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逸苍是个高手,就战斗经验而言,他也不是那种纸上谈兵的类型。
布逸苍一路成长起来,也是经历了不少的厮杀的,当中也不乏稍不留神就丢掉性命的那种。
故而布逸苍不仅是有着凝形之境的稳固修为,还有与此修为契合的战斗力。
而他又是身上携有不少的宝物的,按理,晏鹰子的飞剑即便不是布逸苍可比,晏鹰子的飞剑也不该给他带去多大的危机。
本来是那样的,飞剑嘛,不过攻击所用的宝物,布逸苍完全可以动用防御类型的法宝进行防御抵挡的。
布逸苍不是没有想到动用防御法宝这一点,经历过不少战斗厮杀的他,当然更不会见着飞剑来得凌厉就怔立当场。
布逸苍其实有动用防御法宝,可是谁让晏鹰子根本就没有想着伤人,晏鹰子的飞剑,来势汹汹的,居然磕向了布逸苍想要用来逃命的那柄飞剑。
布逸苍的防御法宝保护的是他自身,毕竟他乃血肉之躯,挨上一飞剑的,怎么也得受伤。
用来逃命的那柄飞剑没做防御,就被晏鹰子的飞剑磕中。
就品质上讲,布逸苍的飞剑绝对是上品,就是丢到修真界都能引起不的腥风血雨的那种。
晏鹰子的飞剑……呵呵!别看他是墨殿门的门主,以墨殿门的穷困,可是炼制不出如何高级的飞剑的,因而晏鹰子的飞剑真若丢进修真界,也就那种门派的修士和没有靠山的散修才会在意。
大门大派?最多看一眼就不再看了。
如此一柄“破烂”飞剑对上布逸苍的上品飞剑,如同木剑对铁剑,正常情况下是木剑尽断,铁剑无损。
正常情况下,的的确确是如此。
可是这不是正常的情况,一来布逸苍此刻的修为境界相差晏鹰子太多,二来就是晏鹰子的飞剑驾驭手段高出布逸苍不少。
晏鹰子在这两方面都比布逸苍强的,将此对比放到铁剑木剑上头,就仿佛是铁剑还是铁剑,可木剑却成了附着剑气的木剑。
然后那样的木剑与铁剑相磕,不管木剑如何,铁剑肯定是保存不了原样的。
事实也正是这般。
晏鹰子的飞剑,经过那么一磕,直接磕碎,变成了撒落的碎片。
而布逸苍的飞剑,虽然因为炼制材料太好的缘故,没有变成碎片,却也因此一磕,当中断裂,变成了两截。
布逸苍的御剑手法是寿谷宗内比较高明的一门,可是再是高明的御剑手法,对上断成了两截的飞剑,也得抓一会儿的瞎。
何况布逸苍于此高明的御剑手法不是非常非常的娴熟,以致他就在飞剑断裂的那一会儿失去了对飞剑的驾驭。
这就是机会,是晏鹰子杀人的机会。
晏鹰子是穷困宗门的门主,正如同凡世间穷困的家庭的男人恨不得将有的一文钱掰成两文用一样,晏鹰子也因为宗门的穷困,恨不得就是那种残缺的飞剑都拿来使用。
其实这在墨殿门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像珊玫仙子的飞剑不就是一柄看似破烂的飞剑?
而若那样的飞剑交给了布逸苍,即便那柄飞剑有些来头,相信布逸苍也不会把那样的飞剑当成宝贝,更别去驾驭那样必然比起完好的飞剑更难驾驭的破烂飞剑。
晏鹰子就不痛了,别是看上去破烂的有点来头的飞剑,就是有点来头的飞剑的一截剑刃,哪怕只有一两寸的长度,晏鹰子也能拿来好生的祭炼和练习。
没办法,但凡有点来头的飞剑,即便是一截剑刃,真若将其御动好了,都要比动用品质不佳的材料炼制出来的飞剑的威力要大。
威力大,于晏鹰子自身而言,就是自己的实力的更强。
实力能够够强了,就能更好的震慑必定各有想法的墨殿门的那些高层和老祖。
也就是,晏鹰子是能以飞剑手段驾驭断裂了的剑刃的。
正好,晏鹰子的飞剑磕断了布逸苍的飞剑,因之碎裂,变成了飞剑碎片,当中的剑刃可是全部断裂。
晏鹰子方才御动出去的飞剑是晏鹰子的最为常用的飞剑,虽不至于达到本命飞剑的性命相依的地步,可也多有祭炼,以致彼此之间互有联系。
如此的飞剑,又是能够驾驭断裂的剑刃的晏鹰子,两者一合,自然就给了布逸苍大的惊喜。
是那柄飞剑的剑刃碎成的碎片,突然间的依着晏鹰子的御动,从不同的位置朝着布逸苍做着狠辣凌厉的激射。
布逸苍是自信的人,这源于他有实力有背景,那么当他认为他做不到的事情,虽不至于整个修真界都无人能够做到,却不相信晏鹰子能够做到,因而驾驭飞剑的剑刃碎片的事,布逸苍压根就没有想到晏鹰子会。
于是乎,那些剑刃碎片就给布逸苍带去了生死危机。
布逸苍在那一刻,是汗毛倒立,瞳孔皱缩。
他没想到晏鹰子竟然如此的难缠,也如此的阴险。
没错!就是阴险。
晏鹰子的飞剑一磕碎裂,散落下去,布逸苍对之没有防备,晏鹰子却拿来做攻击,这就是偷袭。
而且就偷袭的角度来,没有朝着一处去,是攻击布逸苍身上的好几处地方。
布逸苍即便当即反应过来,也是不能全部防御住的。
布逸苍也的确没能全部防御住,因为晏鹰子又是偷袭,又是偷袭好几处对方,令布逸苍缺了反应的时间。
以致经过这么一次偷袭,布逸苍身上端是鲜血染红了衣衫,而鲜血涌出之地,更是血肉外翻。
不过布逸苍终是没有身亡不是?
布逸苍没有身亡,晏鹰子的任务就没有完成,那么他就得继续出手。
可是晏鹰子忽然发现,他的御动的飞剑剑刃的碎片赫然一个不剩了!
怎么一个不剩的?全在于布逸苍在危机关头,祭出了一样厉害的宝物,以它保住自己的性命的同时,把晏鹰子的飞剑的剑刃碎片一个不剩的全部撞成了粉末。
布逸苍这一样宝物,正是他的师父偷偷塞给他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