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戾中了绿冻冰的“黄粱梦剑”,被困梦中,还成了婴儿。
因为一直仰慕着义父薛钟剑,所以在他的梦中才会出现那人。可薛钟剑不再是执剑阁的人,而是土豪。
“吾儿,不可置疑汝父。父爱比山还高。”薛钟剑再道。
“啊,是吗。”薛戾无奈道。“薛凝眸在哪里?”
“你是自己的姐姐吗,哈哈哈,你果然是吾的麒麟儿。凝眸,凝眸你过来。”薛钟剑大声道。
“来了来了。”
一女声响起,是薛凝眸。在薛戾的幻梦之中,薛凝眸竟成了真姑娘,而非伪娘。“我震惊了。”薛戾道,“难怪我看薛凝眸不顺眼,就算在梦里,他也要给我添堵。”
啪!
姑娘打扮的薛凝眸一巴掌拍了过去,打得薛戾眼泪直打转,“住手,你这……”
伪娘?
姐姐?
薛戾叫不出口。
“弟弟,不给对亲姐姐没礼貌。我的教训了你一下,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不,是我的贤惠之处。”薛凝眸道,声音都是女声,而且很好听。
薛戾彻底无语。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他要离开梦境。真要和薛凝眸待在一起,比杀了他还狠。
这时,一颗似幻似真的帽子浮了出来,只有薛戾能看到,帽子底下有一颗脑袋,赫然是绿冻冰的头。“哈哈哈,基老,如何,知道我的厉害了吗。你的人生才刚开始,好好享受吧。”绿冻冰道。
薛戾本想一剑劈去,杀了绿冻冰,可他一挥手臂,响起的却是鼓声。原来手中抓着的不是剑,而是玩具鼓。“可恶。”薛戾眼神凶恶,却奈何不得绿冻冰。
薛凝眸也凑了过来,用手狠狠地捏扯薛戾的脸,“真好真好,比面团还劲道。”
“女儿,不可这样对待你弟弟。你爹是土豪,可没有功名,你弟弟从娘胎里出来就这副样子,已经过了十余年。现在好了,他能开口讲话,必死妖孽般的才。光宗耀祖的事情就落在他身上了。我终于能卸下肩头的重担,做我想做的事情。”薛钟剑激动道。
忽地,薛戾心中升起不好的念头,哇草,难道,难道这个假的义父要去当伪娘吗!薛戾念头未毕,薛钟剑已经跳到桌子上,一脸严肃,他道:“女儿,儿子,难道你们不觉得我比你们亲妈还漂亮。像我这样的美人,不该是汉子,而是……”
“而是啥?”薛凝眸真道。“人,人之妖?”
“千万别告诉我你想做伪娘。”薛戾道。
“我,我。”薛钟剑激动莫名。
砰!
屋顶被人掀飞了,一人从上面跳了下来。来人正是薛戾、薛凝眸的母亲,也是薛钟剑的夫人。
薛戾定眼一看,喜道,太好了,夫人还是原来的夫人。原来在他梦境中,义母还是那个义母,殊无区别。听那贵妇人道:“老公啊,你想做什么,大声讲出来,我听着呢。”
薛钟剑闭口不谈,想想看啊,有个女人不走寻常路,别人都是从门进来,人家掀掉房顶,再跳下来,这样的妞谁敢反抗她,战斗力肯定让人叹为观止。
太好了,师母,义母!薛戾忍不住欢呼。义父想做伪娘,你就该制止他。做基老啊,做基老有前途。薛戾虽然还是婴儿,可他已经开辟出基油油田,真个是赋异禀,当了十几年的婴儿,很有前途嘛。
薛钟剑的夫人年轻时是辣椒,现在不遑多让,只要她愿意,能揍得薛钟剑服服帖帖的,不服继续修理,专治各种不服。
见了夫人后,薛钟剑气焰消了,跳下桌子,道:“夫人,你怎么来了。”
“我来帮你啊。”薛夫人道。
“帮我,别开玩笑了,我还不知道你。”薛钟剑心中困惑道,他的这个夫人,哪有那么好心。
“我在房顶时,似乎听你话你比我还漂亮。”薛夫人道。
“幻听,这是幻听。”薛钟剑道。
“你的怨气很重,是我的错。”薛夫人道。
“不不,夫人教导有方,在你的管理下,我这个土豪也获得人模人样的。”薛钟剑道。“夫人,快快,赶紧滴,把剪刀放下来,你拿它做什么,为夫好紧张啊!”
讲真,一个深爱着你的女人有笑容可掬,手里拎着剪刀,她之目的一定不单纯,是个汉子都会紧张的,薛钟剑也不例外。他虽是土豪,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叽叽断了,再无长出的可能。
“一物降一物。”薛戾喜道。在现实世界中,薛钟剑其实还是妻管严,否则也不会移情伪娘,因为他内心里对老婆的畏惧有增无减,想着和伪娘行那不可的运动应该没多大关系,又不是真姑娘,老婆会原谅他的。
薛戾胳膊腿,可能站起来了。他忽地想起哲学立方体。“我的蓝色立方体在哪里。”薛戾不由惊道。他已知三生剑化为鼓、虎头鞋。
这念头一经生出,犹如千丈玄冰,横在薛戾心头,周身冰冷,每个毛孔都在冒寒气。蓦地,薛戾的基油油田迸发出一道基光,蓝色的基光。“噢噢。”还是婴儿的薛戾大喜,“在这里呢,哲学立方体原来待在油田内,大势已定!”他同时释然,为何自己年纪轻轻就能辟出基油油田,都是哲学立方体从中相助。“哈哈哈,有了它,我何愁不能制霸基老界。再活一世也是同样精彩。”
薛凝眸像是看傻比似的盯着薛戾,“你子在笑什么,比哭还难看。”
呼。薛凝眸掌落带风,陡地提起薛戾的脚踝,将他倒悬着。“哇,你的田螺真是迷你。”薛凝眸道。
“——”
薛戾双臂环抱,不和薛凝眸一般见识。而身为土豪的薛钟剑则和夫人撕比起来,严格来,是薛钟剑被揍,他之夫人相当厉害,比悍妇还悍妇,咔嚓咔嚓,剪刀使唤的很溜。薛钟剑鼻青脸肿,心里急啊,好气哇。遽地,他一头撞向房门,当然,并不打算一死了之,而是夺门而逃。
薛夫人可是练家子,美目闪烁着寒光,“想逃,想做伪娘?不切了你的大姬姬,如何能行。我成全你就是。忍住啊。”
听到夫人这样讲,薛钟剑无Fu$k可。“夫人真是巾帼英雄。我只能做狗熊了,这就是命啊。”
家有悍妻,好似供了一个祖宗,薛钟剑心里苦啊。
薛戾避而不谈,也不和薛凝眸计较。他知一切都是幻象,终将逝去。镜花水月,是虚非真。“绿冻冰,看我破了你的黄粱梦剑。”薛戾入定去了。灵台 v 清明,不见尘埃,无需扫拂,万念归寂。
匆匆十年,于薛戾而言,并无多少意义。他在梦中活了二十三岁了,因为相貌俊朗,土豪气息深厚,薛戾在本地的基老圈子中名气很大。他一手建立了葫芦娃同盟。只因成员喜欢用手帮助基友解决不好描述的个人问题。
这日,邻城的基老,南山派的俗家弟子“羊鼎”来了。羊氏一族也是大族,羊鼎更是年轻一代的翘楚,他有幸被南山派的二长老收为记名弟子,所以在家族的地位很稳固。
羊鼎除了是南山派的弟子外,也是五城基老联盟的核心成员,五城之中就包括薛戾所在的大城。
联盟有意吸收了薛戾,可薛戾借故推掉了,他可不是喜欢做梦的人,早晚会走出去的。羊鼎不乐意了,只道薛戾给脸不要脸,这是要上的节奏。
所以羊鼎来了,他要亲自会一会薛戾。若能当场Ga基还可,如果不能,他只能杀掉薛戾了。
“土鳖,这是土鳖家!”
羊鼎怒道。
“我才是土豪。”
羊鼎被薛府的建造格局惊呆了。“好强烈的基老香气!”羊鼎再道。
站在薛府门外,羊鼎被府中深处散发的甘美的基香所吸引,“果如传言,薛戾是个好苗子。这等人物不加入联盟,真是吾辈的损失。”羊鼎的愤怒淡了很多,再无来时的气势汹汹。
“两个基老界的新星相遇,日后将会成为一段佳话。”羊鼎身边的年轻人道,他的身份地位都不能和薛戾、羊鼎相比。此人是联盟的执事,戴着白手套,穿着黑色燕尾服,手里拄着拐杖,看上去风度翩翩。
“赛巴斯基酱,你对薛戾有何看法。”羊鼎问道。
“他之大姬姬可定乾坤。”赛巴斯基回道。
“哦,你很看好他。”羊鼎道。
“不是看好,而是钟意。五城联盟的盟主也特别留心薛戾,并道他早晚会收了薛戾。”赛巴斯基道。
“哼。”羊鼎略显不悦。
五城基老联盟的盟主不是别人,而是南山派掌门的三儿子,在南山派一手遮,有少掌门之称。就是羊鼎也不敢反抗那位少帮主。
“南雁盟主派你来的吧。”羊鼎道。
“是。”塞巴斯酱如实道。
南雁正是南山派掌门的三子,在他上面还有两位兄长,南志,南音。
南山派可是方圆三千里内的大派,掌门是南无计。而在南无计之后,最有希望当上新任掌门的则是他的大儿子“南音”。南音还是写手界之人,有中神之位。他写了一本畅销《南家三姐妹》,在周边国家很受欢迎,被称为是年度最热门的。当然,《南家三姐妹》的原型可是南雁、南志、南音以及他们的父亲南无计。
“薛戾,出来!”羊鼎忽地放声道,他亲自登门,已是给了薛戾大的面子。可羊鼎大嚷大叫了半晌,薛府一点动静也无。赛巴斯基拿眼观,不去理会一脸尴尬的羊鼎。
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羊鼎马上就要发作了,这时薛府走出一人来,右手抓着摇鼓,咚咚咚,摇个不停。更怪的是他还穿着虎头鞋。
“你哪位,为何在我家门口喧哗。”薛戾道。
“你,你就是薛戾?”羊鼎道。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薛戾。
“是。”薛戾道。
“你愿意与我Ga基吗。”羊鼎道。
“愿意。”薛戾道。
“——”
“——”
羊鼎与塞巴斯酱呆了,握草,你咋不按常理出牌,两人不知如何接下去了。薛戾继续摇幌手中的鼓,其间还瞥了两眼羊鼎与赛巴斯基,似在询问,什么时候Ga基,地点在哪,你们一起,还是一个一个的来。
赛巴斯基、羊鼎受到的打击很重,吐不出一个字来。来时的心气也没了,片刻后,羊鼎道:“你为何不肯加入联盟?”
“当然是为了部落啊。”薛戾道。
“——”
“——”
羊鼎、赛巴斯基再次无语。
哪来的部落啊,五城只有联盟。你这厮分明是强词夺理。
“我若诚心邀请你加入联盟,你可愿意?”羊鼎道。
“我知你们的来意。”薛戾道,“羊鼎,你出身名门,又是南山派的得意弟子。我听你有一心爱的基友,叫做曾昆,为了曾昆,你不惜杀掉原配,只为能和他合基证道。”
“你想什么!”羊鼎怒道,曾昆是他的逆鳞,谁也动不得。薛戾既然挑明,即是他也调查过联盟中的成员。
曾昆是一头俊美的中年基老,年纪要比羊鼎大许多,因霹雳魂怨手而成名,是拳法大家。手上的功夫了得。在遇到曾昆之前,羊鼎极其宠爱一鲜肉,那鲜肉颜值极高,各种技巧都很擅长,很受羊鼎的喜爱。可惜,羊鼎遇到了曾昆,惊为人,为了追求曾昆,痛下杀手,杀掉了鲜肉。曾昆很感动,于是拒绝了羊鼎。羊鼎不依不饶,整跟在曾昆后面,苦苦追求三年,终于追到手了,俩人在基老界也是一段佳话。
如今,薛戾提起曾昆,他之心思昭然若揭。是让羊鼎拿出诚意来,将曾昆作为筹码,如此,薛戾才会加入五城联盟。
赛巴斯基心道这下有趣了,羊鼎绝不会放弃曾昆的,我们的盟主南雁也曾打过曾昆的注意,可后来不了了之,据是羊鼎亲自和南雁进行了(消声)眼交易,以求放过曾昆。如果这都不是爱,基老界再无爱了。
“俩位,还有别的事吗,我很忙的。”薛戾道。摆明了要送客。
“薛戾,你打算加入南山派吗。我们的盟主是……”赛巴斯基道。
“我知南雁是南无计的儿子。”薛戾道。
“你就不怕南山派的报复吗。”羊鼎道。
“尽管来好了。我不会离开薛府的。”薛戾道。
“你!”羊鼎怒极,好狂的子。嗡!羊鼎大袖一甩,一团绿气涌开,原是一石鼎飞了出去,绿气缭绕,周围的温度遽降。薛府的门、石路也被镀上一层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