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西有很多问题想问,可亓放却没有要跟她解释的意思,抛出一枚重磅炸弹之后便闭眼假寐,不再搭理她。WwW COM
车子开了许久,车外只有无边无际的树影,看的人困倦至极。
她也没撑住睡着了,睡醒现车里只剩下两个人,亓放在开车,司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车子已经驶出丛林,平坦的柏油路上偶尔会与忙碌的农人擦肩而过。
“这是哪儿?”元锦西疑惑的问道。
“路上”,他玩笑道:“你放心,肯定不会把你卖了就是”。
这一点她也非常确定,不过他可不可以直接跟她清楚别卖关子,简直憋死人。
车子最终停在海边的一个港口,这里停泊的大都是渔船,亓放熟门熟路的找到一条渔船招呼元锦西上船。
不会真的是去守岛吧!他费劲巴拉的整这么个特训就是选人陪他去守孤岛,是不是有病!
她的猜测都写在脸上,亓放觉得搞笑却也没有解释,开船驶向大海。
在海上航行半个多时,亓放开始放慢行船度。
“要到了?”元锦西问他。
他笑笑,“没有,是老朋友来接咱们了!”
老朋友?在哪里?
又过了一会儿她才看到远方有一条更大的船开过来,猜想这大概就是亓放的老朋友了。
船开近元锦西才现那是一条豪华游艇,就是每一个亿万富翁都会有一条用来度假用的那种。
甲板上站着个又瘦又高的男人,大老远就朝他们招手。
近了,他特别兴奋的道:“终于等到你们,这些我都闲出虱子了!”
目光落到元锦西身上,他先仔细打量一番,裂开嘴笑得贱兮兮,“嫂子你好,你以后跟他们一样叫我泥鳅就成,嘿嘿”。
嫂子?这是怎么回事?!
她十分不解的看向亓放,希望他能给她一个解释。
“以后再,先上游艇”,亓放淡淡道。
泥鳅拉着她上了游艇,亓放把船挂在游艇上便也跟了上来。
游艇上还有两个人,泥鳅热情的给她介绍,“老鬼,咱们这伙人里年纪最大的。他自己是四十多岁,具体四十几他死活都不肯”。
老鬼确实不年轻,身材魁梧,面容冷硬,一眼看上去就像个坏人。
他只简单的跟元锦西打了招呼便要求和亓放单独话,都没给元锦西跟他问好的机会。
“甭理他,他肯定要烟抽去了”,泥鳅笑嘻嘻的打圆场,然后又介绍道:“这是阿直,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闷的要死”。
阿直三十左右的样子,身量不算高,头很长,遮住眉眼,总给人一种阴郁的感觉。
这么看来,亓放带她来见的这几个人里还就数泥鳅最正常。
泥鳅很年轻,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瘦高个儿,话的时候眼珠子不停的转,一看就是个非常精明的人。
“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从亓放那里问不出来,元锦西只能寄希望于泥鳅了。
“回岛啊,修哥没跟你嘛?”泥鳅疑惑的反问她。
她更疑惑,“修哥是谁?”
“你跟修哥一起过来的你告诉我不认识修哥,逗我玩儿呢吧!”泥鳅的表情特别夸张,就像听到一个大的笑话。
亓放,就是修哥?
这都是哪跟哪儿啊!
这个疑问一直到游艇登岛她才得到答案。
下船之后他们直接往岛中央的驻扎地走,亓放陪她走在最后,解惑道:“跟基地的规矩一样,不允许跟其他人交流自己的个人信息,包括真实姓名。我叫阿修,你现在可以给自己取个名字,阿猫阿狗的看你高兴”。
这一点跟基地不同,基地是教官给他们编号,这里是自己给自己起绰号。
元锦西有一种直觉,来到这里,是另一种训练与考核的开始。
驻扎地很朴素,却很大。面对面两排平房。他们住宿娱乐的那一排平房有十几个房间,对面的那一片平房比较神秘,里面都拉了窗帘,看不清具体的情况。
两排平房之间有一大片空地,完全可以用来踢足球。
“嫂子,累不累啊?不累我陪你四处转一转,以后这就是咱的家了,你可别认生啊!”泥鳅热情的道。
不等元锦西话亓放先回道:“你消停点儿吧,我还有事跟你谈,让老鬼陪她转一转”。
显然老鬼没有带她四处转一转的心情,只带她进入神秘的那一排平房后就随便找个地方坐下,让她自己去看。
这里很空旷,只有沙袋拳击手套这些东西,有些像她之前总去的武馆。
没有什么好看的,她也学着老鬼的样子坐下来,问他,“我们真的是在守岛?”
老鬼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自己叼一根又递给元锦西。
元锦西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抽,他却倔强的没有收回手。
没办法,她只好抽出一根烟夹在指尖。
老鬼帮她和自己把烟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才粗哑着声音道:“你以为呢?祖国交给我们的神圣使命,守住每一寸土地”。
挺正经的话,偏他话的语气十分不屑,好像他很不屑守卫国土似的。
“你们都没穿军装”,元锦西依然满心疑惑。
老鬼瞥她一眼,“军装是穿在心里的,穿在身上的那叫皮,一撕就破,一点就着。”
元锦西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皮,好吧,老鬼这话其实挺有道理,军装确实应该穿在心里。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比较大,叫嫂子不大合适”,老鬼主动问道。
“我叫……”叫什么呢?她还没有想好啊!
打眼一瞥,正好看到旁边吊着的沙袋,脱口而出,“我叫沙”。
“哪个sha?杀人?莎士比亚?沙包?”老鬼继续问道。
“沙包”,元锦西颓然回道。
自己这不过脑子的一句话就给自己定性了,不管是沙包还是沙袋不都是挨打的吗,她现在改名还来得及吗。
“沙,挺好”,老鬼一本正经的道:“人家有沙师弟,咱们有沙师妹,挺亲切的”。
沙师妹……
好吧,自己取得名字,含着泪也要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