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车库。零点看书lingdiankanshu
上官红、毒岛冴子、高城沙耶、灰机·鸟布斯、母丧尸,一行人站在水边。地下车库被水泡了。水倒是很清澈,就是有点深。水中还泡着几辆车。
地下车库顶端上安置的照明灯还在正常工作,上官红咳嗽了一下,两排灯次第亮起,车库亮如白昼。再观水面,更觉清凉。“水里有没有鱼?”高城沙耶蹲下来,用手掬起一捧水。“话,我们到这里做什么?”眼镜娘问道。
高城沙耶依旧戴着眼镜,只是没有度数。就像她的,不戴眼镜她不习惯。数年养成的作息、理念、行为,不是一朝一夕可替更。高城沙耶很佩服毒岛冴子,在上官红身边待了半个多月,她的毒岛学姐变了很多,虽不彻底,却也陌生了。
母丧尸双臂抱在月匈大肌前,是月匈大肌,她终于拥有隆起的月匈大肌。很不舒服,母丧尸很不舒服,按理她喜欢阴暗潮湿之地,地面泡水的车库本应是理想的居住地。离开,母丧尸想要离开。
刷!毒岛冴子右手中的大太刀横在母丧尸腹前,她若再进一步,学姐会斩断她的腰。母丧尸挺了挺肚子,衣服擦着刃口。她只能做到这种程度,算是开玩笑。母丧尸识趣地退后,继续研究她的月匈大肌。
上官红忽然开口对高城沙耶:“你很爱干净。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
高城沙耶还在玩水。“有什么话就直,不要吞吞吐吐。”
上官红指着深水中浮起的一个丧尸的脑袋对高城沙耶:“姑娘,那里有个丧尸在清洗他的身体。好巧,你们用一样的水,真有缘。”
高城沙耶以最快的速度站起来,甩掉手上的水珠。“你这人!”
怎么这样啊。为什么不早些提醒我。高城沙耶狠狠地瞪着上官红,同时擦手,用上官红的衣服擦手。
“——”上官红。
“——”高城沙耶。
“你有意见?”
“没。”
哗,哗,哗哗!一颗又一颗的脑袋浮了起来。丧尸,泡在深水中的丧尸。在水中泡了很久,却未浮肿。
地下车库的感应灯忽然暗了下来。四周陡地陷入黑暗之中。唯有那一双双绿色的眼睛放光,齐齐望向上官红这边。
“我的眼也能放光!”
灰机·鸟布斯表示不服气。
狗眼随即放光。
钛合金狗眼很犀利,灰机的狗眼绽放着红光,像是两颗灯泡。对着深水中的丧尸一闪一闪,对面的丧尸的绿眼睛同样一闪一闪,对着干。你照狗,狗回敬你。狗照你,你再回敬狗。灰机·鸟布斯和那些丧尸玩得不亦乐乎。
高城沙耶忍不住跺了跺脚,车库的照明灯再次亮起。“人就该生活在阳光下。”高城沙耶。她不喜欢黑暗,同样讨厌黑夜。
哗啦啦,水面溅动,有一道黑色的长条形状的生物快速地向岸边游过来,它制造出很大的噪音,水面沿着它的脊背向两边分流。
“收获的季节来了,丧尸一个接一个地茁壮成长,从地下冒出脑袋,欣欣以向荣。”上官红触景生情,吟诵道。
“向荣你米米啊!”
高城沙耶在上官红身后吐槽道。她认定女汉子了,“毒岛学姐最近怪怪的,看我的眼神很不纯洁。母丧尸也被红收服,灰机·鸟布斯也只听红的话,跟着她我才安全。”高城沙耶的脑袋向前张望,观察着起伏的水面。“水下是什么东西?红,亮起你的砖头,砸它!”高城沙耶拉扯着上官红的衣角。
“淡定,淡定些。”
上官红向后推了推高城沙耶的脑袋。可眼镜娘迎难而上,顶着红的手继续向前冒头。“红,不要再蛋定,放出你的砖头,放出你的那粒红蛋,再放狗,放出灰机!”
“我知。”
上官红手掌一翻,红芒炸舞,飙出一蛋,红豆大。“北国有红豆,化蛋而出。此物最珍惜,劝君莫蛋疼。”
女汉子吟诵间,霞芒灿灿,红蛋蓦地抖跃,以苦瓜形状显化。
上官红抓住红色的苦瓜,瓜指水面。“呔,兀那水怪,抬起你的头,让老娘瞧一瞧你长什么样。”
高城沙耶摇晃着上官红的腰,“红啊,你的画风变了!别玩啦。”
“哦,这样啊。”上官红再次严肃。道:“贫道问讯了,敢问池中禽|兽是何方道友的镇宅之兽。”
高城沙耶:“——”
蓬!水面炸开,一兽昂起脑袋,距离水面一丈有余。
毒岛冴子、高城沙耶、母丧尸、灰机·鸟布斯同时盯着水面上站起来的那只兽。
少女与狗还有母丧尸均不知那兽是什么玩意。上官红打破沉寂,道:“此兽乃是叽把兽的好朋友沧井兽,叽把兽愉悦时喜欢‘几把几把几把’长吟,声音粗野。沧井兽,颈长,首尖,通体无毛,性寒,运动后发热。”
毒岛冴子:“——”
高城沙耶:“——”
灰机·鸟布斯:“——”
母丧尸:“——”
嗷嘶!水中扬起脑袋的沧井兽一抖长颈,皮肉润泽,层层堆砌,上好的里脊肉。
美目一凝,手起刀落,砰!毒岛冴子一刀劈在沧井兽的身体上,沧井兽吃痛,一摆身,搅起一人高的水花,“嗷嘶,嗷嘶,呀,咩,蝶!”沧井兽卷起水柱,轰向毒岛冴子。
机智的毒岛冴子贴着撞向她的水柱急掠而过,水花弄湿了她的领口,学姐毫不在意。锵的一声,抽出太刀。双刀并用,毒岛冴子睥睨深水上浮起的沧井兽。
鼓掌,鼓掌,躲在上官红身后的高城沙耶为学姐鼓掌。“虽然不想承认,可毒岛学姐超帅的。我什么时候能像她一样厉害就好了。”
上官红为毒岛冴子掠阵,震慑水中的丧尸。“粗。”红开口道。呼哧!红光暴涨,女汉子手中的苦瓜倏然膨胀,长有两公尺,瓜径有擀面杖粗细。
“我随风起舞。”
上官红手执苦瓜,翩若仙人,脚下浮起一方石,承托着女汉子驰向水面。
“哦,真的像是在打地鼠耶。”
高城沙耶忽道。眼镜娘、灰机·鸟布斯、母丧尸目视上官红挥动两公尺长的苦瓜,敲打水面冒头的丧尸,他们一冒头,咚的一下,上官红敲了下去。再冒头,上官红再敲。女汉子玩得很尽情。
“真好,我也想打地鼠。”
高城沙耶很羡慕上官红。
“沙耶姑娘,你羡慕不来的。我家主人可是四千年难遇的女汉子。性情奇葩,爱好广博,视野开阔,心月匈宽广,不,只有心宽广。”
言谈间,灰机·鸟布斯顾盼生辉,狗眼升起自豪的神色。
“这个,你这样吹捧自己的主人不太好吧。”
高城沙耶道。
“事实也。我讲的是真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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