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山。
基武君长身而立,山风怒舞,拂动武君的长袍,长袍之下并无他物,原来武君在晾晒自己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久不见阳光,吾之大姬姬都快发霉了。是时候让它接受风之洗礼。”
方圆千里内并无其他的基老,只因基武君站在这里。沧山已成他的所有物,任何妄入的基老如果没征得武君的同意,下场只有一个,死!
除非那人基色很足,而且献出自己的局部地区之花,方能无生命之虞。
“风雨无阻,Ga基不能停。惯看三千年秋月,问苍吾为何物。先有基神后有吾,一次Ga基三十。”基武君傲笑道,气贯长虹,势如澜涛。沧山都在回荡武君的苍凉笑声。因为他并不快乐,世间的寻常基老再不能让武君感到快乐。“兄弟,只有兄弟之间的真挚感情才能让吾寻回丢失的感觉。”武君再道,“兄弟,我的兄弟哟,你为何还不到!”砰,武君袖袍一扫,千斤巨石轰然迸碎,乱石穿空,基浪迸起。
蓦然间,神虹经,基光普照,一人踏风而来,长啸不已,撼动沧山。轰隆隆,山石滚落,地面涌动,像是起伏的海面。维基斯,武君的兄弟来了。
维基斯单手负于身后,眼神睥睨,顾盼生辉,直如神人。“神要有基光。”维基斯道。
刷!刷!刷!刷!
七千六百道基光迸洒而下,穿云裂青冥,诸皆震。
“噢噢噢噢,吾的亲兄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基武君大笑不止,脚一离地,呼,腾云而去。“维基斯,见了吾,还不跪下。就是你也得尊吾如父。”
“哼。”维基斯冷笑道,“武君,被贬多年,你仍没变,还是那么狂,不知你修为是否退步了,让我一试。”运转基油油田,战意飙升,紫色的基气聚于独臂之上。“猎王之箭。”维基斯喝道。他左臂陡地向前挥去,一枝紫光迸舞的长箭电射而出,崩!裂音遽起,紫电迸窜。
“猎王之箭。这招是汝为了对付吾而创造出来的麽。”基武君大手一挥,五指戟张,嗤嗤嗤,基气迸扬,倏化五道长流,迥然劈出。
五道由基气凝聚而成的长流蜿蜒如蛇,其疾如电,窜至紫色的长箭之前,一齐涌上,将紫箭缠起,陡地旋绞,可是长箭并没被绞断,砰,砰,砰,三道长流先后炸开,还余两道,可也是强弩之末,光泽迅速暗淡下来。
哗!
紫色的长箭蓦地涌起一阵光幕,冲刷去,扫碎了最后两道长流。
“嗯?”基武君眉头蹙起,“维基斯,为了吾,汝真是煞费苦心。”武君眼快手更快,两指并齐,刷,向前怒挥,犹如利剑向上扬起,锵当!金铁交鸣之声遽地响起,紫色的长箭已被基武君斩断了,光沫如萤火虫,四下抛舞。而武君大袖振舞,剑啸西风,锵!一柄古剑从西空飞来,剑气荡迸,涤扫尽漫的紫色光沫,际为之一清。
维基斯瞥了一眼那柄古剑,“武王剑!”
“然也。”
基武君笑道,“吾以武君为名,此剑又唤作武王剑,应了吾之名,和吾有缘。吾可是感化了它数百年之久,才将它降服。”
啪。基武君抓住武王剑的剑柄,登时,剑光抛扬,拂照八荒。武君武王,人剑相合,宛如不可分割的锋利之器,啸傲沧山。就是维基斯见了,也为之心折,感叹道,武君不愧是爱剑之基,还真的收服了武王剑。
基神曾道,得武王剑者可为王也。可基老界,群基只知有比利王,如今,要有基武王了。
“你叫我来,不单是向我炫耀武王剑吧。”维基斯道,他的战意陡散,人变得随和起来,像是踏青而来的贵公子。
基武君以指拭剑,剑气刺破他的指头,哗哗,血水涌出,流入武王剑之中。
养剑,基武君以自身的血液养剑。得了武君之血,武王剑迸绽上千道长虹,连接地,像是光路,人若看久了,会试着走过去,妄图登。可真要靠近光路,只会被剑气扫成碎片。
“维基斯,你恨基神吗。”基武君忽道。
“他可是我们的父亲,你不可憎恨他。”维基斯道。
基武君并不在意,仍觉维基斯虚伪,可对方又显得那么真诚,毫无破绽。“做人能到你这种境界也是不容易。”武君道。
“你始终不曾变过。”维基斯道,“被贬之前如是,现在亦然。学不会随遇而安,你会吃亏的。”
“吾是吾,一直都是,维基斯你也是。”基武君道。“你不是也没变过吗,还是那么傲慢与虚伪,看了就让人觉得厌恶。唉,吾原以为见了你会感动吗,哪知相见了并无任何实感,字面上的意思,吾视你如路过之人。”
“可我见了你很高兴。”维基斯道。
“所以吾才你虚伪啊。”基武君道。
“偏见太深,很难改变。我不强求,你怎样看待我也没多少关系,我们是兄弟。”维基斯道。
“喂喂,你在生气吧,肯定在生气,因为吾你虚伪。可你笑脸仍在,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让人感到恶心啊,维基斯,你真的需要改变了。”基武君剑指兄弟。
“如何改变,用我的大宝锏砸死你吗。”蓦地,维基斯祭出大宝锏,登时,凄风滚啸,杀意沸腾。
大宝锏,和武王剑同负盛名,两件重宝都是基神赐下来的。受到大宝锏的挑衅,武王剑并不服输,寒光更甚,属于武王的战意陡地迸涌而出。
和大宝锏一样,武王剑也有器灵。
武王剑的剑灵是雪女,银发素服,赤足,袖口很宽,她一挥袖,寒气迸喷,向维基斯冲去。“啊啦啊啦,这不是女子最喜欢的基老吗,维基斯,为何不再断一臂,赠予我,可好?或者让我把你冻成冰像。”雪女冷漠道。
当年基神召集他全部的子女,聚于一殿,并道:“吾可爱的孩子们,这些神兵你们随意挑拣,如能拿走就是你们的了。”维基斯、基武君、基跋阮、基疤雷、基魃蔫、姬污基等人大喜,纷纷挑选心仪的神器。武王剑早有剑灵,而且剑灵相中了维基斯,可维基斯看也不看武王剑,兀自走向大宝锏,摘去了。身为武王剑的剑灵,雪女因此怀恨数百年,时至今日仍不能原谅维基斯。
“女人真是难以理解。就算是器灵亦然。”基武君困惑道,他选择了武王剑,可花费了很长时间才将王剑收服,剑灵还有些不服武君。
维基斯仍如当年那般冷漠,睨了一眼雪女,道:“姑娘,错不在你,都是武王剑的错,自它诞生的器灵若是雪男,我早就选择它了。可惜是雪女,我不感兴趣。”
雪女怒极,“你马币。我是姑娘怎么了,雪女又怎么了,你为什么对雪男感兴趣,不,应该是你为啥对光头感兴趣。大宝锏的器灵是秃(消声),传闻你和他有(消声)情。甚是可恶,如何长得好看的汉子都有男朋友了,还让我们这些姑娘怎么活。”
基武君安慰剑灵道:“雪女,吾还是单身。你也不要太失望,再吾的脸也不比……”
雪女恨恨道:“基武君,你的脸要比维基斯差好几个档次,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也不如他的。你还有脸话?为何不努力让(消声)巴再次成长。你是不是汉子?”
沉默。
基武君沉默了。心里只道你们吗麦皮,都是些什么人啊。于是武君更恨他的兄弟了,子,你要脸有脸,要(消声)巴也有大姬姬,除了武学修为不如吾,什么都比吾好,难道是吾的克星。基武君不掩恨意妒火。
雪女还在旁造势,“看看人家维基斯,就算只有一条手臂,还是美得那么自然,基神此生的最大成就大概就是生出了维基斯。武君,你和其他的兄弟姐妹们都是瑕疵品,难道不该回炉重造?”
“就算你这么,也没可能的吧!”基武君哼道,“雪女,你认清现实,吾才是你的主人,你是武王剑的剑灵,而不是大宝锏的器灵!”
“先不足,后修养也不够,武君,你真是彻底废了。”雪女再道。
基武君吐血几十斤,“维基斯,这下你知道吾有多辛苦了吗。这个女人简直了,吾又不能宰了她,哄也哄不好,她的心早放在你身上了,不拿吾当回事。”
“哦。”维基斯平淡道。
“武君,你听听啊,维基斯一个‘哦’字道出了他此时的心境,蔑视,他在蔑视你,王之蔑视的就是他这种人。超酷的,我喜欢。”雪女道。
“——”
“——”
维基斯、基武君都很无语,摊上这样的器灵确实让人头疼。“还好我没选择武王剑。否则会头疼的。”维基斯心想。
“雪女,吾受够你了,你喝了吾那么多鲜血,难道一点不感动?”基武君咆哮道。
“感动?我不敢动啊。来吧,武君,正面(消声)我。是汉子就(消声)出你的大(消声)巴。”雪女回呛道。
“兄弟,你这下明白吾的难处了吗。”基武君很想哭。“遇到这样的泼妇剑灵,吾这么多年想Ga基都难啊,她总是跳出来,点评吾相中的鲜肉的缺点,像是什么瘦成排骨了,你吖吃饭了吗,叫声比傻驴还难听,食粪啦蠢货,长成这样还敢出来Ga基,回家喝(消声)去吧。经她这样一闹,吾的基友都散光了,谁敢和吾走得近。”
“难以想象。”维基斯道,“你曾经也是王……”
“吾现在也是啊!”基武君道。“老头不是过吗,谁能降服武王剑谁就是武王。”
“还武王呢,你再让姬姬长些才好。”雪女再道。
“啊啊!这样的剑灵谁受得了。”基武君道,“吾要是能打得过你,早就……”
“强(消声)我?”雪女兴奋道,“来吧,不要客气。我一直在等你哦。”
“——”
基武君伏倒在地,砰砰砰,用脑袋叩地,“吗蛋,吾想扔了武王剑都做不到啊,雪女会杀了吾的,维基斯,算吾求你了,我们换一换神兵,可好?吾接手大宝锏,你拿走武王剑。”
哗!雪女面色骤变,“武君,你敢不要我,吃了基神的胆?”
冰剑、冰锤、冰刀、冰锥、冰(消声)巴,冰铁锹,无数用冰做成的兵器遽然发出,轰扫向地上跪着的基武君。
“武君,你需要爱啊,我对你的(消声)教还不够。”雪女。
“真是可怕的女人。”维基斯下意识道,“基武君,想不到基神尚且不能治你,你却被武王剑的剑灵揍怕了。”
“别再那里风凉话,快,快劝阻雪女,她会杀了吾的!”基武君吼道。然后就没然后了,雪女扔出去一支用万年寒冰刻出来的汉子的擀面杖,“武君,你不是喜欢它吗,接住!”
“接住你妹啊!”基武君挥动武王剑,叮叮当当,劈碎无数的冰剑、冰锥。“雪女,你放过吾吧,吾是基老,怎会喜欢女人。不知道你哪根筋搭错了,醒醒吧,回头是岸,找一个爱你的汉子。”武君急道。
“你懂什么。我能不知道你是基老?正因为知道才想改造你,想想都觉得激动,我竟能让一头纯正的基老爱上我,不要太有成就。”雪女认真道。
“维基斯,你听到了吧,听到了吧!”基武君道,“她没救了,真的完了。”
“啊?你在什么,兄长,我什么都没听见,今的风儿好喧嚣。”维基斯道。
“喂喂,伙子,做人不可没良心。你是虚伪了些,可要帮助亲哥哥啊。”基武君道。
“原来你在今晚上吃什么,不用在意,我不会和你一起进餐的。”维基斯道,继续卖萌,实力坑兄。
叫我过来,原来是为了让我开心。真好,这样才是亲兄弟。维基斯暗道,“兄长就是兄长,我一直错怪他了,这厮也有今!”
雪女、基武君一边斗法,一边飞遁,沧山都快被他们削平了,而维基斯站在一旁,远远看着,心情越来越好。“兄长之痛就是我的快乐之源。”他道。
“你这家伙终于出心里话了吗!”基武君吼道,“吾就知你不是好人。”
“欧尼酱,你们继续,我要离开。雪女,好好照顾基武君,他值得你托付终生,看好外面那些妖贱的鲜肉,不可让他们接近兄长。”
“别想逃,子。和吾一起遭罪吧!”基武君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