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开头,开了头,就有点止不住了。
火狼以为自己不会喜欢这种青涩的类型,但事实证明,碰过她的身体之后,就有点上瘾了。
“真不回去?”他眯起眼眸,忽然靠近。
申屠轻歌被他浓烈的男儿气息吓得浑身一阵哆嗦,赶紧从床上爬了下去。
“可是,”她揪住领口,却看着一旁的托盘,“你还没吃药。”
“不需要。”已经抹过药酒,吃药的那种事,他从来不爱做。
“可是,不吃药的话,晚上会发烧的。”
这是常识啊,受了伤得要消炎,要不然,发烧就麻烦了。
“就算烧,一会也就好了。”火狼从来不当发烧是个事儿,他的人生中,也未有烧到扛不住的时候。
申屠轻歌真的不知道能怎么劝这个男热,吃个药而已,有这么困难吗?要不要抗拒到这地步?
“可是……”
“不吃!”火狼在床上坐下,就要重新躺回去。
“不行,你的伤都在背部,能不能先趴着睡一晚?”申屠轻歌想要过去阻止,但,不敢。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碰到他之后,又会忽然被他甩飞出去。
现在回想起来,刚才是真的很险!
要是他没有反应过来,接了她一把,她会直接被摔得头破血流的吧?
一想,心都凉了。
这种受过特殊训练的人,警觉性简直高到变态的地步!
听三哥说火狼以前是特种部队的人,申屠轻歌并不知道,在特种部队里头,需要接受怎么样的训练。
但看到他现在这样,受伤不当一回事,睡觉时刻保持警惕,总觉得这样活着……好累!
火狼又开始有点不耐烦了,他这个人耐性原本就不多。
不过,终于还是听了她的话,乖乖翻了个身,趴了下去。
“这样,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申屠轻歌咬着唇,迟疑了下,还是忍不住小声说:“那也……先把药吃了。”
“……”简直,得寸进尺!
五分钟之后,申屠轻歌端着托盘从火狼的房间出来,小脸红扑扑的,眼底还有几分愉悦的感觉。
那家伙最终还是听了她的,将药吃了。
虽然只是让他吃药这么简单的事情而已,但,总觉得,像是完成了什么重要任务似的。
也才发现,当距离进了之后,才知道他真的不是自己印象中那么高高在上,那么难以靠近。
有些时候,他甚至像个孩子一样。
回到房间里,申屠轻歌将托盘放下,爬上床。
低头看着自己的睡裙,扣子被扯掉了两颗,领口依旧微微敞开。
幸好房间里没有别的人,虽然敞着领口,好像也没什么好羞愧的。
只是,一想到刚才自己被火狼压在身下,他差点吻上她那一幕,心跳猛地便又加快了起来。
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和火狼,有一天竟然可以这样靠近。
不像上次在车子里那次,今晚的他没有一点点恶意,就像是连他也陷入了一样。
甚至,在他清醒过来之后,他看她的眼神也没有那时候的厌恶……
申屠轻歌发现自己好像又开始有点花痴了,原本还以为,经过那件事情之后,再也不会有交集。
是非衣故意的吗?明知道她对火狼……所以,才会让火狼来救自己?
但她刚才拒绝了他,他会不会又开始讨厌自己?
可是,她还是无法面对,那次结束之后,他看自己的眼神。
那么厌恶,那么不屑,甚至,他说她的清白也是假的……
申屠轻歌长吐了一口气,终于愿意清醒过来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改变,火狼还是不喜欢她,今晚,不过是个意外。
男人或许都这样,根本不在意这种事情,有女人送上门,也就来者不拒了。
所以,今晚火狼也不过将她当成送上门的女人而已。
差点擦枪走火,并不说明什么,都是成年人了。
她又叹了一口气,自嘲起自己的自作多情。
不管了,以后,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
申屠轻歌其实是个很乐观的人,想通了之后,便没有心理负担地想睡觉了。
只是,闭上眼那一刻,猛地,一双眼眸又睁的大大的,还是有点疑虑。
东方澈怎么办?
那家伙竟然吻了她,要她做他的女人!
不行,这件事情,必须要跟他说清楚,她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不管有没有火狼,也不可能,她……就算火狼不要她,这辈子她都不会再找别的男人了。
……
安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哪怕是醒过来的时候,看着窗外昏沉的夜色,依旧是弄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
很疼……
她忍不住闷闷哼了哼,刚醒来,便发现自己的腰上搭着一条结实的手臂。
八爷……
安缨吓得猛地清醒过来,用力去推战慕白落在她腰上的手臂。
总算,喘着粗气将他的手臂从自己身上拿开。
她忍着身体那种撕裂般的痛,吃力的从床上起来,捡起战慕白丢在地上的浴袍披在身上,才敢回头看床上的男人。
他竟然还睡得那么安稳!
该死的混蛋!
一整个晚上,这混蛋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发泄了多少次,根本就是把她当成工具!
最可恨的是,他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喊的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顾非衣!
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结实的花瓶,她举起手,就要往战慕白的脑袋上用力砸下去。
他还是没有醒,这次不是装睡,根本就是醒不过来。
一整晚,不知道到什么时候结束的,她被折磨得晕过去,又醒过来。
醒过来之后,依旧被弄晕过去。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醒来,这混蛋终于睡过去了。
他折磨着她,那么疯狂,那么残暴!
可他呼唤的,却是顾非衣的名字!这男人,对不起姐姐,也对不起她!
安缨举起手,眼底除了恨意,很多的是痛苦。
为什么在他对自己做了这么混蛋的事情之后,这一刻,她看着他的脸,花瓶依旧没办法砸下去?
为什么,她依旧狠不下心?可是这混蛋!这混蛋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