那么意气风发。因为,张强的调令下来了。
果然正如梁健所猜测,张强要去北京了。新的省记,也马上就会到任,外调过来的,听铁面无私,很是不好弄。张强离任迫在眉睫,但秘长的事情,却一直没有音讯,虽人选已定,但并没有具体的批文下来,梁健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这一日,梁健正犹豫着要不要给张强打电话,问一问这个事情。张强的电话倒是先来了。接起电话,一开口,张强先:“我要去北京了,你应该收到消息了?”
梁健回答:“是的。前晚上我岳父给我打的电话。我本来想跟您透个风的,我岳父他特意嘱咐我不准跟您通气。您不会怪我?”
张强笑着:“当然不会。去北京也不是什么坏事,不过,我有点担心你。本来,我还想,你在永州,我在省里么,多少有些事能帮衬着点。现在我一走,山高皇帝远的,恐怕就没那么方便了。”
这也是梁健心里有的一点忧虑。但整个神州大陆,那么多地级市,不可能每个市委记都有个省长或者省记当靠山,人家照样也在工作,也能做得很好。他梁健,肯定也可以的。梁健笑着宽慰张强:“您放心,我肯定不会给您丢人的。”
张强笑:“这一点,我是百分百相信的。对了,上面催得比较急,我可能下个星期就要去北京了,你那边秘长的事情,我尽量在这个星期内给敲定下来,以免夜长梦多。”
这本来也是梁健想问的问题。张强这么一提,梁健也不好再问什么了。完正事,两人又起了家常。张强问他:“你这个周末有空吗?有空的话,带上项瑾和霓裳,来宁州一起吃个饭,正好你也见见以前的那些老朋友。”
梁健自然不会拒绝,:“好的。”
本来自≈ap;a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