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医生过来，赵辉迫不及待地问道：“医生，我妹妹情况怎样？”
女医生表情很严肃，“不太乐观。”
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算赵辉本人也无非是以为陈楠楠受到惊吓而已，时间可以治疗。但从这女医生脸上分明看出事情很严重，并不是想像中那么简单。
本要继续发问，但想想柴府是第二自治区的名门望族，医生自然也是最好的，诊断结果毋庸置疑。
“患者的意识，情感还有行为等已经明显异常。虽然平时能正常生活，但某些事情出现会诱发她的病态。这种病态刺激下，将进一步损伤她的离组织，会出现伤害自己和他人的行为。况且……”
“况且什么……？”
问话的是柴浩宇，他同样担心陈楠楠的病情。在今之前，只是从程志新那里听大致情况，没想到医生会得如此严重。
“况且……，她……，她……”医生有些吞吞吐吐，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赵辉苦笑起来，将医生不便出口的话讲了出来：“而且她本就是个具备攻击性的暴风人，在病态心理驱使下，思想和行为都将更加无法控制。”
“她大脑受刺激导致精神状态失控，最好的办法就是清除她的部分记忆。”女医生表情冷漠，表述结果却异常清晰明了。
赵辉没有再多问，仅是失魂落魄地嘟囔了一句：“谢谢医生！”
突然感觉昏地暗，有些支撑不住地向后退了几步，赶紧伸手扶在柱子上。
柴浩宇向众人挥挥手，“都忙去吧！”
女医生点点头，略微有些厌恶地看了柴浩宇一眼，绕过两个男人，从旁边快速离开。
柴浩宇走到赵辉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兄弟，你没事儿吧？”
“没……，没事儿！”赵辉勉强笑了笑，“可能上午进来的时候跑得太快，这会儿突然感觉好累！”
柴浩宇点点头，“嗯嗯！那休息一会儿吧！”
“不了！得早点儿赶回特区，还有很多事要做。”赵辉摇摇头，他还得在回特区之前去趟联军总部，不知那女上校有什么事找他。
赵辉并不是因为身体上有多累，主要是听医生对妹妹的病情诊断。这明陈楠楠已经变成了精神病人，一个有精神病的暴风人，命运何其悲惨。
相信刚刚司徒瑶已经测得了陈楠楠的所有身体指数，这点-S与用户间有绝对的默契。等回到特区忙完之后，会好好与她商量再作打算。
“拜托柴大哥，继续帮忙照顾我妹妹。”
“放心！我这里医生可是第二自治区最专业的。”柴浩宇爽快答应。
想到那医生离开时的脸色，赵辉有些担心，是不是给她添麻烦了，所以才不高兴，“她刚才脸色不好看，是不是……”
“其实人还不错……”柴浩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府上一个医生竟对大公子如此冷漠和不屑，着实让人没面子，但很显然他却乐此不疲。
看来那是柴公子与女医生间的私事儿，并不是因为陈楠楠。赵辉不知什么，打个马虎眼儿随便应和道：“人好就好！”
柴浩宇见妹妹在场，便也不好继续纠结于医生这事儿，咳嗽两声转移话题问道：“要不再去看看你妹妹？”
“不了！联军女上校有约，我这就去！”
赵辉实在摸不清那女人打什么主意，既然有约就得去，至少感觉对方不至于要命。
柴浩宇眼睛顿时一亮，“兄弟若能将那女人拿下，可就一步登了！”
“我？算了吧！别忘了我的身份，可能吗？”赵辉撇了撇嘴，让一个破穹者去面对一个人类？
“哈哈，开个玩笑！”柴浩宇看赵辉一脸的严肃，觉得自己刚才得不太中听。其实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如果赵辉真和那女上校成了，代表柴晓夏就很安全。
虽然是兄弟，还没好到要将自己的妹妹嫁给一个暴风人这地步。而对于赵辉是否能攀上联军高枝，柴浩宇完全相信兄弟的潜力。
赵辉看了看柴公子，又面向柴姐礼貌地倾身道：“我先告辞了！”
柴浩宇语重心长地：“柴府会照顾你妹妹的，别忘了有时间常来坐坐，这里有咖啡！”
原来又是那咖啡，赵辉愣了一下，点头道谢：“那……，先谢了！”
柴浩宇亲自将他送出门处。
从柴府出来，赵辉禁不住叹了口气，原本这趟的目的只是借钱，却没想到折腾出这么多事儿来。
现在已是下午，偏偏还有联军女上校邀请这档子事儿，真是恼火。趁着穿过街道之前的间隙，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S系统有新信息提示，于是他点进去，问司徒瑶：“刚才震动啥？”
司徒瑶表情有些僵硬，没了往日的温柔和灵动，“有吗？”
但这对于赵辉来并没什么特别，虚拟人并非时刻都会像真人一样表现自然。难道她是不心发出震动吗？“不记得了？”
司徒瑶有些漫不经心地：“哦！可能是个什么提示吧！”
自己为何发出震动都不清楚，赵辉惊讶地问道：“可能？”
“嗯嗯！”
“那你在提示什么呀？”赵辉今面对女人太多，完全掉进一种奇怪氛围，没注意作为-S系统的虚拟姑娘司徒瑶语气上的变化。
司徒瑶淡淡地回答：“有危险就会提醒你咯！”
赵辉微微一笑，调皮地道：“现在去见联军女上校，你觉得有没有危险？”
司徒瑶没好气地：“去了才知道。”
“那就是没危险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由分将手机放进口袋，迈步穿过马路向联军总部走去。
来到大门口，甚至都不需要登记就直接被请进去了，显然上校给守卫打过招呼，要不然如此军事重地怎会任由陌生人大摇大摆。
有人迎上来客气地向他点头，然后做个请的动作。只是从头到尾没一句话，像个哑巴似的。
赵辉也不问，静静跟着，不时东张西望，拖慢了行进速度。
曲曲折折行走，来到一栋雅致的楼前，带路人这才话，但他的脸色却变得有些不悦，“请吧！上校已经等你很久。”
原来是生气了，看来赵辉绝对是第一个敢拖延上校时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