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高层被抢人这件事弄的焦头烂额,安伟这些也没有清闲。
他的电话这几比任何一部热线电话还要热,热到烫,贴着脸面都能将脸皮烤焦。
“看来我得换个号码了。”安伟看着还响个不停的手机向李悦苦笑道。
“换什么号码都没用。不出两,你的号码就会外泄。”李悦玩弄着她的手枪。
安伟出生入死过,对于生死他倒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但像现在这种情况,真是比死还要让他难受。开始的时候,他不心接了电话,那是什么人什么话都有。有求情的,有威胁的,还有直接给他多少万,让他把人放了的。
最可恨的,还有人如果他不放人,将要把他家上下不分年纪的女性全部轮女干。
“这也是我,光杆一条。要是换着别人,还真的要考虑考虑。”安伟道。
李悦听安伟完,不自觉的黯然一叹。这种情形,她曾经也经历过,当时,同样也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方公子被她逮着。后来,她受到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依然没有妥协,结果被暂时调离岗位,去车管所当个副所长管大汽车去了。方公子那件事最终便不了了之。
“这就是市的现状!”李悦深深的吸了口气,神色有点颓废。
“认输了?”安伟笑,亦正亦邪的笑。
“我,认输?”李悦立即给了安伟一个白眼,“在我李悦的字典里,没有输这个字眼!”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个不服输的精神!”安伟接着笑,这次笑的很爽朗。
安伟和李悦正聊着时,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安伟道。
“安局长,在市这几过的不太平吧?”进来的是市的政法委书记郭峰。
“郭书记,你怎么来了?”李悦惊道。
在市,李悦能看的顺眼的,大概就只有这个政法委书记郭峰。虽然这人平时大事事不管,但李悦觉得郭峰绝不是那种昏昏沉沉混日子的人。
“李队也在,正好。我找你们俩有点事情要。”郭峰关门之前,回头向着办公室外面打量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异常之后,这才心的关起门。
“郭书记,你这是要打什么哑谜?”安伟不以为然,再顺手将一直闹个不停的手机关掉。
他到市之前,高伯元厅长让他有什么事要找郭峰商量。可安伟一看郭峰那怕事的样就来气,索性都自干自的。
“安局,你对我有意见,这没有关系。无论怎么,我们现在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了。”郭峰道。
战友。
这个词李悦听着就一阵神往。她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当过兵。校友她有不少,但战友是什么感觉,她从来都没有感受过。
“安局,这几你和李队都这么清闲,你就没有觉出来一点异样?”郭峰道。
“局里正在成立专案组,要对持械抢人案进行重点侦破。赵局长让我和李队这几先等几,是等上面的通知。”安伟道。
“安局,你真是!”郭峰无奈。
“什么?”安伟不解道。
“人是你和李队抓的,情况你们俩比谁都熟悉。要成立专案组,怎么可能会将你们俩拉下?这明显就是个缓兵之计,这是有人要将你们俩从这个案子里排除出去。”
这种可能性安伟当然能猜想的到。但他是个当兵出身的人,执行上级的命令,这是军人的职所在。
“这是官场!是战场!不是和平时期的部队!”郭峰加重了语气道。
安伟抓了抓他从狼牙特战旅时就一直保持着的平头。郭峰的没错,对于危险他有着足够的警觉,可是官-场这些事,他真的不是个中好手。
“你我们现在应该怎么搞?”安伟切换了一下话题。
“我刚刚跟高厅长直接汇报过了。当然,这事其实是违反规定的,属于越级。高厅长的意见是,我们之间要通力合作,将这件案子拿下来。对你,对我,对市,都将是大功一件。”郭峰很郑重的道,“关于专案组的事,高厅长他会跟市上一层的公安机关协调,尽可能将你和李队安排进去。不过,有一个前提……”
安伟正聚精会神的听着,郭峰突然断了话头,搞的安伟一身的不自在。
“郭书记,你都了我们是一个战壕的战友。有什么话你不能直?”
“必须先放了于市长的公子!”郭峰直接提出了条件。
“什么?”安伟差点蹦了起来,“办不到!”
“安局,你先别激动,听我。”郭峰整了整思路,这个思想政治工作,也很考验官场智慧。
“要想专案组能顺利的成立,要想专案组能顺利的办案,没有于市长的支持,是不可能办到的。于公子只是参与者,没有动手,最多只是个从犯。于公子对于案件本身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但如果放了他,对于破案将起着关键甚至决定性的作用!”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高厅长的意思?”安伟冷声道。
郭峰苦口婆心想动安伟,没想到安伟的思绪跳的太快,直接就看到事情本质上去了。如果明这是高厅长的意思,郭峰不敢确定,安伟这位曾经战功赫赫的英雄,会不会看轻了他的恩师。
“你不是不是?我给高厅长打电话!”安伟可不管什么越不越级。
“长好!”安伟道。
“是伟啊。郭跟你过了吧?”电话那头的高伯元好像精神状态不太好。
“是,过了。我想知道,这是您的意思还是郭书记的意思。”
“伟,你初进官场,官场上的一些事你还不了解。关于老于的儿子那事,你看能通融就通融一下。”
“长的意思是为了战略上的胜利,对于战术上的失败可以不计较,对不对?”安伟兵气又起来了。
“嗯。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这两我也正在协调专案组这件事,但进行的不太顺利。如果实在不行,我们省厅准备开一个专案组直接进去,我就不信市风打不进水泼不进是铁板一块!”
安伟接着电话再了几句,高伯元便将电话挂断。安伟从高伯元的语气里,感觉到这位省省厅的厅长,似乎也因为市的这个案子,承受了不少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