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边城和季学锋分开之后,思忖再三,沒有直接去找黄守礼,而是直赴了他大哥的办公室。
黄家老大叫黄边塞。这兄弟取名边塞边城,一则因为黄家兄弟都是边字辈,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黄家本是客家人,而以客家人的身份扎根皇城,有怀念故土之意。
黄边塞和黄边城年龄相差甚大,事业上取得的成果也比黄边城要辉煌的多。黄边塞与黄边城足足相差二十岁,加上黄家的资源,取得这样的成绩也不能算是太出格。
黄边塞无论从气质还是行事手法上,相较于黄边城都要成熟的多。人站的位置不同,眼界不同,看问題的角度也自然不同。黄边城在季学锋这件事情上有点拿捏不定,所以决定先听听老大的意思。
黄边塞的办公室座落于京畿要地,俗称的部委一条街。这条路上的土地,用寸土寸金來形容一点都不为过,甚至千金难买。
直接走进了一条古式的院落,院落里有几栋并不高大的小楼分立四方,中间有一个小型的喷泉,喷泉下是一个蓄水的圆形池子,池子里放养着一些红鲤鱼。
在喷泉的四周,郁郁葱葱的是四个被裁剪的非常整齐的方形草坪,使得整个院落显的生机勃勃和春意盎然。
和站于院落之前的武警点头笑了笑,黄边城沒有受到任何阻挡的便进了院落,走向了靠左边的一栋小楼里。
黄边塞的办公室算不得豪华,如果用暴发户的眼光看,甚至都有些简陋,陈设都显的古旧,但这里摆设的每一件家俱,同这条街上的土地一样,很难用钱买到。
“大哥,你说这事怎么个搞法?”黄边城道。
他进这间办公室不是一回两回,进來也沒有什么拘束感,将季学锋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之后,便直问黄边塞的看法。
黄边塞听的很认真,听完后坐在那儿沉默不语在思考着什么。
“大哥,你给发句话啊?季家是个什么情形?我怎么听都沒有听过?”
“小城,这不怪你。季家以前也是大京都的一个大世家,后來因为一些事情很快的沒落了。如果不是年纪大一些的人,确实不知道季家。你说那个季学锋看起來有多大?”
“大概也就是四十來岁的样子。”
黄边塞点了点头。四十來岁,大概是季家的孙子辈的人物。
季家在大京都已经消失了很久,怎么会突然选择这个时间出现,出现的目的又是什么?季家的人出來的第一个目标,为什么会选择黄家?
“他还说了些什么?”黄边塞问。
“我跟他聊的时间不长,他提过几次叶铭龙,不知道他从哪儿听说了我们家和叶铭龙的关系,而且听他那口气,似乎掌握的情况还不少。”
“叶铭龙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他?前段时间他跟我说去处理一下下边的麻烦,好像现在去了m省。哦,对了,m省那边似乎最近不怎么太平,好像是他们那儿的一个副省长被人盯上了。叶铭龙就是冲着这件事情去的。”
黄边塞听罢,沉吟了会,便向黄边城道:“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如果我有了决定再通知你。”
“好呐。那我就等大哥的消息了。”
黄边城知道他这个大哥行事相当稳重,既然大哥答应了要拿决定,后面的事情他就无须烦心。只不过黄边城稍有点奇怪的是,季学锋算起來只是件小事,怎么看大哥的样,似乎十分慎重。
等到黄边城出去了之后,黄边塞立即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拨了一串号码。
“爸,季家人出现了。”黄边塞道。
电话那边明显一顿,半天沒有声息。
“季家的人直接找到了小城,我将小城稳住了,让他不要在外面乱说。季家人选择这个时候找上我们黄家,会不会……”
“我知道了!”
黄守礼只给了四个字便将电话挂断。
“大风起,什么犄角旮旯的东西都被吹了出來。看來大京都真的要成多事之秋了。”黄边塞对着电话自言自语道。
黄家这边因为季学锋的突然出现,气氛变的有些微妙。
这种微妙的气氛转变,黄边城感觉的非常清楚。他能以三十岁之龄就上了司长的高位,黄家的着力培养自不必说,但他本人的能力也相当有强。
但家族的事,现在还轮不到他來插嘴,他也聪明的选择了无视这种气氛的转变,而将更多的精力投到了李悦的身上。
李悦自李云天活动了一番之后,已经顺利的被放到了大部委里,干的还是刑侦老本行。
大部里的刑侦局面向的是全国,这无疑极大的拓宽了李悦的眼界。相比于以前c市的那些经历,李悦现在才知道什么叫井底之蛙。
李悦是那种事业心相当强的女孩子,这可能传自于李家的家风,这丫头一头扎进了成堆的案宗里,连饭都顾不得吃。
刑侦局的局长是李云天的老部下,姓蒋,单名一个纶字。见李悦这么拼命,便劝李悦悠着点。
全国十几亿人,每天都会发生点事,这些事情如果尽数汇集到大部里,就是将刑侦局所有的人分开成三片都忙不过來。李悦除了笑笑,依然故我。
黄边城得知李悦一头扎进了案子里,经常在大部里加班加点,便往大部里跑的十分勤。
蒋纶知道黄边城的心思,对这件事情的态度是默许。虽然他知道李云天对这个黄边城不感冒,不过黄家的人他也不好得罪,就睁一眼闭一眼的由着小年轻们自己闹腾好了。
“小悦,今天又加班啊?”黄边城的手里提着四层装的保鲜筒,放到了李悦的面前。
现在刚好是吃晚饭的时间,黄边城事先早就从御宴楼弄出一些可口的饭菜,自己拎着就过來献殷勤。
“你來干什么?我这里是要地,可不是什么人随便都能进來的。”李悦沒给黄边城好脸色。
这家伙的皮太厚了,就像个牛皮糖似的,贴上來撕都撕不掉。
“小悦,你看我对你这么上心,你去了下面这边多年,我可是一直沒有忘记过你。”
“黄边城,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就是全天下的男人死绝了,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就不要再费这个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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