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赤兔剑、剑灵,三者合一,已成赤兔马。
可劳无礼何许人也,寻常的基友再不能让他愉悦,所以他好钟意变成赤兔马的奉孝,这等品味,无人可及。就是薛钟剑也甘拜下风。
赤兔马奔向劳无礼,劳无礼同样有意这头神骏,“本座见过的最好的马出自浮空城,今日遇到赤兔马,才知浮空城的神驹,甚至是那神驹王,都是土鸡瓦狗,不值一哂。”聚气于左掌,五指半屈似钩,劳无礼陡地抓向马鬃,试图控制赤兔马。然后带回南村,悉心调(消声)。
奉孝本就对劳无礼不满,变成赤兔马之后,他的怒火更甚,火红色的鬃毛熊熊燃烧,焚烧的可是它的基气与收集而来的基油。眼看着劳无礼的左手即将抓下,赤兔马甩了甩它那狂傲不羁的马首,发型因此乱了。可这都不是问题,造型可变,初心不改。啪!啪!赤兔马的鬃毛甩在劳无礼的手背上,像是在打铁,发出铿锵之响。“扎心了,老铁。”劳无礼喝道,左手也不收回,掌心迸出一团紫色的光球。呼,光球怒旋而起,来也怪,赤兔马的鬃毛都被光球所吸引,舍了劳无礼,缠向那颗紫色的光球。
“本座收了你,绝无反悔的理由。”劳无礼右手中的基光枪倏地散去,紫芒迸飙,没入他的掌心。“一只手不行,那本座就用两只手擒下你。”劳无礼双手并用,向赤兔马的脑袋拍去。
这时,赤兔马扬起蹄子,遽然间,一抹绿光旋起,刷,劈向劳无礼不安分的手。奉孝并没舍弃他的另外一桩法宝,那块绿布。在他变成马之后,绿布分成四块,裹住了他的马蹄。
当!
劳无礼的手被绿光劈中,一团碧焰迸绽开来,基老界巨头的手完美无瑕,并无伤痕。赤兔马没能伤害到他。
嗤的一声,一道红色的剑气划开,由赤兔马的脊背涌出,遽地斩向劳无礼。赤兔剑、奉孝已是人剑合一,所以才能成为马。剑灵还没动手,它还在观望,也不想提前让敌人知道自己的实力。
劳无礼有些不耐烦,道:“又是玩剑的,本座和你们有什么仇啊。”
薛钟剑、薛戾、薛翩翩、绿冻冰等人听了,不觉好笑,可也没出言反讽。劳无礼在成为基老界的巨头之前,拜在大拳法家“妃雨污”门下。妃雨污,拳界有名的段子手,资历很老的司机。只要一开口,即是(消声)段子,很受大家的喜爱。
妃雨污自创“青苔拳法”、“画骨掌”、“梨花三英剑”、“燕归拳”等,劳无礼是他的最后一位弟子,尽得真传。据传,妃雨污还是劳无礼的亲爹,也许是别人恶意中伤他们,可信度不怎么高。要知妃雨污的记名弟子、弟子、真传弟子不在少数,可他只对劳无礼悉心教授,其他人难免心生不满,放出话去,想要离间他们的师徒之情。
“伙子,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座的画骨掌。”劳无礼喝道。他右臂舒展,五指拢起,蓦地,长袖迸炸,只余一截手臂。而且手臂、并拢的手指也起了变化,浑然成,像是一杆画笔。“本座可以骨头作为画笔。”劳无礼笑道。刷刷刷,他右臂疾挥,在空中作起画来,画的是千基变,故事取自一千个汉子同时变成基老的美丽传。当然,若让劳无礼一下子画出一千个基老也是不可能的,他只画出了四头基老,每一头基老模样清秀,而且都没无衣服。四头基老画出之际,他们像是活过来一般,打出一套拳法,四人一组。再加上劳无礼,所以是五头基老在打拳,砰砰砰,他们拳如雨下,骤然挥出,奉孝变成的赤兔马只能接下。
心里恼啊,赤兔马飘散出去的上百根鬃毛缠住了一颗紫色的光球,奈何紫球很是棘手,并无爆裂的迹象。
通过鬃毛,赤兔马的基气源源不断地流向紫色光球,这更让它感到惊恐。基气散尽,赤兔马会被(消声)空,也就成了废马。
赤兔马无暇苦恼,因为五头基老围起了它,数千个拳头轰砸下来,也够它遭罪的。“我什么时候吃过这等无妄之灾。”赤兔马恼道。“赤兔,你也该行动了。”它又道。
赤兔,字面上的意思,红色的兔子,它是赤兔剑的剑灵,并与神剑、奉孝组成了赤兔马,是真马而非假马。
剑灵现在变成了独角,安置在赤兔马的脑门上,像是一柄利剑,直指苍穹,煞气迸腾,让人不敢直视。听到主人的吩咐,剑灵毫不犹豫,它所衍化而成的独角向前刺去,瞬间之内,刺出几百记,寒星点点,倏然迸开,像是蓝色的光漪荡扫开来。
砰砰砰!砰砰砰!炸声隆隆,遽然大作,劳无礼还有他画出来的四头基老向后退去,他们的这套组合拳法已被破去了。四头基老向上纵起,手掌相抵,围成一圈,蓦地急旋起来,又听劳无礼喝道:“画骨掌,没有手掌,何来画骨之。”他话音甫落,急旋的四头基老陡地化作一个巨大的手掌,中指长二十丈,大拇指镀上一层紫光,而且还戴着扳指。
“这才是真正的画骨掌。”薛钟剑道。
“哼,他还是那么喜欢玩。”白食镜轮亦道。
“我的基友难道危险了?”薛戾问道。
“死了最好,你看它的马(消声)巴怎么这样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敢延伸出去,难道不怕被劳无礼剁掉。”薛翩翩哼道,他一点也不理解。
经他一,薛钟剑、白食镜轮、薛戾下意识地瞥向赤兔马的擀面杖,雾草,好难形容。为何它斗志很高的样子。这几位基老也不清楚啊,毕竟他们是人而不是马。
就在基老们大声议论之际,赤兔马吼啸如雷,后足顿地,霍然跳起,它的独角以及那支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同时刺出,像是两柄尖锥破空而去,碧光缭绕,红霞迸绽,异象纷呈而至。赤兔马神骏无比,踏风而行。它口吐人言:“什么画骨掌,我用(消声)巴就能破掉。”还带拐弯的,赤兔马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转了几圈,最终还是抡向从而降的巨大手掌。轰隆一声大响,虚空迸爆,手掌寸寸炸裂,而赤兔马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也折断了。算是两败俱伤。
薛戾见了,忍不住呼道:“哎呀,基友的姬姬断了,这可如何是好,能接回去吗。”
薛翩翩道:“断了最好,这样他就不能兴风作怪。比圣人还圣人,薛戾,你该兴高采烈才是。”
赤兔马也是痛极,在空中吐血,呕出千斤之多,相当颓废。
劳无礼笑了,“伙子,还要继续下去吗。你的大姬姬虽然折断了,可也不要紧,那棒不要也罢。本座为为你铸造一支钢水浇铸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永不会倒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喜不喜欢。”
喜欢你基友啊!听到劳无礼这样一,赤兔马几乎跳起来,可是它受了重伤,再与基老界的巨头撕比下去,真的会死人的。
“义父,你不是很想得到‘赤兔马’这门神通吗,为何不趁机救下奉孝,没了大姬姬,他只能成为受,这对义父来更好。”薛戾劝道,他也知自个不是劳无礼的对手,就算上前拼命,只能重创对方,而自己也会赔上命。
如果是为了薛钟剑,薛戾不惜赔上自己的命,可为了奉孝,他不会那样做的。因为不值,而且没必要。
赤兔马的独角也隐隐作痛,它是剑灵所化,之前的那次冲击也让它苦不堪言。奉孝与剑灵都低估了南村村长劳无礼的可怕之处。“怎么办,难道要放弃。”奉孝忖道。“赔了姬姬又折兵,这等丢人之事,我可承受不来。”奉孝犹豫了,他的家奴思想开始与理智拉锯。
“一门父子三基老,千古留名探花榜。”
雄浑的基号响起,一人凌空飞渡,倏然而至。此人亦是基老界的九巨头之一(薛钟剑还未得到所有人认可,不为主流基老认可),“薛阁主,劳无礼,厉某来了。”
来人正是厉猿,基老界的九大巨头之一,豪气万丈,生于钟鸣鼎食之家,是个世家公子。
就是劳无礼见了厉猿,也基情退却,被他的风采盖了下去。因为厉猿实在是太出色了,在山河基老榜上留下探花之名,更奇的是,他的父亲、大兄也曾中过探花,故曰厉氏三探花。
刷!
薛钟剑御剑而行,飞至厉猿这边。能和厉猿打好关系,对薛钟剑大有裨益。他以后要在基老界开疆拓土,少不了与那些古老的巨头利益相左,免不得撕比。能拉拢其中的一个或者几个巨头,薛钟剑的霸图才可徐徐展开。
薛戾也听过厉猿的大名,得见真人还是头一遭。“噢噢噢噢噢,我看到了什么,我今是踩了狗(消声)吗,竟然见到了基老榜上的探花郎。”刷,薛戾随后而至,也遁向厉猿。
薛翩翩不以为意,心道,不就是来了一头笑得很甜的基老吗,值得你们这样大惊叫。尤其是薛戾的异常表现更让翩翩火大。“我想拉拢薛戾进入伪娘界,看来前途坎坷啊。”他叹气道。随后飞出,步了薛钟剑、薛戾的后尘。
变成赤兔马的奉孝也被厉猿吸引了,目不转睛,厉猿那双绿色的眸子像是有无穷魔力,已让奉孝魂陷其中,魄飞外。“我从未见过这么矛盾的基老。”他心道。
厉猿集疯狂、冷静于一身,冷得像是冰,可又基情迸荡三千丈,气质与容貌都是上上之选。奉孝不知道的是,厉猿之所以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和他的表弟与结拜兄弟有关。厉猿有一表弟,也出身于缨鼎世家,叫做木词吟。木词吟从暗恋着表哥厉猿,厉家、木家更是默许了他们的关系,订下了娃娃亲。可一切都因另外一个人而改变了。
是龙晶林,他的出现改变了厉猿的一生。龙晶林有意接近厉猿,并且成功引起他的注意,俩人基情迸发,不可收回,也成为了一时美谈。可龙晶林的目的不在厉猿,而在木词吟。木词吟才是龙晶林稀罕的基老,而厉猿不过是中间人。只有拿下了厉猿,龙晶林才能接近木词吟。悲剧往往从基情开始,也由基情结束。
厉猿何等聪明,他渐渐明白了龙晶林的真实意图,他既爱着表弟木词吟,也爱着龙晶林,可为了让他最爱的俩人得到幸福,厉猿毅然而然地退出了,远走他乡,十年不回。等他再次踏入厉园,早已物是人非。木词吟与龙晶林有了爱的结晶,他们诞下了一子。厉猿细细一想,好像没有什么不对的,默默祝福他们,再次退出。
可厉猿不知道的是表弟木词吟一直忘不了他,“问世间基情为何物,直教人朝生暮死。”木词吟曾道。
注定的悲剧,想不到的结局,也造就了独一无二的厉猿。
薛钟剑特意与厉猿结好,后者心知肚明,也乐于接受执剑阁的阁主,因为厉猿也擅剑法,可他更喜欢刀,飞刀、长刀、弯刀等都是他的最爱。他有一刀,唤作“姨妈刀”,更是让人避之不及。
薛翩翩道:“前辈,可否让我一观你的姨妈刀。”
厉猿笑了,眼角的皱纹也散开了,他道:“姨妈刀不是用来看的,而是用来……”
薛翩翩道:“用来杀恶人的吗。”
厉猿道:“是。死在厉某姨妈刀下的都是该死之人。”
薛翩翩道:“是谁规定他们就该死的。”
厉猿指了指,又指了指自己,“人在做,在看。厉某所为之事不过是替行道。”
薛翩翩道:“好个替行道。您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下恶人这么多,尤其是恶娘谷,谷中之人活到现在,也不见您有任何动作,为何不杀尽他们。现在前来,是捡现成的还是正义之心点燃了。”
厉猿道:“他们是伪娘,厉某是基老……”
薛翩翩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正义吗。可笑,伪娘也拥有大姬姬,甚至比得过基老。你在看不起我们吗!”
厉猿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薛翩翩道:“虚伪的人啊。”
厉猿道:“厉某从不以圣人自诩。”
薛翩翩道:“因为你不够资格,连表弟都照不顾不周全的人,还妄想代牧人,何等的滑稽!”
厉猿道:“你!”
薛钟剑这才道:“厉兄,翩翩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呼!
执剑阁阁主剑指扬处,风旋遽起,将薛翩翩带到他的身后。避开了厉猿。
腾!
赤兔马向厉猿奔来,不顾身后的劳无礼,这让南村的村长面上无光,顿觉不悦。“哼,喜新厌旧的马,你以为可以逃得了吗。”劳无礼一扬臂,刷刷刷,基光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