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红梅毕竟曾经干过雪豹女子突击队的队长,知道这个时候带证人回去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闪失,便向武功请求帮助。奈何当时的武功已经被下了半级,正在做深刻检讨,但是他雪豹女子突击队最高指挥官的位置暂时保留。
他将这件事透给了雪豹女子突击队的留下來的九个女军官,九人争着要去。武功想了半天,决定派雪豹女子突击队的两个人潜行去帮一把文红梅。
可偏不巧的是,在两人还沒有赶到文红梅身边时,那个证人便被人掳走。那次共來了十几个人,每个人的身手都十分敏捷,清一色戴着黑色的头罩,俨然是港剧中飞虎队的打扮。
如论单打独斗,文红梅最多只能放倒一个半。一次性來了十几个人,明显对方是有备而來,且这么好的身手,也绝非是普通人。文红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证人被掳走,当时的那种绝望和愤怒,差点就将这位曾经的女军官烧成了炸药桶。
那十几个人掳人之后,将文红梅绑了起來塞到车里,扔到了一处荒郊野外。
整个过程,这些人沒有说过一句话,比之雪豹女子突击队执行任务时也沒差多少。
文红梅的遭遇被赶來相帮的两个姐妹知道之后,肺都气炸了。这不是文红梅一人受辱,这是雪豹女子突击队整体受辱。來的两个姐妹当时便立下重誓,决意要将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
两人回到了雪豹女子突击队便给武功递了请求转业报告。
武功当时一个头两个大,不明白只是帮一把文红梅,怎么又将自己的两员干将陷进去了。待到听完二人将事情的经过全都说了一遍之后,他斟酌再三,便很干脆的签了字。
“有什么责任我扛着!”武功将二人的报告往回一丢说道。
雪豹女子突击队十去其三,等于是宣告了雪豹女子突击队的解散。这个代价似乎很惨重了一些。不过基于文红梅以及她那两个姐妹的个性,武功知道如果不批准她们的转业申请,恐怕后面还得闹出更大的乱子。文红梅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这是个宁当逃兵也坚守自己意志的女汉子。
谁又能想得到这支充满传奇色彩的女子突击队的解散,竟然缘起闻家沟惨案?
“我的另外两位姐妹……”文红梅的眼睛盯着安天伟,欲言又止。
“能说则说,不能说则不说。我这里沒有什么关系。”安天伟大方的说道。
“不是我信不过你,只是这件事太过于重大,如果有什么闪失,可能会危及到她们的生命安全。所以,小兄弟,抱歉!”
“其实说抱歉的应该是我!其实我的名字不叫魏天安!”
文红梅一笑:“其实我早就猜出來了。”
“嗯。我的名字叫安天伟,目前的身份还是m省的警察。前面发生了点事,我以为我的这身警服会被扒掉,却还是被保了下來。”
“红梅,既然事情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看那两人现在的情形你就告诉给安兄弟听。他这次來,有大事要干,将自己的名字说出來,已经冒着很大的风险。”
“哦,有这种事?”文红梅一怔。
“是的。我这次來日升市,是想借机潜入天鹰商会总部!”
“调查叶铭龙?”
“嗯!我怀疑闻家沟惨案以及最近又发生的一起惨案跟他有关。我很想看看这些血是不是沾在他的手里。”
“原來是这样!”文红梅松了口气,“安兄弟,既然你的目的是这个,我倒是可以帮你点小忙。”
“哦?”
“铁胜男,天鹰商会副总会长,武政委跟你说过了,对吧?”
“嗯,是有说过。听说是个很能打的女人,而且还特别喜欢酒量大的人。”安天伟边说着脑中边灵光一闪。
“我就和你直说了,铁胜男是雪豹女子突击队专司格斗冲锋的猎豹。另外的一个姐妹,也潜入到了叶铭龙手下的一个公司里。只是一直都沒有取得什么进展。那间公司在京都,是名叫昊天集团的一家公司,她在那儿当董事长秘书。”
“宋妍?”安天伟有点晕,怎么到处遇着的都是熟人。
“你认识?”轮到文红梅犯晕。
“我当然认识了。京都由叶铭龙任独董的两大集团,我当过昊天集团的董事会成员。”
“啊?”
所以,这就叫人生何处不相逢。狼牙特战旅的特种兵和雪豹女子突击队的女子突击队员,曾经这么近距离的擦肩而过,相见不相识,却终于会在某一个路口再次重逢。
“这真是……”文红梅感慨万端。
“文姐,你们是不是也怀疑这件事跟叶铭龙有关,铁胜男才会潜入到了天鹰商会里当内应?”
“是的。这件事我有很大的把握是跟叶铭龙有关。但叶铭龙这个人你也清楚,他相当的狡猾,从來都不会真正的让自己手沾满鲜血。所有的事情都会指派别人去干,或者用利诱的办法激起别人的**,让别人自作聪明的去干。而他自己则躲在一旁,就算事败,他也一身干净!”
文红梅所说的这些,安天伟深有同感。就拿京都分会那件事而言,虽然已经走到了将对叶铭龙通缉令传到网上的地步,最后却不得不将通缉令撤下來。
他和叶铭龙的交手沒有取得什么大的进展,现在看雪豹女子突击队这三位女特种兵,大概跟他的情形也差不多。
由此,安天伟很自然的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題。
“文姐,铁胜男潜入天鹰商会总部应该有些日子,不然当不了这个副会长,对吧?”
“确实,她潜入进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不过,你也应该能够猜到,我们沒有取得什么进展。不然,天鹰商会的总部就不会这么安然无恙,而我也不会在这里继续开排挡!”
天鹰商会既然有铁胜男,那么他想潜入到天鹰商会的这个想法,已经失去了应有之义。
现在还要不要继续下去?安天伟的眉头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