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提着另一个袋子走向床边,“这里有一些药,对宿醉有帮助。”
他将袋子里的药全部看了一遍,药是佛里送来的,都是中成药,对身体不会有副作用。
“你……是你带我回酒店的?”昨晚一点印象没有,她绝对不会自己乘车回来。
“酒吧服务生联系了唯一,保镖接你过来的。”他自然不能出面,否则会引发骚动。
“麻烦你们了……”苏敏捂着太阳穴,用力揉着头,此刻她才感觉头很疼,宿醉的滋味的确不好受。
男人没话,放下了袋子,盯了她片刻,才问,“到底怎么了?上次昏倒在街上,这次……当然,如果你不想谈,我可以不再提。”
苏敏抱着头,一言不发,一提起这件事,胸口的疼痛便阵阵袭来,她抓住胸前的衣襟,毛衣都快扯破了,但依旧难以压下去。
看她不愿,时赫挑了挑眉,转移了话题,“起来吃些东西吧。”
“……嗯。”苏敏微微一笑,掀开被子下车。
双脚落地时,还有些虚软,她扶着床沿稳了稳,走去沙发。
苏敏拿了一些食物默默吃着,时赫坐在对面沙发陪她,等她吃完,才准备要走。
“时赫,我明回德国,如果没什么事短期内应该不会回来,医院我就不过去了,跟唯一一声……”她喝着热牛奶,声音很轻。
时赫点头,关照她好好休息,然后离开。
他走后,苏敏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出神,脑中不断闪过昨晚餐厅大门口那一幕幕,心口便开始泛酸,有些郁结、有些堵。
“他很幸福,过得很好,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希望吗?……”她笑自己傻,用手拍了脸颊一巴掌。
这一巴掌很重,彻底让她清醒了。
苏敏甩了甩头,起身去浴室洗澡,不让自己再乱想。
她在浴缸里泡了很久,皮都泡皱了,才出来。
刚刚吃下去一个时的早餐,竟然又有些饿了。
苏敏穿好衣服,出门前吃了一粒头痛药,一离开套房,就觉得有些冷。
她裹紧了米白色的大衣,这次回索伊斯没想到这么冷,所以并未带更厚的衣服,于是只能拉低帽檐,缩着脖子。
走到电梯前,几部电梯都没上来,她摁了按钮,插着兜静静等着。
没过半分钟,手机突然响了,她拿出来一看,见是母亲的号码,从德国那边打来的。
“妈咪……”她立刻接起,脸上带了淡淡的笑容。
“索伊斯那边是早晨吧?”苏夫人的声音微哑,明显刚从睡梦中醒来。
“还有几分钟九点……”苏敏算了算时差,皱眉道,“你那边应该还未亮,怎么现在打电话给我?又失眠了?”
“没有,就是起来上洗手间顺便给你打一个……”
闻言,苏敏眉头皱的更紧,她知道母亲没实话,在德国这一年多,母亲长期处于失眠状态。
为了她的事,父母亲操碎了心。
“对不起,妈咪,我让你操心了!”她低下头,嘴角的笑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