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才老家在舟山市郊,驱车半时便到了。
这是一片比较老的区,大部分单元楼都有墙体脱落的现象,区周边也不像市中心的区那样,各种百货商场、影院、银行、医院齐全,这区门口,就干巴巴几个面馆和商店。
“不是我们不孝,而是奶奶根本不愿意从这搬出去。”
看到陆凡打量区,秦俊才忙向陆凡解释。
“你孝不孝的,关我什么事?”
陆凡反问道。
“额······”秦俊才忙道,“我是给阿茹听的。”
汽车七拐八拐的,最后停在区深处。
“到了。”
秦俊才下了车。
这区深处,竟然还有一间独栋房子,当然不是别墅,也是比较破旧的房子,结合秦俊才之前的“废弃的一间老房子”,那么这独栋房子,应该便是此行的目的了。
如果区单元楼内,应该是“废弃的房间”才对。
“这房子原本是用来······”
“停,我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陆凡打断秦俊才,指着那房子问道,“这里就是你觉醒记忆的地方?”
“对。”
“嗯。”
陆凡先没有走进去,而是先用空间魔法去感知,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
虽然他现在的实力,放眼全世界,也无人可以匹敌,不过心一些,总是不错的。
秦俊才的没错,这的确是废弃的,里面根本没什么像样的东西,只有一些桌椅茶几,还都破落不堪,墙壁上、地面上满是灰尘、蜘蛛网。
“表面上看起来,是没什么异常,不过,内里就不知道了。”
陆凡感知直接深入地下,去查看那些肉眼看不见的地方。
这么一看,他果然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地底十米处,竟然还有一个空间,只是这空间是密封的,陆凡没有找到任何连通地表的通道。
密室的地面,全部都是一种红色的粘稠的液体,一种不知名的植物根系在这液体里纵横交错。
这植物看起来很像是树,而且是那种很有年份的老树,但树干却很细,只有胳膊粗,树干上也没有任何枝条枝桠,只在顶端,生长了一颗,人头!
那是一颗女人头,皮肤像风干的柿子那样,根本不见半点水分,眼窝深陷,和骷髅有的一拼,陆凡没见过木乃伊,他觉得木乃伊的脑袋,应该就是这副样子了。
女人头的头发已经全部掉光,头皮上、脸上也满是灰尘,不知道多久没有移动过了。
“这是什么玩意?”
陆凡差点忍不住,一把火把密室给烧了。
“朋友,你来了吗?”
这时候,陆凡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女人的声音。
陆凡空间感知可以看到,那颗女人头,根本没任何反应,嘴巴都没动作,但他却听到了声音!
“你是地下那位?”
陆凡问道。
“你竟然可以找到我?”
那声音一惊。
这么,无疑是承认了她就是地下密室那女人头了。
“你最好解释清楚为什么算计我。”
陆凡道。
毫无疑问,秦俊才全是这女人头搞的鬼。
“首先我要向你道歉,你并不是阿悦,只是我突然感应到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接近,所以才给秦家后人植入关于你的记忆,为的就是让他带你找到我。”
“然后呢?你想干什么?”
陆凡继续道。
“陆凡,你在和谁话?”
陆凡能够听到女人头,其余几人却不行,他们看到陆凡在那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皆是感觉十分奇怪。
“对了,你先把给这位植入的记忆取消了,免得他老是惦记我。”
秦俊才一开口,陆凡才想起来正事。
“你在和谁话,这里没别人啊?”
秦俊才突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人站立不住,直接倒在了地上。
然后,一股股信息流传入他脑海,什么阿明阿悦千年轮回这些刻骨铭心的东西一点点被剥离,女人头传达的真正信息,开始生成。
“曾曾曾曾祖母,这,这些都是真的吗?”
秦俊才眼中露出震惊之色来。
他无法相信,自己的曾曾曾曾祖母竟然还活着,老,人怎么可能活那么久?
秦俊才的震惊,当然不止“四曾祖母”的在世,四曾祖母还告诉他一些他从不知道的让人震惊的消息。
秦家祖上,其实出过很多巫女,可以是巫女家族。
靠着巫术,秦家曾经十分显赫,压得别的家族根本抬不起头来。
不用,这是十分得罪人的,不过有巫女威震着,也没人敢来挑衅。
直到四曾祖母这一代,事情,发生了转变。
秦家巫女,一代只能有一个,并且需要保持处子之身,四曾祖母,便是那一代的巫女。
很俗套的剧情,四曾祖母,动情了!
不光动情,还没把持住,被人破了身子。
本来嘛,破就破了,巫女威名震八方,那些宵也不敢来犯,可那个破了巫女身子的人,赫然是仇人家派来的奸细,为的就是让巫女失去巫力,一举灭掉秦家。
接下来没什么好的,当时几大权贵联手进攻,秦家连一只鸡都没活过来,被满门屠杀。
嗯,这个满门被灭,当然是表面上的,那个奸细,他对巫女,也是动了情的,偷偷的将巫女救走。
巫女已经身负重伤,生下孩子之后,就一命呜呼。
这个孩子,便是秦家存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也是现在秦家的由来。
奸细并不知道,巫女虽然已经失去巫力,但毕竟是巫女,还是有一些别人不知道的手段的。
巫女并没有死,而是不知道怎么弄的,把自己弄成现在这副样子,一直存活了下来。
“这样活着,肯定很痛苦吧?不,这都已经不能称之为活了,你拼了命也要存在下去,为了什么?”
陆凡问道。
“当然是为了让巫女血脉重新现世!巫女因我沦丧,秦家因我覆灭,我不能这么一死了之!”
这声音,嘶吼、疯狂,地下密室内,巫女脑袋上的灰尘簌簌下落,显然她内心是多么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