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里正突然提起云书墨,这让花卿颜有些猝不及防。 WwWCOM一想到这个男人,她就不由想起自己的玉佩,真是活见鬼!
“对啊,我怎么觉得哪里奇怪呢。”沈夫人先前还觉得有些怪怪,却一直没想起来究竟是哪里奇怪,经周里正这么一提沈夫人才恍然大悟,可不是么,这当家作主的回来了,建房这么大的事怎么还让花卿颜自己一个人过来商量。沈夫人皱了皱眉,有些不悦:“云公子呢?怎么没陪你一块儿?”
对于所有人都认定云书墨是她相公这件事,花卿颜已经百口莫辩了,就算是她费劲唇舌的解释估计也没人会相信。她叹了口气,也就干脆不解释了,顺其自然吧。她
云书墨昨日他要离开了,也没告诉她具体什么时候,所以花卿颜也拿不定他现在究竟是走了还是没走,不过还是:“他还有事情要办,所以先离开了。”
“离开了?”
里正夫妻两显然对云书墨这时候离开感到疑惑甚至有些怀疑,沈夫人甚至是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一时间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张了张嘴想要什么,却终究没有出口,只是看向花卿颜的眸子透着担忧。
花卿颜一见两人这表情,就知道他们是把云书墨脑补成陈世美了,花卿颜觉得好笑,那云书墨瞧着那样清雅矜贵的一个人,竟是被人想成了负心汉,不知那人知道她们的想法后会是何种表情。不过他什么表情花卿颜可管不着,她现在就想不厚道的笑一笑,更是添油加醋一把。让他尝尝胡乱编造故事的后果!
不过好在花卿颜还念着云书墨是她和兮儿的救命恩人,所以也就没有落井下石,而是笑着道:“你们误会了,云书墨他不是那样的人,这建房的银子还是他给的呢。”
“那他怎么……”沈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
“云书墨毕竟不是以前的严璜了啊,他现在有家人,家人还不少,这其中必定会有些麻烦事需要他去处理,况且,是我自己要留下的。他等他把事情处理好了……会回来的。”花卿颜这故事越编越心虚,她知道自己现在这般是活,若是那云书墨往后真的不来了,谎言可就不攻自破了,那时候她将要面临的冷嘲热讽风言风语估计不会比她刚苏醒时的少,甚至更加的狂暴。
可花卿颜除却了心虚之外,没有半点后悔之意。本来便是自家将云书墨扯进来的,云书墨不过是怀着心思顺水推舟罢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人败坏了云书墨的名声。
听她这般,里正夫妇两这才把心放回了原处。周里正再三像花卿颜保证一定会将建房的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花卿颜连连道谢。
三人又客气了一番花卿颜才离开。不过刚到家就遇上了观澜居的伙计正一筐一筐的往马车上搬花菜,而齐昱正在院子里跟花碧落话,时不时的逗一逗两个孩子。
齐昱正对着门,所以花卿颜一走进他便现了,连忙打招呼:“卿颜姑娘回来了,听闻你手受伤了,可有好些?”
“多谢齐公子关心,我的手已经没有大碍了。”花卿颜刚想晃晃手证明一下,不过又想起上面还缠着白沙呢,只能尴尬的笑了笑藏到了身后。
齐昱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见花卿颜表情不自然也就没有再多问,而是:“云公子和卫公子昨日连夜走了。”
听到齐昱的话,花卿颜愣了愣,那人真的走了啊,还走得那么急,想来是从自己这里离开后便启程了。
齐昱又:“云公子让我给您带句话。”
给她带了话?花卿颜眼睛一亮,急切问道:“他什么?”
“云公子,让您赶紧把房子建好,无论如何都要给他留一间,还,若是银子不够可以找观澜居拿,欠下的债由他来还。”
齐昱一边一边默默观察着花卿颜,果然见花卿颜的脸色随着他的话越的红润,甚至垂下了眸子,遮挡住其中的一抹羞赧。齐昱就想着那云公子与卿颜姑娘之间一定有什么,不然怎会出如此这般暧昧的话来呢!
花碧落在旁边一听,顿时瞪大了眼,这还得了!她家姐姐要被一个陌生的家伙给拐跑了!那云公子虽救了她家姐姐和姐,但除了一个名字之外,她们对那云公子一无所知!她可不敢把姐姐交给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花卿颜还未话呢,花碧落连忙呸呸两声,:“那云公子怎么能这样,非亲非故的这般话,谁要给他留屋子,也不想想自己究竟是不是花家的人!还要帮姐姐还债,他凭什么啊!有心对姐姐好,怎么不把身世来历都交代清楚啊!又没有个准话,难道还要让姐姐背负着不清不楚的名声啊!这云书墨是要害我姐姐吧!”
花碧落更完见花卿颜依旧是一副娇羞的模样,更是忿忿不平:“姐姐,你不会真喜欢那人吧!姐姐,你可不能喜欢他,咱们还不知道他是人是鬼呢!别又是一个处心积虑接近姐姐贪图姐姐美色的人!这样的人不值得姐姐托付终身!总之,姐姐,咱们不能信他!”
花卿颜现在还哪有心思娇羞啊,被花碧落这一盆冷水泼下来,什么旖旎心思都给浇熄了。她无奈一笑:“碧落你声点,这是想囔囔得全村人都知道那云公子并不是我的丈夫啊,到时候可是会有更多的风言风语,你难道想看着姐姐我被人辱骂,甚至是浸猪笼啊!”
这盆冷水可比她之前泼的要冰冷很多,花碧落瞬间便是冷静下来,脑海中不由的浮现花卿颜所的后果,她打了个寒颤,简直不敢想象!她连忙跑到院门口左右望了望,见除了观澜居懂事的伙计之外周围再无其他人,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爽,就站在门口嘟囔了一句:“哼!也不知道那云公子还会不会来,若是下次再来就让白芷好好的治一治他,给他一下药!就是那种给柳梦莹用的药,也让那云书墨尝一尝毁容的滋味!”
花碧落完便是转身进了院子,丝毫没有注意到在院墙的拐角处有一个身影僵了僵,又很快的离开了。
整整装了三辆大马车的花菜,果然如同花卿颜所,齐昱连那些品相不好的花菜也收了,花碧落好奇的问了问齐昱,那些观澜居买回去会怎么处理。齐昱很大方的告诉花碧落,是卖给其他的酒楼,虽比他们从花卿颜这儿收的价钱要低一些,但还是有赚头。因为观澜居已经将整个朝阳镇的花菜都垄断了。
花碧落听得目瞪口呆,半晌之后才冒出一句中肯的评价:“无奸不商。”
今日不做糕点了,花卿颜带着花碧落和两个孩子,又拿了些点心锁了院门跟齐昱一起去镇上。一路上遇到不少的村民,这些日子来来往往的,大家伙也都认识观澜居的马车了,于是纷纷停下脚步来打了声招呼。齐昱不是个高高在上的大少爷,有人心存善意,他也没有拘着架子,也微笑着朝大家点头。
待观澜居的马车驶出了靠山村,越行越远,大家伙才交头接耳的感慨:“这观澜居的掌柜可真平易近人啊,那隔壁村的地主就手里有些田就当自己是皇帝老儿般的从鼻孔里瞧人,看看着齐公子,还跟我们打招呼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你也不人家齐公子是镇上的富家公子,自然是饱读诗书有礼貌,那隔壁的地主肚子里可一点墨都没有,这就是差距!”
“道这读书人,也有好的有坏的,瞧瞧那老花家的……啧啧,我看啊没有一个比得上那齐公子!也不知那花卿颜的相公是否念过书,不过我瞧着那云公子周身的气度,就知道一定不凡!”
“哟哟,得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几人打趣着走远了,可没注意到自己刚刚路过了谁家。只见旁边一户人家的院门咯吱一声呗打开,花继祖站在门口望着那几人的背影,脸色阴沉得可怕,那眼神就像是淬了毒的利箭一般,恨不得把那些人射得千疮百孔!
“大伯大伯!”这时花洋从远处冲过来,一把将花继祖扒开自己钻进了院子里,花继祖差点被推了个趔趄,他站稳之后刚想把花洋赶出去,就见花洋得意洋洋的摆手道:“大伯,我刚听到一个了不得消息,你要不要听!”
花洋出了名的不学无术,花继祖也不愿意搭理他,而且这只会偷懒耍滑的兔子嘴里能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他花继祖也不愿意跟这子共处一室。于是花继祖没有回应,直接拉着花洋就往外拽。
“诶诶,大伯你挺我啊!”花洋扒拉着院门就是不肯松手,见花继祖一门心思赶自己走,眼珠子转了转连忙道:“那消息可是跟花卿颜有关!大伯不是想要那花卿颜手里的菜方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