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舞的血液里融入了我的尸血,她的身体逐渐被强化,这几下来,没想到身体已经有了这么明显的变化,把白昭这么百十斤的汉子随便拧在手里,居然没有半点吃力的样子。WwW COM
白昭“哎哎”的叫着,被白舞随手一丢,放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着眼前眼眶深陷的白昭,从手上褪下鬼捕令,对着他晃了晃。
他这个样子给我的感觉,就好像被鬼附身一样,阳气衰减下,就是这副模样。
鬼捕令一切正常,没见到有阴气在他的身上盘旋。
奇怪啊。
我看着白昭:“你子怎么回事?怎么变得这么憔悴?”
白昭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这不,见老丈人见的……,压力大,好几没好好睡觉了。”
原来是这样。
我打消心里的疑虑,白舞也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四哥知道你没钱,这是他给你的贺礼,你还不谢谢四哥?”
白昭打开袋子一看,连连摆手推脱:“四哥,这可使不得啊!”
我拍拍他的肩头:“你既然叫了我一声四哥,我也一直把你们兄妹俩当亲弟弟亲妹妹看待,就别跟我整这些没用的,叫你拿着就拿着,结婚是大事。”
顿了顿,我接着:“反正你自己要考虑清楚啊,有些事情四哥不好,如果女孩特别爱慕虚荣的话,我觉得,你还是要多考虑一下。”
“四哥,你的我明白。”白昭顿了顿,似乎想要跟我什么,却又犹豫一下,没有出来。
他抓着袋子,给我鞠了个躬:“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没几句话,他就匆忙的离开,消失不见。
白舞“唉”了一声,很忧郁的跟我:“四哥,我总觉得,我哥不太对劲。”
“别担心了。”我安慰她:“我刚才看过了,他身上没有鬼气。”
就在这时候,门口一如既往的出现了一身绿衣服的快递哥,将电摩托停到的铺面前:“老板,快递!”
我:……!
门外阳光有些烈,我让白舞帮我签了字,拿来一看,跟上次投递的地址一模一样。
看样子,是那个劳么子“地府驻滇办事处”给我寄来的信。
难道又出事了?
等白舞离开后,我随手拆开一看,果然是地府给我的信。
内容如下:
滇城十七号鬼捕,请火调查昨晚学府路8号的闹鬼事件,尽快处理。
地府驻滇办事处。
看完信后,那信又自动变化成被火烧过的模样,被我伸手一搓,成了纸灰。
昨晚学府路8号的闹鬼事件?
学府路8号我知道,就在这菜园立交桥旁边转过去就是,但是,昨晚判官和吕梓不是已经把剩下的五只恶鬼都给抓了么?
怎么还会闹鬼?
又或者,是他们抓鬼之前出的事?
我摸出手机,给判官打了个电话。
等了好半,才听到判官打着哈欠困意沉沉的声音:“怎么了?”
我问:“你们昨晚抓鬼,剩下的五只鬼都已经抓掉了么?”
“抓了,这不,正在车上赶着回去交差呢,别打扰我睡觉。”判官的声音透露着一股子想要杀死我的感觉。
我连忙问:“那你们有没有去过学府路8号抓鬼?”
“学府路8号……我想想,应该没有,这几只鬼家养的,不敢害人,都躲在常春山的山脚呢。”判官答着。
我狂汗:鬼还有家养和野生的区别?
想来也是啊,这些鬼是萧易风用来积阴德用的,肯定不会太厉害,从那晚上的战斗就可以看出来。
要不然,他们也不可能抓得这么轻松。
“没事我可要继续睡觉了啊。”判官。
“好,没事了。”
等挂断电话,我又给张非打了个电话,想要问问关于学府路8号的情况。
让我郁闷的是,这子的电话……居然停机了。
这什么个情况?
看来,晚上抽时间去调查一下了。
随着太阳越来越烈,我也越来越困,有种本能厌恶的感觉,索性就将店门半掩,直接躺棺材里睡觉了。
睡到中午,白舞帮我送来一份饭,见我精神不好,还问我要不要看医生。
我摇了摇头,告诉她,只是昨晚没睡好而已。
吃完饭,我就接着睡,一直睡到日暮西垂,我这才从棺材里爬起来。
看着太阳已经被高楼大厦给遮蔽,我整个人精神瞬间好起来,只觉得浑身充满力气,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我生就渴望着黑夜降临,仿佛我生就是黑夜里的一员。
这就是僵尸。
我看着自己的手,能够清晰感觉到,在身体里阴气消失后,在黑夜中,我的身体素质比平时要好,挥手一拳击出,力量大了好些,起码增强一倍。
这些年,因为会化成血水的缘故,我从来没有试过阴气真正从我身体里消失的感觉,没想到,这种感觉居然这么奇妙。
我觉得嘴角有种异样的感觉,一种本能的特性,在我的嘴角绽放。
伸手拿过一面镜子,斜着嘴唇微微一照,我现,我的嘴角两边,生长出两颗青色的、尖锐的獠牙!
与我胸口佩戴的,红断裂的那颗獠牙一模一样!
这是……僵尸的獠牙。
我懂了。
阴气就好似一把双刃剑,剑有双锋,压制着我身体里的某些特征。
阴气存在的时候,我能够跟人类一样生活,本质也变得跟人类没什么两样。
一旦阴气消失,这些特征就恢复了,此时此刻的我,才算是真正的活尸。
或者,是僵尸。
这尼玛,现在这种状态下,要是再遇到白无常、柳笙或者判官他们,那可就好玩了,他们肯定能够看出蹊跷的地方。
“呜呜……!”
这时候,我身后传来红的叫声,她也已经苏醒,看着我嘴角的獠牙,出一种奇怪的声音。
我听着很有感觉:这种声音……应该是僵尸与僵尸之间的简单沟通语言?
只可惜,也不知是红太笨,还是我没有真正苏醒成为僵尸,反正她在我耳边吼了半,我是一个字也没有听出来,只感觉她是在乱嚷嚷。
又或者,她本来就是在乱嚷嚷。
我一拍脑袋:怪我想多,僵尸哪里来的语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