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也深深叹口气,笑了下:“江湖上的事是麻烦,不过,不要紧,咱们不惹人,可也不能任由别人欺负,范兄,后的事,我接了。Ww WCOM”
范举明显松口气,迟疑下,柳寒又问:“老哥,对方什么来头?你可是城卫军,他们居然连城卫军都敢打!”
范举苦笑下,再度叹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江湖人眼里那有什么城卫军,再了,我也不敢穿着城卫军军服上校场,而且,老弟,对方请的人里,应该也有穿官服的,我估计是禁军中人。”
这话倒是不假,朝廷虽然对城卫军和禁军,甚至邙山大营的军官士兵与江湖人有联系,可绝对禁止军人参与江湖事,一旦现必受严惩,当然,这是明面上的,暗地里,只要没被抓到现行,朝廷也不管,所以,范举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人,绝不可能穿着军服上校场。
“老哥,对方的底摸过吗?”柳寒试探着问,范举再度叹口气,有些惭愧的答道:“摸过了,不过,现在看来,我们没弄清。”
柳寒轻轻摇头,若是真摸清了,范举他们也不会这样冒失的与对方约斗。
略微沉默,柳寒又:“老哥,把今约斗的情形,另外必须在这两之内,争取再摸摸对方的底。”
“古膺已经去了,不过,我看能不能摸清,我看够呛。”顿了下,范举喷出股粗气,开始原原本本的讲述起来。
这次约斗是对方提出来的,不是死斗,双方各出五个人,前四场,双方战成二比二,最后一场是范举出战,对方是一个叫屠刀柴病的家伙,范举败。
“这屠刀柴病是什么人?江湖上很有名吗?”柳寒问道。
范举摇摇头:“没听过。”
“没听过?!!!”柳寒十分惊讶,范举肯定的点点头,补充:“我问过了,没人知道他,老弟,我虽然很长时间没走江湖了,可弟兄们却是江湖人,没人知道。”
“屠刀,”柳寒思索着:“屠刀,这人自然是用刀的,这人刀法怎么样?”
“比我强,”范举苦笑下,随即明白过来:“这人的刀看上去不急不,可实际上很快,而且,刀法刁钻,路数古怪!”
“路数古怪!”柳寒有点意外,看着范举,范举是老江湖了,见多识广,从他嘴里居然出了古怪二字,明这人的刀路真的古怪了。
范举肯定的点点头,又思索了会,他比划了个动作,最后还是摇摇头,那一刀太怪了,不但角度怪,而且度很快,自己压根就没看清,便受伤了。
“算了,先回吧。”柳寒道:“有什么明再,嫂子恐怕已经在担心你了。”
范举苦笑下叹口气,俩人沉默的各自回家。
左兰看到柳寒回来,轻轻舒口气,拍拍丰满的胸口,回头看看紧闭的屋门,正要张嘴问,柳寒已经过来,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吻了下,她的身子顿时软下来。
狠狠的一记长吻后,柳寒在左兰幽怨的目光将她送进屋里,拍拍她的后背让她早点休息,不要太劳累了,现在家里不是没钱,用不着织布,染坊的布比她织出来的还便宜点。
再度躺在椅子上,柳寒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茶水还是热的,左兰已经给换上热水了。
范举来找他,这让他有点意外,兄弟会里高手不少,为什么要来找他呢?这不能不引起他的怀疑。
柳寒不相信他们真没人了,那么这是为什么呢?要试探他?可试探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信息太少,难以判断。
望着上的星星,柳寒轻轻拍拍椅角,哼着曲,心里想着兄弟会的事,实话,他对兄弟会并不关心,这个组织是针对朝廷的,与他无关。
可没想到的是,现在与他们的牵扯居然越来越多,这事倒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个时候,还无法判断,这伙铁了心要造反的人,将来是改弦更张还是继续造反?
妈的,这事还够麻烦的。
至于那个屠刀,他倒没放在心上。
第二,柳寒照例一大早就到了度支曹,检查过警卫后,便在临时营房内与士兵们笑赌钱,现在他赌钱再不出老千了,就凭手气与大家赌,可实在没办法,这练功的人对色子的轻重大很快便掌握了色子的轻重大,想要什么点数便是什么点数。
赌了几手后,柳寒将本钱和赢的钱一股脑全赏给士兵了,本来就输得脸色大变的士兵们顿时兴高采烈。
彭余苦笑着摇头,心与上品宗师赌钱,这不是跟自己荷包过不去吗!
“你老跟着我干什么,”柳寒回头对身后的他道:“我怎么没见你赌过钱?”
彭余嘿嘿笑道:“大人不在的时候也玩,大人在的时候嘛,嘿嘿,我还是守紧荷包为好。”
柳寒莞尔一笑,彭余狡诈的做个鬼脸,俩人笑笑,柳寒又问了下最近的情况,彭余当然知道这个情况是什么,一点不隐瞒,将队伍里的情况仔细讲了一遍,柳寒听后觉着没什么大事。
朝廷对禁军看得很严,不希望禁军将领与朝中大臣有多深的联系,可问题在于,这些禁军将领,特别是高级将领,多出自门阀世家,是门阀世家的门人或干脆就是门阀世家中人,朝廷压根没办法阻拦他们走动联系。
程甲这样的基层军官倒是没这么关系,他的职务是凭军功得来的,但也要靠上司提拔,军内自然有靠山,相反,从目前来看,最没靠山的却是柳寒,可问题是,柳寒来历不清,是薛泌举荐的,延平郡王点名要他到度支曹来,后台看上去很硬,让人琢磨不透。
所以,到现在,禁军上下都在看,看看这个新来的队正倒底有多大的本事。
正闲聊着,一个吏快步过来,让柳寒赶紧去延平郡王那,王爷有要事相邀。
柳寒赶紧过去,度支曹大部分负责清债的官员都在这了,延平郡王看到他进来,便微微点头,开始宣布。
“皇上已经下旨,所有未还清欠债的官员一律停职还债,可今,依旧没有动静,看来,不动点真格的,他们是不会动作的,所以,我们必须要进行下一步举动。”
没有人开口,在场的官员都是官场老混子,心里都很清楚,皇上已经明确下旨,如果度支曹还没有动作,皇上责怪下,度支曹所有官员都要承担后果。
“柳寒,带上你的人,这份名单上的,每个人的家里,你都上门,清查他们的家产,所有财产都封了。”延平郡王神情冷肃的下令道:“王洵阎智,你们也去,以王洵为主。”
王洵这时上前一步:“王爷,漕运过上几就到,下官要到城外查看库房,还有四个库房没有清出来,下官实在没时间。”
延平郡王稍稍愣了下,微微点头:“漕运更重要,这事得抓紧,那好,蒙逍,你就跟着阎智阎大人去,阎智蒙逍柳寒,你们三人以阎智为,蒙逍次之,士兵由柳寒带领。”
三人躬身答应,柳寒打量下蒙逍,这年青人在度支曹工作已经三年了,被抽调来参加清债,平时不哼不哈,话很少,对人比较温和,年岁倒是不大,与阎智差不多,二十六七的样子,身材稍矮,相貌普通,丢人堆里就不见了,他曾经引起柳寒的注意,因为柳寒在他身上感受到气息波动,这是属于武人的特点。
阎智十分高兴,自从被派来清债,他便满肚子不高兴,觉着延平郡王做事畏畏缩缩,应该大刀阔斧的借清债整顿朝局。
现在王爷终于有所动作了,而且一出手便如此强烈,这让他非常兴奋,有了一种脱了笼头的感觉。
转身走出公事房时,他意兴高涨,昂阔步!点了几个吏员,让他们随自己去。
除了昨夜值班巡逻的士兵外,柳寒把他的士兵都带上了,士兵们兴致很高,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在出门前,柳寒便告诉他们这次的任务,警告他们,这次封的都是权贵的家,要么便是士林中博学之人,在帝都有名气,所以,每个人的行动都必须谨慎,不许偷摸,否则一旦查出来,必受严惩!
可即便如此,士兵们依旧非常高兴,从以往的经验可知,不管到那家,辛苦钱总少不了,当官的吃肉,当兵的总能喝点汤。
第一个目标是卫将军萧寒,萧寒出身为青州萧家,不过,他这个卫将军可不象秋云方回段昌那样,一刀一枪拼出来的,而是继承来的,青州萧家也不是千年世家,但却是开国功臣之一,萧家先祖追随太祖征战下,曾经冒死救出太祖,立国之后,受封宁城侯,其后子孙一直在军中展,武宗时,又立下功勋,萧家重登侯位,现在虽然没了侯位,但依旧是朝廷勋贵之一,与其他勋贵不同,萧家与皇家的关系很密切,这数百年里,出了五个贵妃,两个皇后,另外还有七个公主嫁入萧家。
这一代萧家的家主萧寒的母亲便是泰定皇帝的姐姐,萧寒也因此被泰定皇帝封为卫将军,但萧寒在争位中站错了队,支持了齐王,在泰定后期便被泰定帝闲置,当今皇帝即位后,也没启用,依旧闲置。
今,第一个查封的便是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