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一步迈过去,居高临下的盯着九黎皇帝寒声道“装着鬼王化身的坛子在哪?”
九黎皇帝亲眼见到两尊老祖被楚风轰杀,一个比一个惨。而且连元神都被灭掉。他已经可以预见到自己的下场,浑身不断哆嗦着。
“在,在这,求楚帝饶我一条狗命……”九黎皇帝取出那只法坛,摆在身前,磕头如捣蒜。
他可是一个皇国的帝君,身份尊贵,为了活命,竟然向楚风磕头不,更是自贬为狗命。只能,此人是楚风见过的,最没风骨的一尊皇帝。
不守信义也就算了,为了活命,连尊严都不要。
“你连狗都不如!”楚风狠狠的啐了一口,对着地上的坛子一摄,捧在手中,揭去上面的符箓。
他立刻感应到,鬼王化身就在里面。
打开坛盖,鬼王化身立刻从里面飘出。
“多谢道友相救!”鬼王化身与以前的模样,竟然有了很大的不同。
它以前邪气森森,煞气冲,可是现在,竟然如同庙里供奉的神灵一般。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威严,神圣、庄严,令人不敢冒犯。
楚风与它心意相通,稍一查视,便发现它已经炼化城隍神敕,并且成就了阴神之位。
它的鬼婴已经变成了金色,额头之上的神纹,也变成了一枚徽章。
这是神徽,也可以称之为神格。
可惜它的体内,并没有多少神力。这是因为被镇压在坛子内太久,不能享受香火,所以无法获得神力。
“融入吾身!”
楚风对着鬼王化身一招,立刻与本尊融而为一。
他目光冰冷的看着如同一条狗一样,跪地求饶的九黎皇帝。
此人早就该死,当初若是将鬼王化身还给楚风,或许还能得以活命。现在别是磕头求饶,便是叫爷爷都没用。
轰!
手中的弑神枪疾刺而出,一枪爆头,将九黎皇帝给杀死。
“楚风,你不得好死,本帝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九黎皇帝如此求饶,楚风仍然没有饶他性命。他对楚风充满无尽恨意,语气怨毒。
甚至有着无穷怨气,正在朝他的元神汇聚。
“得罪本帝,你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楚风冷笑着,对噬魂兽示意。它立刻张嘴对着九黎皇帝的元神一吸,直接把他的元神吞掉。
“让你死得这么痛快,已经是便宜了你这老狗!”楚风要不是急着回去救父亲还阳,以他对九黎皇帝的恨意,绝不会这么轻松让其死去。
至少也要折磨这只老狗十半个月的,让其饱尝痛苦而死。
斩了九黎皇帝与两尊老祖后,九黎皇国就不足为惧了。
已经再也没有什么力量能够阴挡楚军的步伐。
“曹丹,方谋士,你二人统率三军,合力灭掉九黎皇国!”
“人鱼族长,你带着两尊人鱼族的真仙境强者保护他们的安全!”
楚风交代完,直接施展步法神通,以最快的速度向楚国皇都赶去。他心中在呐喊“爹,您可千万要等儿子回来!”
尽管楚风没有任何停歇,使出了生平最快的速度,但是由于距离很远。
当他赶到皇都时,已经是父亲逝去的第七晚上了。
由于楚风执意要让楚鹏飞还阳,所以一众亲信、手下们,对外瞒住太上皇逝世的消息。密不发丧,等着楚风归来。
灯烛摇曳的慈宁宫内,楚鹏飞的尸体已经入殓,放进了冰棺内。
也只有冰棺才能完好的保存他的肉身,不会腐烂。
几名太监战战兢兢的守在冰棺旁边,阵阵阴风刮来,他们皆是不停的打着寒颤,感到非常害怕。
今是头七,也是回魂之夜。
楚风的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房间内。
“啊啊……鬼啊……”几名太监发现地上突然出现一道拉长的身影,他们抬头看向冰棺,赫然发现一道黑影站在冰棺旁边。
他们惊恐无比的向外面逃去。
“眼瞎了吗?连本帝都认不出来!”楚风的声音冰冷无比,透明着杀意。
看着躺在冰棺内的父亲,他的心中充满悲伤。
“你们下去吧!”
闻得动静,朱媛媛等人赶到。发现是楚风回来了以后,她们悄然松了一口气。
几名太监如蒙大赦,惊恐的退了下去。
慈宁宫虽然不是后宫禁地,闲杂人等不得允许,却也不得入内。
楚风目光一扫,发现周易等人并不在。估计他们是遵守宫规,守在宫外。
“来人,去请周易与青川道人进来。另外传令下去,通知全城百姓、军士,皆要前往皇都的城隍庙上香,敬拜。若有心意不虔诚者,杀。”
掌控一国,楚风现在急需帮助鬼王化身获得神力,也只能用点粗暴的手段了。
好在他在楚国深得民心,极具威严,而且让百姓们做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劳民伤财的坏事。
只是强迫他们信仰城隍爷而已。
很快,周易与青川道人师徒便走了进来。
“参见帝君!”周易与青川道人恭敬的对楚风行礼。
“免礼!”楚风哪有心思客套,手一挥,让两人平身,立刻问道“本帝现在已经救回鬼王化身,不知是否还能助我父亲还阳?”
时间已经过去七,楚风感到非常忐忑。
“不瞒陛下,在四日前便有拘魂阴差前来拘魂。我与师尊虽尽全力抵挡,也未能阻止。”
“按照阴司程序,估计您的父亲已经被拘入地府走过一遭了。但是今日乃是回魂之夜,按照阴司规矩,肯定会有鬼差押着您父亲的阴魂前来见亲!”
“到时候,只要陛下的鬼王化身动用城隍神敕,借助神力,进行干预,倒也可以一试!”
周易如实向楚风禀道。
他与青川道人的本事虽然也不错,但是想要对付阴司派出的阴差,仍然不够看。
阴司也不傻,知道要拘的魂,生前身份尊贵,必有人拦阻。
它们自会派出高手前来拘拿。
“这些,辛苦你师徒二人了!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命!”楚风喟然一叹,通过这次事情,他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
人力根本就没办法与抗挣。
最多也只能是顺应道,或是在合理的范围内加以抗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