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女仆界的壮汉大女仆长,他抬起右臂,喝道:“诸君,随我跳坑。地下城就在那里,大家跳下去!”
蓝女仆长、白女仆长当即表示拒绝。你丫想跳那就跳吧,可不要带别人去送死。名为“萌南瓜”的大女仆长,也不管两位女仆长的那点心思,自顾自地跳了下去。
是的,他真的跳了下去。腾,腾,腾,腾!在他之后,那两排大汉女仆也跳了下去。他们大呼叫,声势浩荡,场面很是瑰丽,却又带着三分悲壮之意。好似赴死一般。
蓝女仆长泪洒当场,掩面泣道:“萌南瓜,你永远活在我心中。别了,我们女仆界的传奇大女仆长。你萌的很恶心,我忘了告诉你。”
白女仆长也道:“完全同意蓝女仆长的法。离别来的那么突然,我完全没准备。”
两位女仆长还未伤心完毕,坑底传来“萌南瓜”的吼叫之声,“蓝莲花,白彩蝶。你们俩不要诅咒我。我以大女仆长的身份命令你们跳下来。地下之城的城门打开了,我先行一步。”
刷!刷!刷!刷!
一头头基老,一只只真正的女仆(姑娘),还有晓风楼的楼主等人纵至坑边,向下张望。那株复苏的巨木竟然没有拦截大女仆长还有他的壮汉女仆,为他们大开通道,放行。
花容想一转身,女禽有兽童鞋不见了。她不是跳坑,而是跳河了……
大基老暗道,红同学真有个性,好有想法的样子。
于是,基老、女仆、姬女都开始跳坑,跳河的人没有。荒古道横在冥河之上,谁若跳河,荒古道镇压谁。
晓风楼的楼主半开玩笑,“其实我更想要你手中的春秋镜,而非乙眸兽镯。”
雨桐笑道:“你的五禽伞也不错,我也很想要。”
嗯?雨桐忽觉她控制不住金屋,刷刷刷,刷刷刷!数千道金色的光束倒竖而起,笔直刺向苍穹。“咩咩!”羊叫之声从金屋里传出。
这是?
雨桐一甩手,好似模型的金屋飞纵而起,越旋越大,恢复原状。金门开,四非女牵着白山羊缓缓走出。
“我又出来了。”
四非女向雨桐打招呼道。
“来,向女王问好。”四非女轻怕她的契约兽的脑袋。
钱羊昂睥睨,轻蔑地扫向雨桐。“唔,这个女人不简单。为何她盯着我一身羊毛双眼放光?”钱羊骇然道。
紫钗玥回头望了一眼四非女、雨桐,“你们不跳坑吗?大家都跳下去了。”话语甫落,她纵身而下,五禽伞悠悠旋转,使得紫钗玥的下潜度不至太快。
青府的六大杀马特贵族、圆、雷鳃猴、甲腾鹰兽等人也跳了下去,沧井兽围着冥河飞舞,想钻进去,却又在畏惧什么,踟蹰不前。
狗霸斯基身化黑烟,漂浮在冥河上空,它观察冥河好一阵子了。“也罢,我就下去吧。”狗霸斯基暗道。
黑烟聚集,不住翻动,裹了沧井兽,飕的一声,劈开冥河之水,急遽下坠。
灰机·鸟布斯和毒岛冴子、高城沙耶待在一起。毒岛学姐道:“你们跳河还是跳坑?”
高城沙耶不悦道:“可以都不跳吗,冥河里的水好黑,坑底的地下之城又很危险的样子。我待在这里就好。”
毒岛冴子道:“待会,还不知有什么怪物猛兽从岳静布条中冲出来,你可要想好了。那个女人。”学姐用姨妈刀指了指雨桐,“可她不会顾你周全。”
高城沙耶一咬牙,拉着毒岛冴子的衣服,“学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们身在异世,理当相互照顾。不是吗。”
“主人让我和你们一起行动。”灰机站在毒岛冴子左肩上。它狗嘴一张,就要喷吐单身狗的清香。
啪!毒岛冴子攥紧灰机的狗嘴,“不可乱吐。且住嘴。我知你要放出神兵丹参勾,还不是时候。你若执意如此,我唯有用姨妈刀净化掉你。”
灰机急忙点头,不会,不敢,绝不释放单身狗的芬芳气息,不会污染毒岛学姐的大好心情。不知为何,灰机觉得毒岛冴子的心情很不错。难道地下之城里有什么在召唤学姐?
“那就跳坑。”毒岛冴子道。
她左手攥着灰机的狗嘴,右手执姨妈刀,抢先跳下。高城沙耶叹了口气,“学姐跳就跳,也不等等人家。喂喂,等等我!”高城沙耶腰上缠着的两道死气左右延展,像是翅膀。
腾。
高城沙耶也跳了下去。一路急追,不愿落后于毒岛冴子。女仆界的大女仆长“萌南瓜”高吼道:“出来吧,我的神兵,汁杖!”
哗哗哗,浑浊的未知水体翻荡,一杆光华闪烁的权杖出现了。
“噢噢噢,是汁杖!”
“萌南瓜大人威武,汁杖一出,谁与争锋。”
“在女仆界有这样一种法,但凡汉子见到萌南瓜大人取出他的权杖,都会赞叹,玛德智障!”
“他们一定是在嫉妒萌南瓜大人。谁让他长得帅气不凡,卓尔不群。即便我是汉子,看着他也会鹿乱跳。”
“干!你应该去基老界,而不是待在女仆界。不可心怀不轨之念,萌南瓜大人是大家的,而非你一人专属。”
“不错,萌南瓜大人的局花有我等精心呵护,定会茁壮成长!”
“喂喂,真的没问题吗。我感觉你们越来越像是基老啦。”
很多壮汉女仆大声议论,不掩他们对大女仆长“萌南瓜”的尊敬与爱戴之情。
而萌南瓜跳上城垛,高高擎着汁杖,咆哮道:“诸君,我已招来汁杖。看这光彩照人的权杖,它会随着持有者的心情变化而流出不能详的鲸液。”
三千年前,智障山下压着一头凶兽,时人深以为惧,即便那兽压在智障山下,智商已被拉低,大家还是畏惧它。据只要靠近那兽,整条街的智商都会被拉低。有前去极乐之地的僧人,途径智障山,遇到了被镇压的凶兽。
僧人愿道:“愿以贫僧的无垢之躯换取凶兽的自由,来吧,有什么冲我来,放了那只凶兽。”
轰隆隆!智障山拔地而起,压在山下的凶兽得以脱身。它为了感谢僧人,匍匐在地,愿奉他为主。
僧人道:“你既自由,当日行一善,化解昔日犯下的大错。”
凶兽道:“圣僧可愿好事做到底。”
僧人道:“来吧,吃了我。我知你饥肠辘辘,快来吃了我,你喜生食还是熟食。贫僧建议你用香油辅以火,慢慢煎炸贫僧的处//男驱壳,这样,贫僧的肉才会更美味。”
凶兽泪流满面道:“正有此意。”
于是生吃了僧者。可吃了他之后,凶兽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肉烂骨蚀,唯有一截尾椎绽放圣光,并且流泪,像是融化的蜡炬。
僧人的徒弟取走凶兽的那截尾椎骨,加以炼制,并且深感师傅舍身饲兽的伟大之举,嚎叫道:“妈的,智商呢,师傅的智商呢!他欠我的钱还没还呢,随他西行,按月领工资。可师傅已有三年七个月没有饷,竟然被碧眼熊鲸兽吃了。”
那和尚于是以“智杖”命名碧眼熊鲸兽的尾椎骨,可他圆寂之后,后来者观“智杖”总是流鲸液,又用“汁杖”更名。
再后来,汁杖数次易主,被大女仆长“萌南瓜”取走。
扑哧,扑哧,扑哧!
大女仆长手中的汁杖向外荡爆大量的鲸液,引得诸多基老、女仆侧目。无不避开他,均想道:“多么糟糕的大女仆长。”
可也有喜欢高级玩法的基老喜道,这可怎么办,好想被萌南瓜的汁杖袭击。这样全身就会……
废墟之上生长的那株参巨木,树冠飒飒而动,垂下数百道藤蔓,缓缓摆动。像是择人而噬的绿色毒蛇。基老们、女仆们、姬女们走在藤蔓之下,无不胆战心惊,生怕被藤蔓卷走,缢死树下,可谓自挂东南枝,悲乎哀哉。
飕飕飕!几十道藤蔓暴起,甩向蓝女仆长、白女仆长带来的女仆。站在城垛上的大女仆长怒喝道:“妖树,休得胡来。焉敢放肆。去吧,我的汁杖!”他猛力抡动汁杖,扑扑扑,扑扑扑!几万滴鲸液轰涌向绿色的藤蔓。
如蝇逐臭,数万点鲸液扑向藤蔓,黏附其上。甩之不得。哧哧哧,绿烟升腾窜高,袅袅旋舞,极是绚丽。
那株巨木急遽扭动树干,甩出去的藤蔓也收了回来,避开女仆界的大女仆长。似不愿与他为敌。
萌南瓜意气风,跳下城垛,御风而行。他擎起汁杖,高声道:“女仆界的姑娘、汉子们,跟上我。萌南瓜为你们指明前进的道路,我等聚在王女仆的帐下,尊她为王,誓死相随。王女仆在上,女仆界不朽!”
大女仆长振臂高呼,数以千计的女仆们前仆后继,跟了上来。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城池进。
大基老花容想站在骥霸獣背上,背负臣兽之剑,手持长枪黑龙,沉思不语。年轻的基老王子吉尔·潘多拉贡跳到克鱿身上,问曰:“花容想欧尼酱,我们为何还不行动?”
花容想道:“这座城池应和大腐女梨子姬无关。”
大基老清谷问道:“何以见得?”
花容想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徐徐道:“你们看,城池的入口并没站着两排果男雕塑!依照梨子姬的脾ing,她若寻到地下之城,定会烙上属于她的印记,城市的入口一定会放置至少两尊果男雕塑,而且还是木有叽叽的那种。”
闻言,基老王子、大基老清谷默不作声。均忖道,花容想果然是梨子姬的好朋友,太了解她了!
怀中抱着古琴,基老道长笑道:“楼主,可愿贫道随你一行。”
晓风楼的楼主紫钗玥报以微笑,“道长,我可没有剑,不能赠予你。不敢与道长同行。”
基老道长面如常色,诚恳道:“贫道不取报酬,甘愿与楼主同进退。”
紫钗玥道:“若再推迟,倒显得女矜持过度。道长请随我来吧。”
基老道长两袖清风,大步而来。“紫楼主明艳动人,贫道甚是仰慕。能和你同行,已是大的福缘。”
紫钗玥道:“可惜道长ga基,而女喜欢的是女人。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遗憾呐。”
基老道长赞同道:“深有同感。为何贫道不生而为女,这样就可与紫楼主相伴终生。”
紫钗玥回道:“女割了道长的擀面杖,也可将道长留在身边。”
基老道长面如古井,淡然道:“贫道的擀面杖时时拎出来晒太阳,就怕生霉不好使唤。紫楼主还是不要割了它,留在贫道的道袍下吧。”
两人言辞交锋,口蜜腹剑,又言笑晏晏,像是久未见的好朋友。
路径巨木下,飕,绿芒激迸,一道孩儿手臂粗的藤蔓劈折而下,当头扫向紫钗玥。“太热情会吓到我的。”紫钗玥一松手,五禽伞旋起,刷刷刷,五道神虹溺飙而上,斩爆了那道劈下的绿色藤蔓。
绿屑翻腾,飘洒散去。基老道长大袖挥扬间,清风涌荡,吹开漫的绿屑。
紫钗玥招手取来五禽伞,笑道:“道长真是体贴。”
基老道长道:“博楼主一笑。”
在紫钗玥、基老道长之后,毒岛冴子、灰机·鸟布斯、高城沙耶紧接而至。青府的杀马特贵族们、雷鳃猴、甲腾鹰兽蹲在地上,等待学姐等人的到来。
最后汇成一路。
甲腾鹰兽道:“我们是最后一批人。”
毒岛冴子道:“这种事还分先后?走吧,红很快就会赶来和我们汇聚。”
雷鳃猴道:“为何雨桐大人还不下来?”
高城沙耶道:“你可留下等她。”
雷鳃猴笑道:“不,女王的实力深不可测。我还是和你们一起行动。”
罢,六大杀马特贵族、毒岛冴子、高城沙耶等人不急不缓,循着前面几波人的路线前进。他们经过巨木之时,飕飕飕!四十九道藤蔓疯狂扫下,绿光盈盈,交织成光幕,随后撒了下来。
“镇!大姨妈飙舞。”
毒岛冴子冷喝道。
蓬嗤,姨妈刀旋开一重重血浪,狂卷而去,吞了那些扫下来的藤蔓,寸寸皲裂,将其化为残灰。
“这树好讨厌的样子。”
长着萝莉脑袋、基老身体的圆不悦道。她掂量着手中的石矛,抡了过去。呛啷一声震响,石矛几乎脱手而出,圆骇道,树皮真结实。要是她的桂树也在,圆不介意让它们比划比划,看谁更坚实。
就在圆她们离开没多久,一道淡淡的虚影飘纵而来,她蓦地抬起头,目绽冷电,觑定废墟之上的巨木。“哦,被舍弃的鲧旦木,为何你生长在地下。”
簌簌簌,参巨木被激怒了,摇动枝干,地面隆隆而鸣。树干浮起一张苍老的人脸,冷声道:“既知我的来历,你也是等候之人吗。”
虚影一晃,渐渐凝实。一袭黑袍,背负古剑,青丝如瀑,来人幽幽道:“我何止是知道你的来历……”
树干上的人面之脸惊道:“是你!”
“是我。”
女人回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