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蝶儿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忽然之间,百感交集。
他们好像错过了许多,他们却又好像刚开始学会了许多。
也许她根本不知道,他这一刻的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在暗示什么。
却又似乎在那么一瞬之间,好像,想明白他在说什么。
心思很乱,乱的很想就这样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了。
可战七焰却不是个愿意让日子过得混乱随意的人,这个话题既然开了头,就断不会就这样打住。
“我是个有洁癖的人,身体给了你,这辈子就只能是你了。”
他将她一把扯了过来,让她直面迎视自己。
“那天你问我是不是爱你,这个问题,直到现在我还是不能回答,因为,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爱她,如果有人告诉他,爱可以用一些什么东西来衡量,或许,他也可以找到答案。
但,爱情真的可以用什么来衡量吗?似乎,不能吧。
“我只希望你可以留在我身边,我也可以像你承诺,只要你愿意,这辈子我都只是你的,我的女人,也只有你。”
蓝蝶儿心头一震,下意识想要躲避。
战七焰却将她的双肩握得紧紧的,不允许她逃避半分。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这样,你是不是就愿意跟我一辈子在一起?”
她不想再过那种凄凉到每天夜里凌晨三四点都睡不着的生活,不想活着就只有工作,只能工作,甚至就连工作都不能将沉郁的心情救赎。
只有这丫头回到自己的身边,他才觉得日子过得有意思,才觉得,吃顿饭是香的,睡个觉也是香的。
就像昨天晚上那样,抱着她的身体,闻着她的味道,感受着她的气息,安然入梦。
哪怕没有发生任何关系,哪怕有时候会冲动压抑到痛苦,哪怕她总是在拒绝。
但至少,心情很平和,抱着她,就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
爱情在她面前,似乎已经变得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他的身边。
蓝蝶儿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如果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自己还有什么需要的?
难道,不是已经拥有一切了吗?
可她已经想好了,这辈子不能和这个男人再有任何纠缠,为什么只是短短几天,重遇之后,就变成现在这样?
但,今天的事情之后,忽然间,她真的很害怕一个人的生活。
害怕没有人在身边守护她,害怕一个人遇到那些暴民,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害怕所有她害怕的事……
“答应吗?”
“七焰……”
“答应我,以后,和我在一起,不要再问什么爱不爱的问题,我只能承诺,如果你要,我连命都可以给你。”
她终究还是没办法拒绝,不是因为情和爱,只因为,她真的被这句话感动了。
蓝天送来一套崭新的裙子,没想到蓝蝶儿穿上衣服之后,七爷竟然忽然说:“去民政局。”
……
她结婚了,就这样,将自己給嫁了。
没有婚礼,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甚至没有求婚,什么都没有,但,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竟然没有一点点后悔的感觉。
结婚,当了战家的七少奶奶,这种过去连想都没想过的事,竟然就这样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走进民政局的时候,她还处于懵懵懂懂之中,不知道战七焰从哪里弄来她的户口本,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将名字签下去的。
总之,等她回过神的时候,两个人已经从民政局回来,甚至,已经洗过澡,滚在了床单上。
她忘了挣扎,甚至忘了要拒绝,人已经被他狠狠占据了去。
抬头望去,男人就睡在自己的身边,睡得那么沉,眉宇间,似乎还带着几分满足的笑意。
睡着了还会笑,就像个孩子一样。
她小心翼翼从战七焰的怀中起来,低头看了眼,一张小脸顿时羞得通红一片。
刚才,自己好像也投入进去了,说是对这个男人抗拒,事实上,身体早就已经熟悉了他,也认定了他。
或许就像他说的那样,除了不能回答到底爱不爱,他对她,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过去的误会,就让它过去吧,现在再想,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当初,也是她自己将他激怒在先,其实,双方都有错……
从床上下来的时候,两条腿又酸又累,听说他已经很久不碰女人……好吧,人家也说了,除了她没有过别的女人。
所以,三四个月没有开荤,一旦开了,便将她折磨得有点苦不堪言。
蓝蝶儿轻轻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才拿起手机翻了翻。
果然,头条全都是容清自杀身亡的事情。
自杀身亡……蓝蝶儿不知道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但不管怎么样,这一定不是容清最初想要的结果。
也许真的这么恨她,但,没看到她倒霉遭报复,容清怎么可能舍得就这样死掉?
手机显示有无数个未接来电,都集中在上午的时分,有辛穗的,顾非衣的,凌慕的,也有一些同事的。
后来,就没有人找她了,大概是蓝天已经将她安全的消息告诉初夏那边的人。
想了想,她打开笔记本,登录了自己的账号,给辛穗发了条信息:“我现在在七爷的别墅,安全。”
辛穗立即给了她电话,为了不吵醒战七焰,蓝蝶儿接通电话后,直接走出阳台,将落地窗关上。
确定不会吵到里头的人,蓝蝶儿才拿起手机,对着电话另一头的辛穗道:“报警。”
“什么?”辛穗一脸震撼,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蓝小姐,什么意思?你现在真的安全吗?你……”
“我很安全,就在七爷的地方,他这里有数不清的保镖,一般人也不可能敢硬闯进来。”
粉丝毕竟都只是粉丝,还有一些故意挑起是非的人,在广场那里闹事还有胆子,但真要他们在战家七爷的家里闹事,只怕,没有人敢。“辛穗,报警,就说我被袭击,让警方参与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