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梨五郎和女一起离开了,舞菲菲也跟着他们,而不是进入剑炉。
“舞菲菲,你和妃英鲤的关系如何。”女问,“猫梨五郎完全是按照前任老婆的样子塑造的你。如果妃英鲤见了你,她会不会气疯?当场宰了五郎。”
“我与妃英鲤并未见过面,因为主人不允许。”舞菲菲如实道。
猫梨五郎尴尬啊,当年,剑炉的器灵即将诞生之际,他刚成为基老没多久,基油油田并不稳固,随时都有闭阖的可能。所以五郎想着的人是老婆,也就是妃英鲤。然后悲剧就发生了,器灵遵循持有者的意愿,重塑身躯,也就是现在这副样子。
“妃英鲤还是很大度的,女,不可胡。”猫梨五郎道。他也知道,若让妃英鲤与舞菲菲见面,撕比难免,到时候受伤的人肯定会是他自己。
“呵呵。”女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又道:“九河越来越堕落,不再是我当初开辟的福地。所以……”
“所以你有收回九河的想法。”猫梨五郎道,他虽然被人称作沉睡的神匠,灵识还是很敏锐的。已经猜到女的心思。可九河也不是女收回就能收回的,谁敢保证楚门不会作梗。
楚门与女的关系并不友好,两人明争暗斗多年,谁也除不掉谁。可有一点是确定的,楚门喜欢的东西,女会想方设法破毁掉,反之亦然。
“女真要动手时,动静不,楚门也会出面的,他如果也出手,不定就会彻底毁掉九河。这可不是他们乐意见到的。”猫梨五郎忖道。
恶龙潭的秘境也就那几个地方,毁掉那一块都是巨大的损失。谁也承担不起。
“嗯?”
猝然间,猫梨五郎向空望去,刷!一道剑流迸飙而起,长及万丈,寒光迸舞,煞气升腾。“柯南剑,是柯南剑。”沉睡的神匠暗道,“潭主终于肯现身了吗。”
灰原哀剑、猫梨兰剑、柯南剑,三柄名剑都是五郎交给恶龙潭潭主的。“我和潭主的约定,她自会遵守。不要让我失望啊,潭主,因为你的时间也不多了。”猫梨五郎有些激动。他的变化被女、舞菲菲看在眼里。
“遇到什么好事了吗。”女问,她也望向那道长长的剑流,“好剑,那孩子也是从剑炉里出来的。”
“柯南剑,那孩子叫作柯南,是一柄犀利而又不详的剑。唉,我也不知为何会这样。”猫梨五郎道,“打造那柄剑时,我付出的心血最多。”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人的意愿发展。”舞菲菲道,“主人,你不必指责。在柯南剑之前,你已经铸出两柄名剑了。”
“恶龙潭的潭主,她在哪里。猫梨五郎,你能告诉我吗。”女问。
“怎么,你感兴趣。”猫梨五郎道,“潭主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况且她本人也是腐女,和你一般。你们不是敌人,而是战友。”
“谁我要对潭主不利了,只是关心她的安危而已。”女道。
“不劳女关心了,因为你们也快相见了。柯南剑入世了,它会去寻找剑鞘的。”猫梨五郎道。
“这么,剑鞘在潭主那边。”女道。
“是。”猫梨五郎道,“灰原哀剑、猫梨兰剑、柯南剑,三柄剑之中,只有柯南剑的剑鞘是特制的,非同一般。”
“让人更好奇了。”女道,“可我们还是去找琴舅吧,就像你的,潭主会自己走到我面前,她的时间不多了,我的则是无限。”
“潭主再见到你时,也认不出来啊。到时候还需要我引荐吗。”猫梨五郎笑道。
“看情况再吧。”女道,她也没拒绝五郎。
舞菲菲、女、猫梨五郎疾驰而去,三人都有心思,也不再话。
为何女非要找到琴舅不可?他的身份有什么特别的,还是女有求于他。猫梨五郎暗道。他不会主动询问女,因为问了也没用,女不会回答的。
猫梨五郎与琴舅之间有独特的联系方式,不管相隔多远,都能寻到对方。基情真的比金子还坚固,应了情比金坚之。“基友,为何我感觉到你身边有很多基老,而且还有一道基气格外浓郁。为何,这是为何。”沉睡的神匠很不安。
五郎因为放心不下美貌的琴舅,才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件神器,经由那件神器,他能感知到琴舅方圆十丈内的任何基老。
而此时,站在琴舅不远处的即是王九,从九河里走出来的翩翩美基老。他的基情与基气品质很高,猫梨五郎感到了威胁也在情理之中。
情敌啊,王九有资格做猫梨五郎的情敌。
随着时间的推移,五郎已将王九从假想情敌升级到真情敌的层面上。
快!
更快!
猫梨五郎的速度更快了,女与舞菲菲都和他拉开了距离。
“怎回事,你知道吗。”女问。
“大概是基友要被人引走了,主人有了危机感。”舞菲菲道。她不愧是五郎的器灵,很懂他。
“听你的主人很专情,只有琴舅一个基友,他是怎样做到的,我不大相信。”女道。
“我也难以理解,主人是正常的中年基老,正是(消声)渴的美好时光,琴舅一个人哪里够啊。可主人就认定了他,我也好绝望啊。恨自己不是基老。”舞菲菲怒道。
“别这样嘛。妃英鲤还是很漂亮的。”女道,“你的样子和她太像了,简直就是双胞胎。”女道。
“不,你错了。女大人。”舞菲菲,“先有的妃英鲤,后有的我,我比妃英鲤诞生的时间晚,所以我更年轻。而年轻即是最大的资本。”舞菲菲坚持道。
只要是姑娘,都会在意年龄的,舞菲菲亦然。
“你也错了。”女道,“如果猫梨五郎没有遇到琴舅,他仍是正常的汉子,也许他真的会喜欢你也不定。”
“别了。我只恨自己不是基老。”舞菲菲道,“对了,女大人,你能一下自己的过去吗,我很好奇。不是带有八卦的那种好奇。”
“我可不是一般人,我的经历能称得上是传奇。”女道。
“哦,你还没,我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想来是你的过去太精彩了。”舞菲菲道。
“看在你很讨人喜欢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女道。
“什么秘密,我最喜欢秘密了,而且喜欢将它传遍恶龙潭。”舞菲菲道。
“真是不可靠的器灵。”女道,“其实,在没有恶龙潭之前,九河、化龙池、寂灭山就已经存在了。”
“竟有此事。”舞菲菲道。
“是。”女道,“九河、化龙池与寂灭山存在的时间远超过你的想象。恶龙潭的概念是后来出现的。因为……”
“因为什么。又是谁将九河、化龙池、寂灭山整合在一起了。”舞菲菲道。
“女人,一个女人。”女道。
“那个女人比起还老迈吗!”舞菲菲认真道。
“不许我老!”女道,“我已经获得新生了,皮肤很好的。”
“哦,我知道错了。”舞菲菲道,“请你接着下去,那个比你年轻的女人如何化零为整,将化龙池、九河、寂灭山合在一处。”
“喂喂,舞菲菲,你真的很想让我拆了剑炉吗。”女怒道。
“不是的,我在制造话题,让你感动。”舞菲菲道。
“我气到吐血,这算哪门子的感动。”女道。
“算了,算了,你还是那个女人的事吧。”舞菲菲道。
“那个女人是腐女!”女道。
“是她影响了你吗,将你引荐入门,也成了腐女。”舞菲菲惊道,“这么来,她是你的授业恩师。”
“恩师?谈不上吧。不过,她确实对我有知遇之恩。”女道。“我那时相当年轻,而且美的不像话,是然之美。”
“楚门大人那时候也不是基老,对不。”舞菲菲道。
“你很聪明。楚门那时候还不叫楚门。”女道。
“那他叫什么。”舞菲菲好奇道。
“不可,那是我与他还有她的约定,也是一段尘封的记忆。不会打开的。”女道。
“那个女人还活着吗!”舞菲菲忽然问道。
前面专心赶路的猫梨五郎也放慢了脚步,分出几缕神识,留意女的话。女人,腐女。让楚门、女都感到奇异的腐女,那又是谁。恶龙潭是她一手建立的吗,难道她是初代的潭主?“应该不是,初代潭主还是有名有姓的,而且也没那么传奇。”猫梨五郎马上否认了刚才的想法。
“谁知道呢。”女道,“我能多次重生也和她有关。”
“你的神通是她传授的?”舞菲菲道。
“是。绝大部分都是。”女接着道,“而且楚门的也是。”
“想不到你和楚门大人还有共同的师傅。真让人意外,女大人,那个女人还会回来吗,如果她还活着的话。”舞菲菲问。
应该不会回来吧,如果她真有能力整合九河、化龙池、寂灭山,那恶龙潭对她来太了,容不下她。
“就算你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我也不知啊。”女笑道,“她的来历与消失都是谜,楚门与我不敢过问。”
“你们都不敢问,那当时化龙池与九河、寂灭山的人更不敢问了。”舞菲菲笑道。
“化龙池那时还没有什么不动基王与龙树僧。可那株病树已经存在了。”女道,“所以我才讨厌树。”
女的病树多半是病菩提。猫梨五郎暗道。“只是当时它还没修炼为人,只是菩提树。”五郎更好奇在不动基王与龙树僧之前,化龙池里有什么人守护那片神秘的土地。
“等等!”舞菲菲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那时候就有九河了,而且你也待在九河,可是河里最尊贵的人却不是你!”
“哼,你这才发现啊。”女不悦道,“是的,别人都我是九河的主人,其实不然。”
“还有这样的过去。”猫梨五郎也不觉得多奇怪了。女是因为修炼了那位不知名姓的腐女的神通,才渐渐厉害起来。最终成为九河的传,而且胜过前任,甚至将前任的一切都抹除了,不为人所知。
“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女又道,“不是我做的,而是那个女人做的。”
“如何做到的。”舞菲菲惊道,“难以想象。”
“世界上,你不能理解的事情多了。”女道,“就像我去找琴舅,其实是为了……”
“为了寻找那个女人!”舞菲菲道。
“聪明。”女道。
纳尼!猫梨五郎停下脚步。难道琴舅和恶龙潭的缔造者有关?
刷!刷!
舞菲菲、女从猫梨五郎身边飞过,也未驻留。
五郎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追了上去。“女,你为什么那么确定。琴舅怎会和那个女人有关。”
“猫梨五郎,你在质疑我吗。”女道。
“你知道的,楚门难道不知。”猫梨五郎反问,“他都没去寻访琴舅,你为何……”
“楚门的记忆被我改动过,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你还能指望他?”女笑道。
“如此来,女人太可怕了。”舞菲菲严肃道,“楚门大人还能取回他失去的记忆片段吗。”
“能啊。”女道,“只要他求我,我兴许会施舍给他。”
“依他的脾气,恐怕很看。比杀了他都难啊。”舞菲菲道,“他不会求女人的,尤其是你。”
“所以我才放心的拿走他的部分记忆。”女道。
“可你为什么要将一切都告诉我与主人。”舞菲菲又问。
“是啊,你告诉了我们很多秘密!”猫梨五郎惊悚道,“你,你该不会想杀了我与舞菲菲。”
“我有那样过?”女问。
“可你也没保证过。”舞菲菲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也能发誓。”猫梨五郎道。
“看你们吓的。”女道,“我不杀你们。之所以讲出来,只是时间到了,我想而已。”
“这样真的好吗。”舞菲菲问,“要是恶龙潭的人都知道了,对你与楚门大人并无好处。”
“你们自己判断,问我作甚。”女道,“可你们要想想后果,掂量一下能承担起吗。”
“我是不敢。”舞菲菲道。
“而我不。”猫梨五郎道。“就是对妃英鲤与猫梨兰也不。”
“那对琴舅,你什么都吗。”女道。
“因为他是当事人,自然会知道。”猫梨五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