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唐时代,也就是大唐刚建立十几年的时候,这里的人们是幸福的,无论官员还是想要成为官员的人亦或者孩子们。Ww WCOM
因为在他们的生活中没有考试这一项让人痛苦的事物。
秦朝以前,选拔官员用的是世卿世禄,后来用军功,东周的时候是客卿食客到了汉代,用的是察举制和征辟制,魏文帝的时候陈群搞出了九品中正制,按出身,品德来考核民间人才,这玩意可操作性很大,弊端明显,造成了所谓的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现象。
到了唐朝李世民时期,坑爹的科举制度基本形成确立,下英才进入吾毂,就是李世民看着鱼贯而入的科举进士进太极殿时出的感概。
科举制度玩的是排名,好坏的排名,坑的是全下的莘莘学子。
但好在贞观二年的时候,这一坑爹的措施李世民还没有用出来。
也让这些幸福的人们免除了考试成绩差,被人比下去后那种失落丢人的感觉。
但武元庆可是从后世穿越而来,是应试教育下的产物,同样是排名下的产物。
后世他从幼儿园一路冲到大学,尤其是高考之前的那近二十年的时间。从开始的半年考两次,一次期中一次期末,到中考以前的三五考一次,一直扛到高考前的几乎考试。
考完试总要排名次,到班级排,再大点的有年级排名,还有全镇全县排名。
每次考试排名的时候那绝对可以哀鸿遍野。
你考了多少分,排到了多少名,是前列还是中游或者是末尾那是一清二楚的,完全特么没有一点点的**可言。
对学习好的或者压根不在意分数的人这个到没什么,但对那些学习一般或者学习成绩下滑,亦或者是要脸的好胜心强的人来,这种排名次如同扒光了衣服一样让人感到羞耻,难堪。
武元庆从下到大上学二十多年,那种感觉可是体验过无数次的,好在绝大多数的时候他的成绩很好,而且稳定。
但有过的几次成绩下滑,掉了一两名的时候,也是觉得非常丢脸的,还要被老师点名。
所以,论起对排名的感受,武元庆这时候绝对是祖师爷级别的。
他弄出来的功德碑就像考试排名次一样,那是把一个人的某一方面拿出来和别人进行最直观的对比。
这是把双刃剑,一方面能让人感恩排在前边的人,一方面却又能让排在后边的人遭到别人的耻笑鄙夷。
如果没有武元庆捐的那五万石粮食,亦或者后边的人捐的粮食能稍稍符合一下他们的身份,这个功德碑对这些人来就是夸功炫耀的资本,但很可惜,武元庆捐的太多,这些人捐的太少了,这功德碑一旦制成呈现在百姓们面前,除了武元庆,这些身家丰厚却在蝗灾面前只肯捐几百石的人绝对会遭到所有人的唾骂鄙夷,绝对有永载史册的机会,弄不好就是遗臭万年的典范。
武元庆这个计策很恶心人,但却是绝对的管用。
就在从皇宫中传出皇帝让武士棱弄功德碑这个消息后,长安权贵们家中不知道砸烂了多少砚台,镇纸或者花瓶,但显而易见的是所有人都闻风而动,派人赶到司农寺求见武士棱要修改捐粮数额。
‘父亲,难道这么眼睁睁看着武元庆的诡计得逞吗“崇仁坊长孙无忌的府邸,长孙无忌的长子长孙冲涨红了脸问道。
”要不然呢,你有办法可以让我长孙家免去丢人现眼的危机吗“长孙无忌黑着一张脸冷哼道。
面对老子的质问,长孙冲嗫喏了好一会后摇头。
“武士彠真是生了个好儿子,竟然能想出此等办法来,不显山不露水,却逼得这么多人就算心不甘情不愿也的乖乖的大把的捐粮。后生可畏啊”长孙无忌看看自己的儿子,想想武元庆,一脸感慨。
而在另一个坊的房玄龄府邸,房玄龄也出了同样的感慨:“生子当如武元庆,武士彠好福气“。
可房玄龄的长子房遗直却不赞同他老子的话,一本正经的反驳:”父亲,孩儿不这么认为,孩儿觉得武元庆这次算是闯了大祸了,一下子得罪了这么多权贵大臣,等未来这些人缓过来,动反击的时候,有应国公好受的“。
”此言差矣,虽然得罪了很多人,但武元庆却得到了陛下的恩宠,而且他这样做也是为了百姓们好,和他比起来,为父这次倒是显得过于心过于迎合他人了“房玄龄摸了摸颌下一胡须道。
“可,父亲您不也是为了不得罪其他人吗,再了您早就把粮食准备好了,只是没有捐出去而已,但您也已经做好打算,等到了时间就搭粥棚施粥的”。
“不管什么原因,什么理由,错了就是错了,就应该有认错的勇气”房玄龄道。
见儿子还要反驳,房玄龄摆摆手道:“好了,你赶紧和阿福把那准备好的五千石粮食给武士棱送过去吧“。
这样的事情生在长安城里许多的国公家里边。
武元庆一捐就是五万石,这样的数字吓傻了无数人,像长孙无忌,房玄龄这些人家里还能拿出五千石来捐,可那是因为这些人家早就已经开始在城中收粮了,而且本身也开着有两铺的。
但这样的人家并没有几家,绝大多数的国公家里边有存粮,也够几千石甚至有上万石,但不他们家里的消耗,就明知道蝗灾要来,年底要颗粒无收,就算粮食有多余也舍不得捐出去啊,总要留点粮食以待来年的吧,俗话的好嘛,家有余粮心不慌。
更别这些人在长安附近哪个没有一两个庄子的,庄子上有几百上千的佃户的。
虽主家没有养佃户的义务,但要真是不闻不问由着这些人卖儿卖女,或者饿死,那这个主家也就臭了,还怎么当官,皇帝都不想用你的。
所以这些人是最纠结的,不捐丢不起那人,也怕被皇帝记恨上,可捐吧,粮食又没那么多,或者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