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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的两个人错身游走,拼拼磅磅地打在了一起,一开始的时候他还能看得较为清楚,可到了后面,这两个人越打越快,刀枪交击之声也密集起来,看得他眼花缭乱,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了。
不由瞪大了眼睛,想把眼前的情况看个清楚明白,心中想到看来在明朝会点功夫的人还真不少,以前看的书里写的所谓侠客高手也不是空穴来风,什么螳螂拳、蛤蟆功乱七八糟的一大堆,看来果然是点名堂。
忽然眼前二人一分,“当”的一声,那个身板敦实的人的手中长刀脱手飞出,插在了甲板之上,兀自颤动不已,那人叹息了一声,一拱手,道:“我输了,还是你枪法高明。”
那拿枪的汉子也一拱手,笑道:“多谢承让,兄弟我侥幸得胜。”
这时,又有一个人跃入中间,叫道:“让我来会会王莽。”这人看上去十分瘦弱,长的跟猴似的,一双眼睛细长狭,容貌十分萎顿。
众人出了一阵哄笑,有人还叫起“莽子这下死定了”、“泼猴肯定赢”的话。
孙越陵看这泼猴居然不拿兵器,竟然空着手和王莽干了起来。王莽神情凝重,竟然一扫先前的放松情绪,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泼猴。
两人对立一阵,倏地,那泼猴突然足下一瞪,嗖的一下就往上蹿了出去。
他的度快若闪电,整个人就像一支射出去的箭一般,一下就蹿到了王莽的左上方。
王莽嘿了一声,举枪往上一挑,这一枪的度和角度拿捏的十分精准,倘若泼猴还保持这样的度,肯定要被这枪扎成人肉叉烧。
那泼猴忽然身形一转,竟然凭空倒转,一掌拍在了枪尖之上,借着这一拍之力,又是一个翻腾到了王莽的身后。
王莽大惊,急忙回枪后扫,来了一个回马枪。
泼猴笑了一声,身影一闪,以迅若奔雷的度欺进,一抖手,就朝他拿枪的左手抓去。
王莽大喝一声,往后疾退,同时双手一阵乱舞,把长枪舞的呼呼作响,枪花乱绽,长枪猛然前刺,一招十式,闪出了数十点光华。
泼猴嘿嘿一笑,道:“出绝招就有用吗?”腾身而起,整个人缩成一团,长臂疾伸疾缩,不断地拍打在枪身之上,人也仿佛和枪身粘在了一起,枪往东他便往东,枪往西他便往西,如附身枪上一样,甩都甩不掉。
泼猴现在已经化身成了一只灵猴,随着枪尖泛起的光华四处游走。
王莽的枪影在他眼中,不过是一条条长长的树藤而已,而他,就是那个在树藤之间荡来飞去的猿猴,他想去哪里,就可以轻松地握着荡向那里的藤条,就算他被这根藤条甩下,也可以及时抓住另一根藤条。
枪,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是作用全无。
须臾,王莽竟然弃枪,全身飞退出去。
孙越陵看清之时,只见泼猴已经把枪拿到了手中,抗在了肩膀上,桀桀怪笑:“怎么,枪都不要了?”
王莽双目射出冷峻的寒光,道:“倘若我有杀你之心,你早已死透了。”
泼猴闻言大怒,把枪抛了过去,道:“好啊,那再来试试。”
忽然边上一直观战的叶公炳喝道:“泼猴,不得无礼,王莽的神枪绝技是要在必杀之心的驱使下,才能挥出最大的威力,他没有杀你之心,所以你才能侥幸得胜,倘若真是死命相搏,你早已身死无地了。”
泼猴嘴角动了动,斜睨着王莽,虽然迫于叶公炳的话不敢再动手,但显然是心中不信。
王莽接了枪,狠狠盯了他一眼,也退到了边上。
这时候,叶公炳忽然现了缩在一旁的孙越陵,登时对着边上一人打了个眼色,又朝孙越陵看了看。
那人会意,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孙越陵顿干不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那人走到他边上,一把拉起他,道:“这位孙兄弟,听你曾在闻香会手里救过花魁,想来是功夫不错了,走,下场子和兄弟们玩玩。”
孙越陵大惊失色,道:“我……我不会武功。”抬起头来看着头顶的楚欣莹,希望她能出言帮他解围。
楚欣莹皱了皱眉头,对着边上的张云彪道:“张总管,他伤势初愈,恐不能动手。”
张云彪微微一笑,道:“没事,玩玩而已,你就放心吧,还能怎么了他。”
还没等孙越陵完全回过神来,那人连拉带拽,把他扯到了场子之中。
孙越陵站在了中间,还想推托,众人都出了连声的哄叫,更有人绕到他后面,堵死了他回去的方向。
他抬头又看了一眼楚欣莹,只见她皱着眉头,不一言。又看了一眼站在他前面的泼猴,只见他正死死地盯着自己,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孙越陵一阵气闷,这分明就是奚落他,都想来看他的笑话,其中也不乏嫉妒在内,毕竟他曾陪花魁畅游过秦淮,这件事总是在别人心里落下阴影。
“你要什么武器?”叶公炳现在居然化装好人,对他和言瑞色。
孙越陵心想拿点东西在手总比赤手空拳好,便随便指了指,道:“把那根棍子给我。”这跟棍子还有这么长,挥舞起来,就算不能伤人,但自保应该不成问题吧。
有人拿起了那根棍子,抛了过来,他伸手接住,拿在手里掂了掂,还蛮沉的,两端都扎有生铁护圈。
“准备好了么?”泼猴吐出了几个字。
“差不多了。”他道。
泼猴点了点头,道:“那好,某来也。”话一落,人往前纵,也是如同先前对付王莽一样,往他上方蹿去。
孙越陵没想到他来就来,情急下也是举着棍子往上一捅,企图把他给捅了下来。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孙越陵完全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挨了一记,脸上火辣辣的痛,再看时,泼猴立在那里,歪着头,斜着眼看着他,眼神充满不屑。
孙越陵有点怒了,大叫一声,举着棍子对着他当头往下砸落。
这一棍是他所有力量的汇集。
带起了棍风。
风声呼啸。
泼猴叫道:“这还有点象样。”突然横移,侧身便闪。
“砰”,长棍擦着他的衣角而过,砸在了甲板之上,把甲板打得内陷寸许。
“有点蛮力啊。”叶公炳好整以暇地看着,笑着评论了一句。
孙越陵一棍落空,正要再次举棍横扫,“啪”,又是一声响,脸上又是一记,这一掌加了力道,打的他半边脸都在麻。
孙越陵心中大痛,叫道:“能不能不打脸?”
泼猴再次伸手,朝他手中的棍子抓去,想要夺了他的武器。
伸手的同时,泼猴还出了一声尖叫,有若猿啼。
这一声啼叫十分尖锐刺耳,令孙越陵心中一惊。
他立马双手握棍,生怕被夺了过去,一旦失棍,他便是赤手空拳。
泼猴忽然双手上扬,左右开弓,再次朝他脸上掴来。
孙越陵大惊,连忙后退,伸出左手一拦,把泼猴的右掌拨开,又是“啪”的一声,右脸再次中招,这下打得他一阵晕,险些摔倒,手中长棍也是一紧,被泼猴拿住。
泼猴几招下来,见都不能放倒他,心中有气,双手也是紧紧握棍,用力拉扯,心想你不让我夺你的棍子,我偏要夺你的棍子。
这一下,好象便成了拔河一般,两人一人拿着棍子一端,都不肯放手,仿佛在谁的力气大。
孙越陵挨了三巴掌,心中早就是火气升腾,气闷无比,这分明就是在耍他。眼见棍子又要被他夺取,大叫一声,道:“你要棍子,我便给你。”
双手握棍,不再后扯,而是用力往前顶去。
泼猴万不料他居然往前顶,而不再后扯,这一下前冲的力道加上他自己的夺棍的力量,加到一起,长棍迅若奔雷般顶在他的丹田之上。
他一下突如其来,泼猴抵挡不住,被顶得一路倒退。
他一路倒退,也一边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直接用双爪将对方击败,太轻敌了,以为能一举夺棍而下,结果直直地将棍子抵在了自己的丹田之上。
丹田是人之气门所在,对泼猴来,也是如此。
他力道为之一窒。
只是稍微一窒,但这就足够了。
孙越陵拿捏住机会,双手持棍,大叫一声,突然再次加力,一棍就将他顶得往后跌退。
然后他紧紧握住棍身,抬起棍来,一阵狂舞乱挥,仿佛把所有的不忿和怒恨都融入这棍子之中。
你打了三巴掌,我一定打你三棍来偿还。
可惜孙越陵还是失算,他不知道他只是侥幸而已,他的实力还是差距别人太远。
泼猴倒退不已,撞到了帆桅之上,腹后背同时剧痛,帆桅震动。
这一下,激了出了他的怒气和火气,尤其是,这么多人在围观,他居然栽在一个没有一丝功夫根底的人手下。
这是何等之耻。
大耻。
所以他状似癫,口中乱叫,仿佛一只受了伤的野猴,猛地蹿起,双臂乱抓而来。
眼若喷火,脸容狰狞。
他就好像是了疯。
——疯猴。
这只疯猴,口中哇哇怪叫,一把就抓住了孙越陵的棍子,就势一荡,一脚就撑在他的胸前。
孙越陵终于抵受不住,往后飞跌。
泼猴犹不甘心,跳了过来,又想一脚踹下。
“住手。”顶上传来了楚欣莹的喝叫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