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西从桌子上跳下来,走到亓放背后,轻轻的环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道:“老公,咱们暂时分居一阵子吧。”
这一声“老公”并没有把亓放叫的失去理智。
他绷着脸,严肃问道:“为什么要分居?你嫌我打扰你工作了?”
“哪有!”其实还真的有点儿打扰,不过话不能直接,“这不是野玫瑰进了新人吗,我这个当队长的总得多把心思放他们身上一点儿。”
“工作比我重要!”亓放气闷的做总结。
元锦西笑的更灿烂,语气也更加软和,脸贴着他的脸颊轻轻的蹭了蹭。
“工作当然没有你重要,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适时的叹息一声,“现在我工作上遇到了麻烦,你作为我最重要的人,难道就不能帮帮我吗?”
亓放有些吃不住她软腻腻的样子,心下一软,到底没有让媳妇儿为难。
“丑话咱们先在前面,只是暂时分居,等你那边弄好了还跟我分居我可要罚你!”他咬牙道。
元锦西开心的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下,“放心吧老公,我也不愿意跟你分居啊,这不都是迫不得已吗!”
得了大队长批准的元锦西跟鸟似的飞出办公室,开始安排野玫瑰的宿舍问题。
新队员来到基地后都被安排进了特种兵宿舍,跟元锦西他们在一栋楼,但是毕竟不像老队员的宿舍这样近,有事儿的话不上不方便也不上不方便。
她要把新队员的宿舍换到老队员旁边!
老队员另一侧的宿舍先腾空,中间打一道门,联通起来,住五名新男队员。元锦西这一边也要改换,亓放搬走,给徐胥腾地方,夫妻宿舍变成女兵宿舍。
三个房间,两道门,不用出门再进门,直接走这一道侧门就好,非常方便。晚上开会或者商量事情,全都聚在中间的房间,不管忙到多晚再睡都不麻烦。
这件事办的很快,只用了两的时间,新队员就已经搬进新宿舍。
男队员们都很开心,跟老队员们距离近了,更方便他们全方位的学习。
新人中唯一的女队员可就没有那么开心了。
不开心也不准确,应该是忐忑。
女兵要跟全基地都竖大拇指的老前辈兼顶头上司住在一起,还是把人家老公挤走自己住进来的,她能不忐忑吗。
住进来的第一晚她坐在椅子上动都不敢动一下,就像等待班主任训话的学生,生怕自己做的不好惹来班主任的批评。
一开始元锦西只顾着忙自己手头上的活,等把最新的训练计划制定好一抬头看到她这副样子不由失笑。
“徐,自在一点儿,你这样我也该不自在了!”元锦西和蔼的道。
徐胥嘴角抽动一下,估计是想笑,只是这个笑太像抽搐,一点儿都不好看。
再三犹豫,等元锦西洗完澡躺上床的时候,她终于把放在心里的疑问问出口,“队长,我搬进来让大队长搬出去,这样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元锦西浑不在意的道:“他一个人住一间大宿舍可是特殊待遇,全基地就他一个,他开心还来不及呢。”
而此刻,开心还来不及的亓大队长孤零零的躺在又冷又硬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让徐胥适应跟她在一间宿舍生活也不是一两句话的事儿,元锦西也倒没着急,更没有刻意的做什么,时间久了自然就好了。
而新队员的最新训练,她可就要刻意做一些事情了。
全新的训练计划已经做好,第二一大早她便拿给老队员们看。
老队员们有些不明白,“他们才进入基地,没必要这么早接触这些吧,现在最主要的不是应该练体能练基本功吗,”田邵雷道。
“他们跟你们不一样”,元锦西耐心的解释道:“宋桥太像军人,他的影响力又太大,在他的影响下我怕他们身上也都一身的军人气,对咱们执行任务来不是好事。”
部队出来的人身上没有烙印,可老百姓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会微微外八站的笔直,他们会双手扣膝坐的端正,他们会一板一眼的回答别人问的无聊的问题……
野玫瑰的老队员因为不受元锦西的拘束,平常他们在基地也都痞里痞气没个正行,以至于换了便装出去除了头发其他方面绝对找不到跟军人相似的地方。
他们身上没有什么军人的气息,出去执行需要化妆掩饰身份的任务的时候完全不用担心暴露身份。就像这次出去抓亓成,任谁都不会把他们跟Z国军人联系在一起。
新队员跟他们不同,太不同。
先不军人气质最突出的宋桥,就才刚入伍的元宝和夏海,他们初入军营,总想跟其他人军人一样,所以话做事总是非常心,尽量让自己守规矩,只有在偶尔情绪激动的时候才会把那些条条框框扔到一边儿。
“那就直接跟宋桥,让他先改着点儿,省的他影响别人”,于飞扬提议道。
元锦西给他后脑勺一下子,严肃道:“这不是宋桥的错,直接跟他会让他觉得无措,还不如让他在训练和实践中自己发现问题,主动去改变。”
“老大”,大张突然眼睛亮亮的站到她面前,“你怎么这么好呢?我想亲你一口!”
这不是恭维,是真心实意的赞叹。他们老大就是好,换宿舍要在生活上潜移默化的影响新队员,更改训练计划要在正式的训练中培养新队员,简直把新队员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女在教养。
“滚一边儿去”,元锦西毫不客气的推他一把,把他推到一边,“过几给你假去京都亲眼镜儿去吧,别在我面前膈应我。”
笑几句,几人叫上新队员,一起出去晨跑。
晨跑、吃过早饭之后,队员们再度集结正式开始一的训练,而他们今的训练明显跟前一段时间的训练不大一样!
元宝挠挠后脑勺,壮着胆子问老队员田邵雷,“大雷哥,队长这是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