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像是吃了死耗子一样恶心,因为她对面站着的矮子老太婆打了她一巴掌。Ww W COM
“看什么看啊,我长得比你年轻,可你也没必要咬牙切齿啦。”甜山铜姥嫣然道。
恶女碰到了比她还恶的女人,辣椒很想亲自动手,“这个死老太婆的修为很深,一般的大腐女不是她的对手,我勉强能和她打成平手。想要擒下她有些麻烦,母亲派给我的侍从都是废物吗,我是指望不上她们了。平时那些死皮赖脸跟着我的丑女怎么都安静了,也不为我出气,这可是她们讨好我母亲的大好机会。”辣椒恨恨道。
她茫然环顾,无人理睬她。那些所谓的姐姐、妹妹,一个比一个冷漠,像是不认识她似的。辣椒知道自己被孤立了。
腐女们冷漠观望,基老与伪娘、(消声)妖同样抱着看热闹的想法,幸灾乐祸已经是在美化他们。
郭腐蓉左等右等,不见辣椒有进一步的动作,她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再怎么辣椒可是林妹妹的女儿,腐女界最强势的女人,谁敢打她的女儿的脸?甜山铜姥,她背后之人究竟是谁?七大级腐女中的哪位?”郭腐蓉逐一对照六大级腐女,可排到最后,每个人都有恨林妹妹的嫌疑,却无主动挑起撕比的可能ing。
“尤其是甲宝鱼,她第一个被排除。”郭腐蓉暗道。“雪宝钗很有可能,可她不至于拉拢甜山铜姥这样的老腐女对付林妹妹。”
“再者,我听母亲分析过甲宝鱼、林妹妹、雪宝钗之间的关系,明面上,甲宝鱼暗恋林妹妹,她原来的闺蜜雪宝钗怀恨在心。实际上,雪宝钗在和林妹妹撕比的过程中,心境渐渐产生了异样的变化,她也被林妹妹吸引……”
细思极其可怕!郭腐蓉不敢想下去。“可怜的甲宝鱼,她见一个爱一个,到最后一个也没得到,她反成了别人的月老。林妹妹多半是利用甲宝鱼,对她哪有半分真情,比起她,林妹妹更欣赏雪宝钗,她们才是一对!”
郭腐蓉心中有计较,另外两位级腐女的女儿,雪花高、甲黛林同样在苦思,寻求答案。
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有腐女想将林妹妹拉下级腐女的高坛,让其摔在芹泥之中,仰望冉冉升起的幕后之人。
甜山铜姥双臂挥展,一排糖丸出现了,颜色各异,大的如拳头,的像米粒,“请你们吃糖丸。”铜姥忽道。
呼呼呼,一粒粒糖丸倏地破空而去,砸向辣椒带来的侍从们。
“啊!”
一位侍女尖声高呼,尾音很长,她的四肢被几十粒糖丸击中,登时炸为齑粉。
噗!一团血光迸爆,又有一位侍女的半个身体没了。
甜山铜姥施放的糖丸,无一虚,每一粒都嵌入辣椒带来的侍女们的身体中,或是眼睛,或是耳朵,或是手臂,或是ing,或是生命之海。
辣椒淡漠之极,侍女们的惨呼好似不存在,和她无关。在她看来,废物死了就死了吧,即便她带回去,也会想法子将她们折//磨成死人。甜山铜姥不过是帮辣椒做了她想做的事情,提前而已。
“姐姐,你真冷酷。”甜山铜姥道。
她手里拈着一粒糖豆,陡地抛出,嘭的一声,糖豆裂炸开来,香雾扩散开来。
扑扑扑,有什么东西在飞动,将雾气驱散。
眼如绿豆,翅如蝉翼,身长不过两指,一只会飞的怪虫出现了。甜山铜姥道:“这孩子是我的契约兽,有人将它封印在糖山的深渊之中,是我破开她的封泥与禁制,将其释放。”
怪虫落在铜姥的左肩,那对碧绿色的眼睛觑向辣椒,像是盯着鲜食。它腹中传来咕咕的叫声,四对翅膀收起、张开,再收起,再张开,如是五次,最终收拢在身体两侧。只是它的尾巴擎起,尾梢如针,呈暗红色,如果刺进猎物的身体,毒针会炸开,彻底摧毁猎物。
“是霓虹鬼籽!”
甲黛林惊道。
“霓虹鬼籽?那是什么?”
雪花高好奇道。
“是一种可怕的飞虫。可它们是以族群的形式狩猎,而非单只!”甲黛林不安道。
“你是虫群?”雪花高问道。她对“霓虹鬼籽”也没好印象,总觉得它那对绿色的眼睛有些诡异。
“看到那个虫子头顶的帽状肉瘤了吗!”甲黛林再道。
“你是那个绿色的帽子?”雪花高道。
“是的,你知道那代表什么吗!”甲黛林紧张道。
“代表什么?”雪花高也跟着紧张起来。
“她是虫后!是女王虫,你想想,那些工虫,守卫虫,雄虫在哪里。”甲黛林道。
“糖丸?!”雪花高即道。
甲黛林不置可否。
只见甜山铜姥肩上的“霓虹鬼籽”虫后出刺耳的叫声,声音中带着未知的喜悦之情。
噗!噗!噗!噗!
一团团五颜六色的血水涌炸开来,那些还在哼哼唧唧的侍女,转眼间成了死人,嵌入她们身体中的糖丸裂开,飞出一只只“霓虹鬼籽”,它们成群成群的聚在一起,将地上的死体蚕食一空。
“看,这才是它们的真面目。”甲黛林道。
她扬手劈出一团光华,罩住两人,当即隐去气息,不为人所知,自然也不为虫群所知。
“你吓到我了。”雪花高道。
“不,是甜山铜姥吓到我了。”甲黛林道。
雪花高也有主见,可她最后还是会听甲黛林的。虽然她的的年纪要比甲黛林的大。
可虚长几岁,不代表会长智慧。
在“霓虹鬼籽”母虫的召唤下,四群工虫,两群护卫虫,一群雄虫遮蔽日似的聚来。甜山铜姥再次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赤枣除外,她带着煤西和田螺子以及螺纳尔多·迪奥迪奥愉快地撕比。
“郭腐蓉。你可以去死了。”
有道声音响起。
随后,一道血光旋起,郭腐蓉的脑袋飞了出去。
有人站在郭腐蓉身后,她双掌一分,卸掉郭腐蓉的双臂,“级腐女的女儿又如何,这点本事,还是待在家中比较安全。”
几乎在同一时间,嗤的一声,一缕细如长丝的剑气劈下。咔嚓,罩住雪花高、甲黛林的无色气罩炸开了,两人分别向东、西方向纵去。
“留下!”
“只会跑吗。”
两种声音同时响起,叩击雪花高、甲黛林的灵台,她们身形一滞,向下栽去。
刷,一道黑影扬起,掠向雪花高落下的方向。“雪宝钗的女儿,值钱几多?”话音甫落,一柄长剑抖开,蓬!剑花如雨,倏然飞洒向雪花高。
雪花高运气于掌,陡地拍下,轰!掌劲厚重如山岳,倾倒而下,将上千点剑花湮灭。
“你是……”
雪花高话音刚起,下颌被刺穿了,剑尖穿过她的头盖骨,兀自疾抖。
“我是谁不重要,有人要你死。我照做就是。”
来人的右掌并起如刀,向前递去,没入雪花高的生命之海,并在里面放了一颗种子。“仇恨的种子要吸收多少黑暗,才能长出扭曲的果实。”
哗哗!雪花高的生命之海遽地幌荡,海水倒涌而起,冲刷那粒奇怪的种子。可不管多少海水涌来,都被种子吸收,几十个呼吸后,雪花高的生命之海竟然枯竭,唯有海面上空悬着的那粒种子浮沉不定。
雪花高还没死去,她双手握住剑柄,试着将它取出自己的颅骨。蓦地,她的身体胀如圆球,一道道长满刺的枝条冲了出来,上面挂着雪花高的肠、肝、心等。
看到这可怕的一幕,雪花高直接死掉了。
甲黛林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飞遁不歇,而且不敢回头。“跑,继续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而我如影相伴,始终跟着你,直到你筋疲力竭,再慢慢掰过你的脑袋,让你一睹我的真容。事先明,见过我脸的人都死了。你是甲宝鱼的女儿,我让你多欣赏一会我的脸,也算给你母亲面子了。”
听到身后人的法,甲黛林亡魂似冒,结结实实地打了一寒颤。“怎可能!郭腐蓉死了,雪花高怕也活不成了!她们还想杀我!”甲黛林被巨大的恐惧攫住身心,遁骤减,腿像是灌了铅似的,不听使唤。
“还想多欣赏一下的背影,可惜,有人催我了。”那人不悦道。
呼哧,一道气芒旋劈了出去,直追甲黛林。
“啊!”甲黛林骇道。
背后的杀机骤然而至,甲黛林右手捏碎一块玉珏,一团紫光升起,向后飘去,拦下劈向甲黛林的气芒。
“哦。你还不想死?”
甲黛林身后的腐女笑道。
“实话告诉你也无妨,纵是你母亲甲宝鱼,她能活过今也是未知数。比起她,你什么都不是。任命就是,谁让你是级腐女的女儿。”
轰隆!
那人一掌拍出,气浪叠滚,力逾千钧,轰然扫向甲黛林。
甲黛林用来自保的宝具不少,她也顾不得许多,双手一抖,将它们全都抛了出去。其中有一只碧蝉,薄翅一振,两道苍绿色的羊角飓风旋荡而出,将追赶甲黛林那人拍出的掌气旋绞一空。
“烦人的东西。”那人不耐烦道。“给脸,你不要,怨不得我。”她劈手打出一片云光,将甲黛林抛来的宝具全都收了,喀拉拉,一阵绞辗,皆成废渣。
呼,那人将身一纵,黑芒大作,她跳到云光之中,向前电射而去。
“还想让你欣赏一番我的美//颜,可你没那个福气。”
云中的腐女冷笑。
她起手一拂,刷刷,两道黑色的长流如同绞绳,遽地绕向甲黛林的脖颈。甲黛林双手抓住黑色的长流,向外扯拽,却无济于事。
两道绞绳似的长流连同甲黛林双手一齐勒缠,咔咔咔!颈骨碎裂的声音响起,又听咔嚓一声迸响,甲黛林的头旋了出去,还带着一截颈骨。
“了不让你看我,谁允许你看的!”
云中的腐女怒道。
甲黛林的脑袋因为旋动,正对着云中之人,算是看到了她的面庞。
崩!崩!崩!
三枝黑箭骤然电射,贯透甲黛林的双目与额头。
至此,除了辣椒外,三位级腐女的女儿无一活下来。甜山铜姥像是看着死物似的盯着辣椒,“你不是邀请田地会的会长来教我做人吗。”
“好啊,我请他来就是了。”甜山铜姥笑了。
“铜姥又在笑了,我怎敢在你面前炫耀种植技术。田地会渐见衰相,在下忝为会长,不能让田地会走向时代的前沿,已是羞愧难当。”
来人赫然是田地会的会长,仰仗腐女界才能生存的会长。
辣椒心如死灰。
她看到了甲黛林、雪花高、郭腐蓉的下场,也知自己也会和她们作伴,不会受到特别对待。
“辣椒,又见面了。抬起你高傲的脑袋,继续呵斥我啊,就像我是你家的下人一般。”田地会的会长笑道。
“我虽有一身好本事,可只能在你家的花园种些花草,还需看你们的脸色。”田地会的会长再道。
“你们可有把我当成是人?”他笑的有些残//忍。
“你母亲不在了,那个林妹妹不在了。”田地会的会长开心道。
轰!
辣椒的最后一点希冀破碎了。
“你想知道是谁,以及为什么要杀你的母亲吗?”
田地会的会长摄来一杆铲草用的药锄,“我偏不告诉你,你死不瞑目。”
“为、为什么。”辣椒还是问道。
“让我先挖一个坑,顺便想想你埋在里面会待多久。”田地会的会长又道。他还真开始挖坑,药锄挥动的飞起,泥土迸舞,他一点也不觉得辛苦。
“会长,你还真有雅兴。”甜山铜姥郁闷道。
“别这样,我仅存的乐趣,你总不能也拿走吧。我们不是朋友吗,铜姥。”田地会的会长继续挖坑。
“随便啦,你喜欢就好。”甜山铜姥显得很无奈。她知田地会的会长有时很死板,不听人话。
“你快点,她又在催我们。”甜山铜姥望向某处。
“啊,是吗,那就没法子了。我可不敢和那人为敌。”田地会的会长声道。
辣椒待在原地,一个字也讲不出来,看着别人给自己挖坑,那该多可怕。“什么啊,就这样死去吗,不甘心,我不甘心!”辣椒忖道。
“我,我该如何做呢。”辣椒茫然了。
在甜山铜姥的催促下,田地会的会长还没挖好坑,他中途停下了。辣椒看在眼里,又多了一些期待,虽然少得可怜就是了。
有比没有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