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间,梁健忙完手头的工作,便准备离开。请大家(@¥)刚走出去,沈连清提醒他:“记,你不是约了副市长东方吗?不等他了吗?”
梁健这才想起,自己之前让沈连清约了东方。便又转回去,坐着等。
大约等了有十几分钟,东方终于姗姗来迟。一进门,东方就笑着赔罪:“梁记,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被拖住了。”
梁健摆摆手表示没事,然后示意他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东方坐下后,就问:“梁记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梁健看着他,打量了一会,才开口:“上次在唐朝工程吃的那顿晚饭怎么样?还好?”
东方愣了愣,显然没料到梁健会问这样一个问题。愣神只是一瞬间,东方很快就礼貌地笑着回答:“挺好的。”
梁健又问:“最后上的那道鱼叫什么?”
东方奇怪地看了一眼梁健,回答:“我也记不清了。梁记想知道了,我回头问一问唐朝工程的老总。”
“不用。”梁健道:“我就是随口一问。”
东方心头有些不舒服,或者有些不安,总觉得梁健有话。他犹豫了一下,问:“梁记找我来,不会只是为了问这道鱼叫什么?”
梁健道:“当然,我叫你来,是想问问,那晚上回去,你的包里有没有多点什么东西?”东方放在桌下的手墓地抖了一下,他的目光盯向梁健,很锋利。脸上的笑容也没了,道:“我不明白梁记这话是什么意思?”
梁健依然笑着,道:“之前唐朝工程的老总来过,是上次之后,他那里丢了些东西。我虽然相信我们的队伍里肯定不会有问题,但还是应该走个流程,问一问,对不对?图个放心!”
东方扯了扯嘴角,道:“那梁记问了几个人了?问出什么来了没有?”
梁健答:“问倒是没问出什么,不过倒是有人主动交了一些东西出来。”完,梁健就这么笑眯眯地看着东方。
东方的脸上血色一点点的下去。目光也一点点地往下低。
等了一会,东方一直沉默。梁健笑了笑,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也不是较真的人,这件事只要唐朝那边的东西找回来了,我也就不追究了!”
完,梁健就看着东方,等着他的表态。一会儿后,东方一咬牙,道:“梁记得没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过,唐朝工程那边丢了东西,我确实是不知情的。梁记要不要再问问其他人。”
“好。既然你不知道,那就没事了,回去。”梁健道。
东方点点头,站起来就往外走,步子飞快。
梁健看着他出去,笑了起来。
话都到这程度了,你不识相就不能怪他无情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收拾这些人的时候。看东方今这表现,估计以往这些东西也没少收。
梁健敛起脸上的笑容,收回目光,看向窗外,窗外没有夕阳。
东方回去后,一夜都没睡好。梁健在办公室的话,东方拿不准,梁健到底知道了多少。他翻来覆去,想来想去,最终决定,去唐朝那边探探口风。
东方相信,只要唐朝不松口,就算有人把卡交了出去,至于他的那部分还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就在东方提心吊胆的时候,梁健却已经将这件事暂时抛到了脑后。当时那么多人,有七八个人都收到了卡,可除了沈连清之外,梁健独独将东方叫到了办公室中。一部分原因,也是想试一试东方的人。市政府内,‘清白’又有一定权力的人不多,东方立场不明,若是人尚可,对于梁健来,或许可以一用。只可惜,东方让梁健失望了。
失望归失望,其他的事情还是要继续。梁健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到了城东项目上。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却趁着梁健此刻心思都在城东项目的事情上时,做起了另外的手脚。
之前,那些中型煤企一一关闭之后,虽然企业都关闭了,但那些企业的采矿权因为梁健一时的疏忽加上某些人和某些部门的存心动作,并未及时收回。而就在梁健忙着城区改建的事情的时候,有些人就将这些采矿权都一一转让到了一个公司的名下。于是,原本停产的矿区竟又悄无声息的开始生产作业了。
梁健得知消息的时候,是一个多月后了,还是因为有人将此事发到了上了,冷嘲热讽,之前那么大声势的关矿活动,只不过是为了打压企业,扶持大企业,并暗示背后肯定有猫腻行为。而当初梁健在市政府门前的那番话也被录了视屏放到了这篇文章下面,上下一对比,梁健的那些话就变得可笑起来,一时间,梁健的形象也一落千丈。本是为了改善太和市环境的用意,被这么一弄,也成了暗度陈仓的龌龊行为。
梁健本是怒火冲冠,恨不得将相关人员都叫到办公室里来,从头到尾的好好骂一顿,要问一问,这件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可沈连清还没走到门口,就又被梁健叫了回来,道:“算了。你先出去。”
沈连清看他一眼,犹豫了一下,道:“我上次听到过一些消息,据新来的那个环保局局长这段时间似乎很活跃。”
梁健抬头看他,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沈连清出去了。梁健坐在那里,喝了几口茶后,冷静了许多。这件事,背后有谁的影子,梁健用脚趾头想想也能想出来。要是没那个人,就凭章宇,吴万博那几个人,没这个胆子,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更荒唐的是,目前拥有这些采矿权的公司是一个新注册的公司,公司法人是个之前完全没听过的名字,基本上肯定是个背锅的人。
那些人的动作十分快,这家公司的资料都已经拿到省里备案完毕,也就是木已成舟,生米已经煮成熟饭。
这一手不可谓不漂亮不狠,梁健一个差,就直接将事情办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但梁健真的就没办法了吗?
既然豁得出去一次,为什么就不能豁出去第二次呢?
梁健想了一会,本着顺便出去散散心底火气的心思,跑去找了娄江源。
得知他要过来,娄江源有些意外。早早泡了茶等着他。两人见了面寒暄了两句坐下后,娄江源看着梁健脸色不佳,问:“项目上出什么问题了?”
梁健反问他:“上次关掉的那批矿出问题了,你知道吗?”
啊?娄江源怔了一下,忙问:“出什么事情了?”
梁健答:“有人给我上了一课。看来做事情,一定要彻底,否则就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什么意思?”娄江源迷糊地看着梁健。
梁健看他表情不似作假,应该是真不知道这个消息,便道:“有人把之前关掉的那几个矿的采矿权都转让到了一个新公司名下,而且动作很快,都已经备案好了。”
娄江源愣在了那里,半响才回过神,道:“这什么时候的事情?”
梁健道:“应该有一个月了。有些人胆子大,这些事捂得很好,要不是这几有人看到那些地方又在作业,拍了照片传到了上,我们恐怕还得被蒙在鼓里蒙一段时间!”
啪!娄江源一掌拍在桌面上,喝到:“简直无法无,他们是把人都当死人吗?”
“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了!”梁健冷笑了一下:“看来上次,我还是太客气了!”
娄江源攥着拳头,脸都涨红了,气呼呼地道:“不行,这件事必须得严查!”梁健看着他问:“查什么?谁做的,心里都清楚。再查出来,能怎么样?顶多就是一个渎职,降个级。还能怎么着,冷板凳坐个一年,某些人再使使力,还不是照样生龙活虎!”
被梁健这么一,娄江源冷静了一些,皱着眉头问梁健:“那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梁健道:“不过,现在环保局的局长换了人,之前用的法子现在也不能用了,得想想其他的办法。其实这件事,主要还是我疏忽了,当初那些企业关闭之后,我就应该下文那些矿不得再启用。这样也就不会被钻了空子!”
娄江源宽慰:“你关了这些矿,就是让有些人割肉。他这心里不舒坦,总是能找到法子的。要我看,源头还是在那个人身上。这西陵省,只要一那个人不倒,就休想有清净的日子!”
被娄江源这么一,梁健又想起了当时发给自己岳父的那份录音文件,那里面和罗贯中有关的不多,但要是上面真心想查,那些东西也足够了。可是目前来,一直没什么动静,想来上面应该也是有所考虑的。
看来,也不能指望上面。要想跟罗贯中斗,梁健还得自己想办法。
跟娄江源这么了一通之后,梁健这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些。和当初在永州相比,这太和市有一点是永州市比不过的。那就是他和娄江源之间这种和谐的政治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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