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凛冽,枯叶纷飞,放眼望去,满目萧瑟。
“地为炉,众基为碳。焚尽汝等基老之躯,供我铸剑。”蓦然间,一头英俊的中年基老,御剑而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恶龙潭最有名的铸剑师,拥有沉睡的神匠之名的猫梨五郎。
猫梨五郎目光冷峻,倏尔,他剑指挥动,哧啦,剑气如涛,遽然扫出,斩向前方的腐女。“谁,报上名来,你怎敢跟随我,我可是恶龙潭最杰出的中年铸剑大师。”猫梨五郎怒道,他在欣赏风景时,最不喜欢被人打扰,尤其是腐女。
“猫梨五郎。”
对面的腐女轻声道,“你的好基友琴舅何在。那位整穿着黑色风衣有着银色长发的冷酷基老,为何没与你待在一起。”
“呵呵。”猫梨五郎冷笑,“女人,你能破去我的剑气,不简单。我也是恶龙潭的土著,为何从没见过你。你究竟是谁,再不报上名来,本喵只能拿你祭剑了。喵呜!”猫梨五郎开始恶意卖萌。
噗!
对面的腐女张口就是三十斤鲜血飚洒而出,“猫梨五郎,你难道没点自知之明,就你那副尊荣,还敢卖萌。你是想杀了我吗。见到中年大叔卖萌,我想死的心都有了。琴舅,让我见一见琴舅。”
琴舅,此人亦是恶龙潭很有名气的铸剑师,同样是基老。他与猫梨五郎是好基友,当年,五郎还是正常的汉子,也有夫人,所以才有了猫梨兰。后来,琴舅出现了,他是那么的俊美而又风度翩翩,简直就是全民舅子。猫梨五郎只是多看了一眼琴舅,就已开辟出基油油田。于是他舍弃了夫人,做了基老,更是狂追琴舅,打不还手,骂就听着。都道人心非铁,琴舅最终还是被猫梨五郎感动了,于是两人合道证基,谱写一段佳话,也是恶龙潭的美谈。毕竟两人都很有名气。
猫梨五郎原本的夫人也因此大受打击,舍弃原本贤惠的形象,改投腐女界,也闯出了名堂。自己变成腐女还不够,那位夫人还将女儿猫梨兰也拉入腐女界,更可怕的是猫梨兰思想腐坏的程度更甚其母。
“琴舅不在,我和你没什么好的。”神秘的腐女怒道,“你也不再喵呜了,害我吐血好几升,你赔不起。”
完,腐女转身疾遁。
“哼!”
猫梨五郎怒了,他的心情很不好,回到恶龙潭,回到他和琴舅相遇的地方,正是为了调整心情,哪知道一位素未谋面的女人出现了,让他的心情更糟。“不杀了你,本喵如何做人。”五郎自然不会放过腐女。
刷!
猫梨五郎右臂疾振,一道百丈长的基光劈向前面疾遁的腐女,犹如长虹掠过苍穹,气势凌厉。
“汉子不该让姑娘难堪的。”腐女道。
呼!
那位腐女挥掌,一团清辉涌出,旋即,清辉炸开,咻咻咻!咻咻咻!无数寒芒迸射而出,将猫梨五郎劈出去的那道百丈长的基光凿得千疮百孔,支离破碎。
“猫梨五郎,我也非凡人,你怎敢主动招惹我,真是不知死活。听你夫人妃英鲤也是吾辈中人,皆因你忽然变成了基老,对她再无任何兴趣。真是好丈夫啊。”对面的腐女嘲笑道。
“女人,你不该提起妃英鲤的!”猫梨五郎怒道。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妃英鲤与猫梨兰,哪怕他亲手所铸的名剑以女儿的名字命名,仍不能减轻他心中的愧疚。
“怎么,我就不能实话了。”腐女道,“猫梨五郎,你见到琴舅的基色,动了基情,辟出基油油田,错本在你,而不在妃英鲤。是你先做错了,而不是妃英鲤有负于你。我虽然也是腐女,可没结过婚,对于妃英鲤,我还是很佩服她的。”
“从见面起你就很烦人,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女人,你不是恶龙潭的腐女,为何对我家的事知之甚详。,你有什么目的。”猫梨五郎道,“不要去打扰妃英鲤以及猫梨兰,她们要是受了什么伤,我都算在你身上。不,我现在就该杀了你,以绝后患。”
杀气,猫梨五郎动了杀气。他沉睡的神匠之名可不是白来的,自有真本领。
轰嗡!
气浪叠迸,火光冲,剑炉,猫梨五郎铸剑用的炉子升了起来。炉高三十丈,烈焰迸腾,抛卷如龙。
“剑炉。”
神秘的腐女忖道。
“猫梨五郎,你难道都是随身携带剑炉的吗。”
“本喵如何做事,与你有关,还向你汇报不成,女人,在我的剑炉之前,你只有三次机会。机会过了,我将会赐予你死亡的荣耀。”猫梨五郎冷冷道。
正是经由这尊剑炉,猫梨五郎才打造出灰原哀剑、猫梨兰剑以及柯南剑。
剑炉是猫梨家的传家至宝,只能传给汉子,而不能是姑娘。因为自己成了基老,再没可能拥有儿子,所以猫梨五郎才放心的将剑炉祭炼成自己的本命之宝。
家规不可破,猫梨五郎有时很固执的。待他死后,宁愿和剑炉一起毁掉,也不会传给女儿猫梨兰的。
“恶龙潭的人只知道灰原哀剑、猫梨兰剑、柯南剑不凡,却不知剑炉更可怕。”腐女道,“我却是知道的,因为这炉子……”陡然间,腐女一指点出,嗤!一缕寒芒迸出,劈入剑炉之中。登时,迸涌的火光全都熄灭了,炉子也冷了下来,而且表层结了寒霜。
“啊!”
猫梨五郎顿觉不妙,他与剑炉唇亡齿寒,剑炉受创,他也会遭到反噬的。嘶!嘶!嘶!猫梨五郎身上窜出一道道寒气,在他颅顶萦绕,聚成一座塔,这塔由冰块砌成,高两尺,檐角分明,已然镇住了恶龙潭最负盛名的神匠。
“都了你不该招惹我的。”腐女道,“怎样,遭到报应了吧。”
“啊,你,你是……”
猫梨五郎终于想起一人来,不该醒来的一人。
“看你的表情,大概猜到我是谁了。”腐女道,“不用讲出来,你知我知就好。”她又道。
“不,还有一个人也是知道的。”
刷!
一道剑光冲出被霜雪覆盖的炉子,倏然落地,化为一人,女人。器灵,是剑炉的器灵。
“哦。”神秘的腐女笑道,“猫梨五郎,你对妃英鲤还真是念念不忘,就连器灵都是按照她的模样蕴生的。有趣啊,琴舅见了,他难道不吃醋。”
“当然吃醋啊。”猫梨五郎道,“所以他才让我毁掉剑炉的器灵,可我不会那样做的,诸事若都依着琴舅的脾气来,我岂不是要烦死。我虽爱着琴舅,可不会改变太多,沉睡的神匠仍是神匠,猫梨五郎就是五郎。”
“看不出来。”神秘的腐女笑道,“器灵,剑炉的器灵。我们还是首次相见,你叫什么名字。”
器灵无表情道:“舞菲菲。”
神秘的腐女道:“你认识我吗。”
器灵道:“不认识。可剑炉见过你,所以我也就认出你来了。”
剑炉以及器灵都确认了神秘腐女的身份,猫梨五郎再不疑有它,心道,果然是她,“不过她为什么偏偏选择这个时间出现,还要求见到琴舅?”
心里起疑,可猫梨五郎知道眼前的腐女更可怕,他远非她的对手,真要撕比起来,恶龙潭不知道要毁掉多少地方。
“琴舅让猫梨五郎毁掉你,你不想杀了他吗。”腐女问舞菲菲道。
“琴舅只是主人的基友而已,不能左右主人的全部。不管是主人还是琴舅,他们都很理智,不会真的杀掉我。而且琴舅也用主人的剑炉铸剑。”舞菲菲道,“倘若剑炉没了器灵,它的品质肯定会下降的,打造出来的剑也是普通之剑。这也不是琴舅乐意见到的,他是聪明人,知道如何做,不用我教他。”剑炉的器灵似乎很了解琴舅,而且她也不惧怕突然出现的腐女。
“你和猫梨五郎的前任夫人长得很像。”腐女道,“难道你没有任何想法?”
“我只是器灵而已。能待在主人身边就觉得很知足了,哪有其它的想法。”舞菲菲又道。
“是吗。”腐女道,“我可不这样认为。你在嫉妒琴舅,包括妃英鲤。”
“都是你的无端猜想,我不作回应。”舞菲菲道,“你也知道的,自己的命运和剑炉有关,为何不放了它。”
“你们,和我命运休戚相关的东西,我会带在身边,还是让你们拿走。”腐女笑道。
“自然是留给我们。”舞菲菲道,“我知道,主人现在还不知。楚门也不知。”
“楚门非门。”腐女道。
“我还是不讲出来你的名字,那是对你的不敬。”舞菲菲道,“放过我的主人,同样放过剑炉。”
“你没提琴舅,即是我可以随意处置他。”腐女道。
“我什么都没。”舞菲菲道。
“你呢,猫梨五郎,我该如何处置琴舅,那因美貌而名动恶龙潭的铸剑师。”腐女笑道。
“我知道自己不能阻拦你。”猫梨五郎道,“可还是请你放过琴舅,我愿为他替你做一件事。”
“哦,你和琴舅之间的基情真让人感动。”腐女道,“可一件事远远不够。我很贪心的。”
“那你想怎样!”猫梨五郎只得道。“我知你真实身份高高在上,非是我这样的基老能动得了你的。可你真要动我女儿与妃英鲤,我拼了这条命也会与你斗一斗。”
“你,你,还有你。”腐女指着猫梨五郎、剑炉以及剑炉的器灵,“实话,就是你们三个加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五郎,我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神秘的腐女又道,“你放心,妃英鲤与猫梨兰都是腐女,是我的同类,我怎会杀害她们。”
“听你每次苏醒都会换上另外一张面孔,就是楚门见了你,也认不出来。”猫梨五郎道。
“楚门非门。”腐女道。
“女非女。”猫梨五郎道。
“哦,看来你还是留心过我的事迹。”腐女道。
“女,你是女。”猫梨五郎道,“你与楚门皆是恶龙潭最古老的使节,也有传闻恶龙潭尚未出现时,你们就已存在。”
“我不会印证你的无端猜测。”神秘的腐女道,她确实是女,苏醒过来的女,而且在楚门醒来之前就已苏醒。
女右掌倏地拍在剑炉之上,哐!其声隆隆,传到数千里之外。“楚门也知道我醒来了,他在防备我。除了他之外,九河的人也惊到了。”女道。
“你是女,而九河是你最开始的居住地,那里的人防备你,不是理所当然吗。”猫梨五郎道。
“没有我,九河还有存在的价值?”女哼道。
“你给我赎罪的机会,让我猜猜看,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去攻打九河吧。”猫梨五郎开玩笑道。
“难道不行!”女严肃道。
“就是十个我也不行啊。”猫梨五郎道,“九河与化龙池、寂灭山都是恶龙潭不能招惹的地方。病菩提、龙树僧、不动基王、潭主或许还能攻击九河的主人,我可不行。”沉睡的神匠如实道。
“当着我的面,你敢九河易主了,猫梨五郎,你好大的胆子。”女怒道。
“自从你离开了九河,每一任河之主都由你的后人担任,他们与你有血缘关系。我想不明白你为何要与他们为难。”猫梨五郎道。
“你认为我会重视那所谓的血缘关系?”女道。
“不,你当然不会在意。”猫梨五郎道,他瞅到女的手按在剑炉之上,心有忌惮,不再上前。“你不用试探我,直接告知在我能力范围内能帮到你的事情。”
“先找来你最好的基友琴舅再吧。”女道。
“和琴舅有什么关系?”猫梨五郎疑惑道,“你同样不能杀他。他也是我的家人,与妃英鲤、猫梨兰一样重要。”
“我怎会杀掉琴舅。他长得比你好看多了。”女道。
“你想将他带在身边,作为侍者!”猫梨五郎惊道,“不行,别琴舅不会答应,就是我也会答应。”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猫梨五郎,你真喜欢拿我开玩笑。”女道。
“琴舅和楚门有什么关系。”剑炉的器灵问道。
“舞菲菲,你还是有脑子的,和猫梨五郎不同。”女道。“我是不是该收回剑炉了,放在你这里也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