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静布条山。 WwWCOM
自在佛声音尖亢,划破长空。他道:“煤油灯娘来了!”
岳静布条山的土著基老们悚然,他们如何不知煤油灯娘。伪娘界玉胥宮的副掌教,十二伪娘中实力最高深莫测之人。
即便是玉胥宮十二伪娘之,赤米青子,他见了煤油灯娘也需道一声“老师”,可见煤油灯娘的地位有多尊崇。
黄蛇真人、云粽子心讶道:“老师何在,贫道为何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一只基老,他怎能现老师盛临岳静布条山!”
不服气,黄蛇真人、云粽子均不服气,他们默运玄功,放出念识,扫遍方圆千丈,却没搜到煤油灯娘的踪迹。云粽子释然,道:“定是那自在佛故作玄虚,想要以此打乱贫道的道心。”
黄蛇真人颔道:“然也。贫道也未现煤油灯娘老师。”
赤米青子稍显疑惑,虽然只有一瞬,他察觉到煤油灯娘的气息。然风过无痕,再无踪迹。“他怎么来了,难道掌教老爷不相贫道?”赤米青子真人忖道。
如果煤油灯娘真的来了,赤米青子真人只得退居一旁,以煤油灯娘为尊。玉胥宮自掌教之下,唯他地位最高。虽无副掌教之名,却行副掌教之事。
善鹿尊者、金不换道人,相视而望,均觉困惑,为何他们的基友自在佛如此失常,难道他和煤油灯娘之间有不清道不明的(消声)情!
“是了,一定是这样!”善鹿尊者暗道。“自在佛本不是吾岳静布条山的本土基老,云游而来,在此安家,占了道观,改成寺庙,并为大大的道人开光。我与金不换并不知自在佛的往事,有心套话,他总是轻描淡写撇过。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善鹿尊者眉开眼笑,“自在佛因情所困,看破红尘,遂遁入岳静布条山,成了基老!与吾等称基道友。想来,那伤害自在佛的人就是煤油灯娘了!真正的玉胥宮十二伪娘之,赤米青子在他面前,连条狗都不算。”
金不换道人和善鹿尊者交换了几个眼神,已知对方的心意。
黄蛇真人道:“和尚,别嚷嚷,也勿瞎比比。煤油灯娘怎有闲心来此,他平常不大走动。”
云粽子真人也道:“是啊,老师看不上岳静布条山!”
赤米青子心中不悦,哼道:“他看不上岳静布条山,笑话!你们俩个混账东西,知道什么。”
师弟们不知,赤米青子却知煤油灯娘就在岳静布条山的某处,暗中探窥,行事不光明,“煤油灯娘,来了就来了,躲起来作甚。”赤米青子不住冷笑。“你躲在暗处,当贫道是棋子,哪有那般容易!”赤米青子可不愿完全听命于煤油灯娘。
基老界级大咖花容想以秘法传音于妙蛙上人,“我友,煤油灯娘怕是真来了。我们需防备他。那人比我们更阴险啊。”
妙蛙上人道:“那又如何。我有劫牛刀,他敢来,我就敢让他应劫。”
花容想道:“蛙蛙,不可冲动。此事需从长计议。对了,我苦觅多年,最终寻得雪姨刀。我知道你喜欢名刀……”
妙蛙上人俊美的脸上浮起异色,“雪姨刀!你是雪姨刀!”
花容想道:“嗯,就是雪姨刀。”
妙蛙上人激动道:“雪姨刀在哪里,把它交给我!快啊。”
花容想道:“你看你,都了不要激动。”
妙蛙上人不耐烦道:“太基,快把雪姨刀给我!”
花容想道:“是是,这就给你。”
蓦地,花容想斜睨骥霸獣,虽未开口,他的契约兽已知主人的想法。“几把!”骥霸獣暗道,主人还是忘不了妙蛙上人这妖(消声)的基老。
没柰何,骥霸獣收拢双翼,覆住全身,灰色、白色的火焰瞬间吞没了它,吼!骥霸獣痛苦道。焰流迸窜,火雨缤纷。
锵的一声!刀吟遽起,自骥霸獣背脊升起一团寒光,照亮十方。
“开门,开门,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Jian人,快开门!”
雪姨刀独特的刀鸣爆绽开来。
寒光掩去,刀芒倒卷而来,汇向高处,倏然间,一柄绝世神刀显现而出,是雪姨刀!
在花容想还是“太基居士”的时候,他得到了雪姨刀,可并不急着送给他的好基友妙蛙上人,而是将雪姨刀封藏在骥霸獣的脊柱中。
得到主人的授意,骥霸獣不得不放出雪姨刀。
雪姨刀一出,引起在场的伪娘、基老的关注。“是雪姨刀!我看到了什么,我竟然看到雪姨刀了。”
“这不是当年基人王的爱刀吗。相传,被他的独子基风得到了。”
“基风是田地会的会长雄八的徒弟。”
“可怜雄八,成也风云,败也风云。”
“雪姨刀再现,又会引起一番争夺!”
“你去夺啊,也不看看谁是雪姨刀的主人。是太基居士啊,还有他的基友妙蛙上人。”
岳静布条山的土著基老们眼馋雪姨刀,可没人出手相夺。善鹿尊者、金不换道人也动心了,却未动手。
主事三人中的自在佛看也不看雪姨刀,还在大叫:“煤油灯娘,你出来,不要躲着我,我知道你就在岳静布条山。不敢出来吗,你不敢出来吗!Jian人!”
“煤油灯娘,你难道没胆吗,蛋也没了吗!”自在佛讽刺道。
“Jian人,你当年抛弃了我,投身于伪娘界,以你的心机与能为,很快就拜入玉胥宮掌教门下,名列十二伪娘。别人不知,我还不知你吗!”
自在佛道出煤油灯娘的来历。
赤米青子真人、黄蛇真人、云粽子心无旁骛,仔细听自在佛的讲话,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的内容,一个字也不会漏掉。尤其是赤米青子真人,那可真是听得津津有味,“纳尼!煤油灯娘还有这样的过往,贫道真是大开眼界!”
黄蛇真人听不下去了,他张口叱道:“那和尚,你住口!不可悱恻贫道的老师!”
黄蛇真人还想骂下去,云粽子早得赤米青子的授意,招手攫来一片彩云,堵上了黄蛇真人的蛇嘴,不,是乌鸦嘴!
这厮不知看人脸色吗,云粽子暗道。
赤米青子很满意云粽子的做法,“都云粽子是玉胥宮的福仙,此言不虚。”赤米青子心道。此刻,他恨透了黄蛇真人,这厮该话时成了哑巴,不该讲话时口若悬河。自在佛在言语上诋毁煤油灯娘,关他黄蛇什么事!
煤油灯娘不出,自在佛冷笑道:“煤油灯娘,不可忘了你的初衷!你我本是基老,从始到终都是。你为了虚无缥缈的前程,舍了过往,弃了基老界,遁入伪娘界。做伪娘真的是你的本愿吗!煤油灯娘,不,僧应该称你是灵舅宫主!”
轰!
赤米青子、黄蛇真人、云粽子全身遽颤,目现惧骇之意。灵鹫宫主!他们当然知道那人是谁,基老界有方净土唤之曰灵舅宫,历任掌教皆被人冠以宫主之名。
煤油灯娘入主玉胥宮之前,即是当代灵舅宫宫主,净土的基老更喜欢称呼他是大舅老爷。这位大舅老爷的最好朋友即是自在佛。
赤米青子、黄蛇真人、云粽子骇得不出话来,喔特热克!灵舅宫之主大愿,抛弃基老的身份与掌教的宝座,拜入玉胥宮门下,他所图非!
三位真人自问,他们若是一教之主,绝无可能从不胜寒的高位纡尊降下。
“可耻!”
“灵舅宫枉为基老界净土!”
“他们的宫主竟然背叛了基老界,纵身而入伪娘界!”
“我等不承认他是基老,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
“应把灵舅宫除名,出了这等败huai基老界名声的大事,他们灵舅宫有何颜面屹立于世。”
岳静布条山的土著基老们大声喧闹,吵得赤米青子、黄蛇这人、云粽子头皮都炸了,也觉事情诡异,定有(消声)毛!
有想法是好的,可三位大伪娘绝不敢质疑玉胥宮掌教老爷的做法,放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玉胥宮、八经宫、绿油油宫,他们的掌教老爷是同门师兄,一损俱损,一荣皆荣。尤其是玉胥宮和八经宫,两宫来往更近,门下伪娘多有互动,几乎可以称作是一家人。也有伪娘私下里八经宫的掌教是大老爷,而他们玉胥宮的掌教是二老爷,诸伪娘深以为然。即便是玉胥宮的掌教也不会有异议。
自在佛并非是为了一时痛快才将煤油灯娘的来历讲明,他痛恨基友的绝情与冷酷。
好的一起ga基到荒地老,你吖悄悄地跑路了,还成了伪娘!自在佛怎能不气,如何不恼。
然而,自在佛和盘托出煤油灯娘的前世,当事基老还未现身,不加回应。“灵舅宫主,你是真沉得住气,还是故作深沉?”自在佛哂然道。
既不出来,那只好再道一些你的黑暗历史!自在佛完全黑化了,呵呵冷笑。
听他一笑,群基战战兢兢,很不舒服。好似自在佛马上就为他们的局部地区开光似的。
善鹿尊者道:“金不换,我等的道友腹黑了啊!”
金不换道人也道:“可不是吗,(消声)僧一肚子坏水,离他远些比较好。贫道可不想被他开光。”
善鹿尊者道:“道友出了我心中所想。”
金不换道人曰:“彼此彼此。”
两位基老迅交换眼神,你懂的……
而他们的基友,自在佛,遽地升空,脚下踩着祥云,紫芝摇曳,瑶草摆动,将自在佛承托得愈神秘。
“十五字,尾巴!”自在佛吼道。
咻咻咻,咻咻咻!
十五个古字倏地飘起,祥光大作,紫雾喷涌,但见十五个古字有序排开,形如尾巴。抛舞间,锐利的破空之声陡地响起,啵,啵,啵!齐齐爆绽。
由十五字组成的尾巴绕着自在佛旋动,更添异彩。“灵舅宫住,出来吧,再不出来,我可要把你那点不能详的糗事一一述明。你真的不怕吗!”
赤米青子真人恨不能冲上前去,撬开自在佛的口,让他道出煤油灯娘的黑暗历史。
众目睽睽之下,自在佛又被十五个字尾巴围绕,陡见他张口道:“煤油灯娘!僧可真要了啊!”
“住口!”
远处传来一声厉喝。
接着,瑞彩喷舞,五色祥云齐聚,鹿鸣呦呦,兰芝开千层叶。一伪娘提着煤油灯,娉婷而来,面生玉光,腰悬宝箓,自那不生不灭的玉胥宮而来,要取自在佛的颈上佛头。
煤油灯娘!
玉胥宮的煤油灯娘来了!
黄蛇真人、云粽子齐齐道:“恭迎老师。”
高傲的赤米青子也垂道:“煤油灯娘老师来了……”
三位真人表情不一,侍立两旁,以待煤油灯娘。真正的玉胥宮十二伪娘之!
自在佛面色忽青忽红,喝道:“灵舅宫主,你还是出现了!终于肯见我了吗。为你当年的薄情付出代价吧!”
踏空而行,自在佛驭使十五字尾巴,遽地冲向玉胥宮的煤油灯娘。
只见那伪娘榴齿轻启,冷漠道:“道友是何人,因何出言不逊,贫道已不识你。然玉胥宮不容人置喙,道友,纳命来!”
蓬!一团清气涌开,自煤油灯娘肩后旋起,朝自在佛扫去。
自在佛恨道:“不识我?你如何不识!”他摧开十五字尾巴,当是时,佛音大盛,轰然震响,十五古字遽地散开,璨璨放光,每一字大如山峦,隆隆降下。嘭嗤一声爆响,两只古字压碎了煤油灯娘放出的那团清气。
“灵舅宫主,任你如何割舍,我还是你心湖最深处的伤痕!谁也除不去,包括你本人!”自在佛冷笑道。
十五字遽然轰下,砰砰!砰砰!砸向煤油灯娘。
黄蛇真人又要出手,赤米青子眼疾手快,长袖抖动,放出吞米青虫,恶狠狠地咬了一下黄蛇真人,后者这才知痛,捂着手在原地蹦跶。
“蛇不知好歹。”赤米青子恼道。
让煤油灯娘和他的基友撕比去,你黄蛇真人算哪根葱,过去作甚。作死吗!赤米青子很不悦。
一者曾是灵舅宫之主,一者与他常相伴,两只汉子手牵手,看月亮数星星,走过十里桃花河,约定三生三世不忘彼此。
然,真情皆作流水,去而不返。
再见面时,自在佛、煤油灯娘哪有什么情谊,只顾着撕比,不谈旧谊。
“哈哈哈!基友基友!”
自在佛散开一身基气,狂声大笑。
“你忘不了我的,忘不了!”
“道友执着了。贫道唯有斩情忘人……”
煤油灯娘面如古井,右掌掀拂,黑焰骤生,结成罪之恶莲,异香喷涌,旋扫向自在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