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舒远没有拒绝,拎着书包走到了尤真爱旁边的位置坐下。
那是靠窗户的位置,他将书包放到桌子下面,然后打开手机,插上耳机,听歌看书。
并没有跟尤真爱有什么交流,修长的手指翻着看上去厚重的法语教材,尤真爱瞄了一眼那教材的封面,“这是五年前的老版本了,你要法语考级吗?”
白舒远轻轻点头,“嗯。”
尤真爱伸手把白舒远手里的书给拿了起来,看了看,疑惑的问:“现在不是有新的教材了么,你为什么还用这老教材?”
一副对这本书很熟悉的样子。
白舒远挑眉,“这个你看过?”
“喔。”尤真爱赶紧把书放下,随便找了个理由,“我也在尝试考级,所以特地去了解过。”
不过她的确是要考的,虽然都精通了,可是社会有时候就是那么死板,要看到你的成绩,什么都要你拿出文凭,拿出证书。
也就是,上一世考过的证书,这一世她统统都还要再考一遍才行。
真是麻烦死了。
白舒远:“新教材太过于复杂,但考试时,往往没那么难,你可以去找一些以前的试卷做。”
着他把那本法语教材,拿到他们两的桌子中间,意思是要跟尤真爱一起看。
他修长的叔侄,一页页的翻着书,指甲泛着淡雅的光。
车子已经发动了,在不平整的出山路上,像朋友玩的摇摇车一样,而正投入学习的少年,英俊的脸上却平静无澜。
尤真爱斜倚在桌子上,单手托着下巴,一双眼睛盯着白舒远,暴雨过后,云层里又露出了斑驳的太阳花。
微弱的阳光,照进了车里,洒在少年的身上,落在他干净清俊的脸上,一切都是安静美好的模样。
不知看到了什么,少年微微蹙起了眉。
尤真爱也跟着蹙眉,另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抬起来,伸向少年的眉心。
白舒远募得转头,疑惑的看着尤真爱。
幻境突然被打破,尤真爱手一抖,不过反应很快,她立马从白舒远耳朵上拿下了一个耳机,塞到自己弄得耳朵里,“听什么歌呢?”
今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控制不住想起他?
难道是因为今遇到了和十年前一样的灾么?
他们认识的起因……
‘手机不是我偷的,我是捡到的。’
‘偷,你快把手机换给我妈妈,我快要死了,我还有好多话要跟我妈妈。’
‘你这不是还能话,还在喘气吗,干嘛死啊死的挂在嘴边。’
‘我在龙山,你这个臭丫头快把手机换给我妈妈去。’
‘是刚刚发生地震的龙山吗?’
‘我……我快要死了,求求你把手机送还给我妈妈。’
‘手机真的是我捡的,不过你不要害怕,你有什么话可以跟我。’
‘我告诉你,我曾经偷喝了我妈妈的红酒……’
‘那万一我还活着,你要多去西餐厅吃饭,碰到吃色拉不要色拉酱,吃牛排要七分熟,吃鹅肝要全熟,喝红酒加一块冰的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