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只听台安城里的鞑子忽然叫喊起来!
又有一人来报,“启禀大帅,城内鞑子忽然异动,似要杀出来,与援兵两面夹击我军!”
秦书淮当机立断,说道,“命围城各部原地布阵,迎战从城内出来的鞑子!另命金纲即刻带一万人去城西,命孟威带一万兵马到城东,拦截对方伏兵!”
“遵令!”
传令兵飞也似的跑去,很快大营的兵马即刻启程,往城西和城东前去支援。
目前,围城西的吴烈部,总计有兵马八千人,其中一半是魔教兵,围城东的赖三儿部,总计有兵马九千人,其中一半是江河帮兵。
这么一来,秦书淮在城西总共投入了一万八千人,城东一共投入一万九千人,加上保护炮兵的张啸手上的一万五千马步兵,现在他已经扔出去五万二大军了。
手上现在还有三万六预备队,其中一万在还围在城南。
秦书淮手心湿漉漉的,他的底牌已经不多了,但是不知道对方还有多少兵马?如果说皇太极调集了主力要与自己决战,那自己手上这七万多人根本不够。
但他又安慰了自己一下,从白莲教传来的情报看,台安城附近不可能出现几十万的兵马,那么多兵马一起出现,瞎子都能看出来。
且说城中的阿济格,此刻已经激动地站了起来。
这可是自己到目前为止指挥的最大规模的一次战役,而且对手还是那个让大金国上下无不谈之色变的秦书淮!
此次台安城之战,大汗共派了八万大军给自己!考虑到沿途那么多要地要守,这已经是极限了!
大汗对自己期望有多高不言而喻!
在台安城如此大手笔的投入,为的就是在第一道防线就给予秦书淮以重创,从而彻底打击明军的士气!
只要这一战把明军打疼了,保管他们在明年开春之前都不敢再往前一步!只要熬到明年开春,就会有源源不断的盟友加入进来——要知道很多草原上的部族都还在观望呢,这群老奸巨猾的东西,只有看到大金能击败明军才会来!
八万大军,对付七万多明军,而且是在野战的情况下,这让阿济格感觉胜利在望!
哼,秦书淮!这回咱们新帐旧账一起算!
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他对身边一人大声道,“传令,城内精锐从东、西、北三面冲出,与伏兵里应外合,一举击垮明军!”
“喳!”
顷刻间,台安城西、城东、城北的城门缓缓打开,从里头涌出大批如狼似虎的鞑子兵。他们高声叫喊着、嘶吼着,疯狂地超明军杀去!
且说炮兵阵地上,蒙古骑兵的颓势已现,现在他们至少已经损失了两千骑,眼看无法端掉对方炮兵,便准备撤退。
而张啸在发现远处有大量敌军伏兵从东西两面杀过来后,立即让炮兵停止轰击城门,转而开炮轰鞑子步兵!
炮兵立马调转炮口,超鞑子兵密集的地方轰去。
因为鞑子多而且密集,所以准头问题根本不用担心!
轰轰轰!
一炮下去地面立即能砸出一个大坑,于此同时鞑子也飞出去一片,效果极好,也极为壮观!
张啸看得咧嘴一笑,这东西还真他娘好用!
就在这时,只见不远处忽然冲过来十几批快马,快马上的人都穿着白衣头戴白色斗笠,而其中三人头顶的斗笠还是红色的。
张啸一惊,那不是传说中的西域精卫么?
没等他开口,在他身旁的魔教六使徒冷哼道,“哼,竟然是西域精卫,没想到他们还没死绝!不过来得正好!”
三使徒更是冷声道,“那三个红顶人也在,甚好!”
秦书淮自然在张啸部中配备了高手,他们分别是魔教三使徒、六使徒、沈溪以及崆峒派的三个护法长老。
那十几名西域精卫明显就是冲着炮兵来的,只见他们骑马抵近后纷纷跃起,如猎鹰般扑入重重防卫中的炮兵!
十五门红衣大炮,总计由六十多名炮手在操持,这些人可都是宝啊!没有他们红衣大炮可就是铁疙瘩!
不等张啸发话,三使徒等人就立即前去拦截!
但还是略晚了一部,转瞬之间那些西域精卫就杀了十几个炮手!
三使徒等人亦不甘示弱,柿子找软的捏,他们先撇下三个红顶高手不管,专杀其他西域精卫。
张啸也不傻,立即调集好手前去帮忙,同时组织炮手撤退!
外围的蒙古骑兵见状就放弃撤退了,他们选择继续和明军周旋以制造混乱,试图等里头的高手杀完炮兵后再撤!
但无疑,这会让他们的伤亡继续增加!
论实力,现在明军必然是占优的,所以突入到炮兵阵地的这十几个西域精卫并不占得什么优势,反而在明军的围攻下凶险异常。
但他们的任务只是杀炮兵!
转瞬之间,又有不少炮兵倒下!尤其是那三个红顶高手,因为明军高手先不管他们,而普通士兵虽多但一时半会很难给他们太大的压力,所以杀的尤其顺手,只是一会的功夫,他们每人至少杀了六七个炮兵!
但于此同时,明军高手也没闲着,很快就在士兵的配合下杀光了白顶的西域精卫。
现在就剩下三个红顶高手了!
三使徒、六使徒及沈溪已都是双眼血红,当日兰州城一役,左护法赵无痕真是死在这三人手里,如此血海深仇他们怎可不报?
而正当他们要上去索命时,只见这三人一阵狂笑,然后施展轻功扬长而去!
“哈哈哈,要报仇,胆子有,就跟来!”
其中一人用生硬的汉语说道。
三使徒、六使徒一听顿时炸了,脚尖一点就要跟将上去,却听沈溪喊道,“两位使徒,切莫意气用事!”
两位使徒毕竟是老江湖,经沈溪这么一提醒马上冷静下来。
对方摆明了要诱他们去追,若是真跟了去,八成是要凶多吉少的!此番北伐才刚刚开始,杀那三人的机会有的是,又何需着急这一时半会?
这么一想,也便收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