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赵松,更惨,直接被火焰狮子的一口火给烧到了衣服。人虽然没多大事,但是如果不能及时弄灭身上的火,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要被烧死。
他在地上连连打滚,火焰狮子毫不留情,恶狠狠的扑杀。
楚风对此人恨及,看准机会,长枪猛地扫了过去。
喀嚓!
一条断臂,冲而起,砰地掉落在地上。
鲜血狂喷,赵松痛得身子都在发抖,脸色苍白,牙梆子咬得咯嘣作响。不过这人倒也是条硬汉,愣是没叫一声。
“风儿,不要杀他们,否则我楚家将会大难临头!”楚鹏飞虽然对赵松充满恨意,但是多少还保持着冷静。
楚风本就没有存心杀人,他也不是愣子,杀了两名军兵的后果,他自然知道。
“都回来!”楚风一声冷喝,金冠银蛇与火焰狮子立刻听话的回到了他的身边。
“两位现在可否将军衔授封文书、腰牌等物交予我?”楚风把两人收拾了一顿,这两人老实多了,再不敢趾高气扬,肆意欺负楚家之人。
赵松断了一臂,痛得不出话来,看向楚风的眼神,极为恶毒。
“望台县潜龙乡楚风听封!”
“大明圣威,国祚昌隆……现有楚风,参与刑风郡十院会武,可圈可点,功勋卓著……经由郡守、通判、卫指挥使共商,特封授楚风九品队正军衔……”
果然与楚风得到的消息一样,封授九品军衔。
“草民楚风谢恩!”楚风上前接过腰牌、文书等物,双手捧着,一脸严肃。
楚家族人们都是一阵欣喜。周家出了一位百户,保得周家大兴,更是晋升为望台县第一大户。
现在楚风也同样得授了军衔,仅比百户低一级。这让所有人都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受了多年的欺负,好日子终于要来了。
“队正楚风听令!”
“本将军听闻新任队正楚风大才,甚感欣慰!数日前,卫所军兵操练之时,意外捕得一极品玄兽,品相极佳,潜力逆。有感恩,欲上献王庭!着由楚风率麾下军兵,押送州台!急令!”
严球宣读潘金冒下达的军令后,脸上带着一丝奸诈冷笑。
潘指挥使想要弄死的人,就没一个能活着。
那只极品玄兽若非受伤不轻,又难以养活,更是请了好几位青铜级驯兽师,均是束手无策。而且均此兽虽然十分不错,但是驯化成功率极低。
也正是有着种种缺陷,潘指挥使才会慷慨的拿着它献给王庭。
这样一来,王庭必会有所嘉奖。
还可以趁机杀掉楚风,可谓是一石双鸟的绝世好计。
让楚风押送,路上随便出一点什么差池,都是掉脑袋的大罪。严重一点,更是可以抄家灭族。
已经上报,就等于是王庭之物。
楚风即便心性沉稳,智计无双,此刻也是忍不住额头冒汗,脸色极是难看。
那位潘指挥使真是够狠够毒啊,这完全是要把自已往死里整。
郡城前往州台,路途遥远,杀机四伏。劫匪、盗贼、仇家,随便是谁,在半道上使个绊子,自已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从严球、赵松脸上的冷笑来看,那只极品玄兽本身恐怕也有问题。
虽然早就知道像潘金冒那等大人物出手,必定非常可怕,但是没想到可怕程度,超过预估的十倍不止。
“还愣着做什?接羽箭!”严球冷喝着,浓眉似刀一般扬了起来,脸上凶光涌现“难道你想违抗军令?”
只要楚风胆敢违令,他便会立刻放出令箭,唤来潜藏在暗处的高手,当场把楚风斩杀。
王县丞为了求潘金冒替自已报仇,可真是下了血本,愿意给潘金冒效死忠不。更是献出了所有的银子与宝物。这才换来潘金冒点头答应,帮他对付楚风。
潘金冒这等人行事,自是思虑周全。
派了严球,赵松两人传令,另备有高手在暗处潜伏。
只要楚风胆敢个不字,高手就会立刻出现,把楚风斩杀掉。
“呵呵,竟然用上了羽箭,这可是军令中的最高级!仅次于生死状!”
有一句俗话,叫做拿着鸡毛当令箭。
虽然只是一个比喻,但也足以看出羽毛令箭有着莫大权威。代表着军法的森严,残酷。
持有羽毛令箭之人,完全可以为了保障军令成功完成,而临时拥有生杀予夺的最高权威。
“潘大人还真是看得起我!”
楚风见得严球、赵松二人俱是面带杀意,心中暗凛。这两人不是自已对手,却还露出这等表情,恐怕暗处另有高手潜伏。
这羽箭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拿来!”
福兮祸兮,祸之福所依!
这个任务虽然危险,但是只要成功完成了,必能立下大功。到时候,军衔恐怕最少要升一格,成为百户。
便是那潘金冒,想要压,都压不住。
若是拒绝,不但眼下杀身之祸临头,而且潘金冒一计不成,肯定会想出新的毒计。
到时候,处境反而将更加危险,情况也更加糟糕。
见得楚风真的接了令箭,严球与赵松都是暗松一口气,看向楚风的眼神,完全充满讥诮与冰冷,完全就像在看着一个死人。
“斩断赵松一臂之事,我们必会如实向潘指挥使禀报!到时自有军法治你!”严球明显要比赵松更富有心计,对付楚风时,手段更加毒辣,却又不冲动。
“呵呵,好走不送!尽管禀报就是,到时候,倒要看看是治我,还是罚你们!”
“你们虽是潘指挥使的亲兵,但是仍属普通军籍。而我却是队正,九品军衔……又是你们先出手伤人……”
“以下犯上,若是楚某没记错的话,应该会处以斩刑!”
楚风咧嘴笑了起来,手中的羽箭并不重,却像座大山,沉甸甸的压在心头。
这两名潘金冒身边的亲兵,楚风并未放在眼里。他与别的军兵不同,与潘金冒是敌非友。
连主子都得罪了,还会顾忌主子身边的两个兵?
赵松,严球两人听得脸色一变,这事他们当时并未细想。经楚风这么一,还真是那么回事。
“这岂不是,老子的一条手臂白断了?”赵松的目光像发狂的困兽,极为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