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日深夜,城北的shandng面馆的老板唐伯鹤和他妻子莫氏还没有睡着。 Ww W COM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把有人要谋害他的消息告知三殿下允熥。这几他们都吃不好、睡不好的,今晚上也一样,他们亥时初刻(晚上9点半)收拾完了店里,就马上上床睡觉,但是过了一个多时辰,到了子时二刻(晚上1点)还没有睡着。
夫妻俩静静地在床上躺着,就是睡不着,按照这几的经验,得折腾到丑时(凌晨1点到点)才能睡着,幸亏他们的店里不卖早点,要不然就不用睡了。
唐伯鹤为了分散注意力,同妻子道:“今上午不是内长兄来咱们店里岳母又生病了吗?你还是回去看看吧。”
莫氏正烦躁,没好气的道:“那个恶妇在我未出嫁的时候,不断地折磨我,并且连我的嫁妆都要扣下,要不是我爹好面子,估计我就只能穿着嫁衣独自来咱们家了。她又不是我亲妈,对我又不好,四邻八街的谁不知道!我干嘛要上赶着去孝敬她!”
唐伯鹤又道:“她到底是你的嫡母,她能不慈,但是你不能不孝顺啊!并且这次内长兄来岳母生病的事情,不少人都听见了,你要不回去看看,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莫氏道:“我大哥也不是什么好人,我看他是故意那么大声的话,以此来逼我。”顿了顿,恢复一下情绪,又道:“哎!你的不错,大明以孝治下,很重视孝道,明我还是得回去一趟。哼!才不给他们带什么东西,除了给爹爹的东西,还有一些药材,什么也不带!要是吵起来,他们的名声也不好听,好像就争姑奶奶送的这点儿东西似的。”
唐伯鹤也不待见内长兄一家,闻言也不再劝。当夫妻俩再次快要相对无言的时候,莫氏突然道:“对了,我有主意了!”声音不,惊得家里养的狗“嗷嗷”直叫。
唐伯鹤忙对她:“你点声。”又道:“到底有了什么主意了?”他还以为是回娘家这件事。
莫氏兴奋的道:“是关于如何告诉三殿下的事情。”
闻言,老唐也激动了,问道:“到底有了什么主意了?快。”
莫氏笑道:“这不刚才你提到我娘家的事情了吗?我想到,咱们可以去告知先太子妃的娘家开国公府啊。”
老唐一听,觉得眼前一亮,这个主意靠谱!因为允熥的母亲已经去世快十年了,大多数人都默认了吕妃是懿文太子妃,尤其是老百姓,谁记着一个死去这么久的人呢。所以老唐和莫氏一直没想着这方面,直到今。
而常家的利益基本上是和允熥一致的,允熥继位一定对他们有好处,不会被收买,所以告知他们是万无一失。
夫妻二人都兴奋不已,一个困扰了三的忧关性命的大事就这样找到了解决办法,是人都得高兴。
等兴奋完了,老唐却又想起了一个问题,担心的道:“开国公的府邸那么高,恐怕不会见咱们吧;如果告诉其他人再转告,也不妥当啊。”
莫氏道:“你忘了,陈兴有一次来咱们这里吃饭,道开国公长子上个月补进了金吾左卫历练千户,为了出入军营方便在这边儿买了宅子。陈兴还抱怨他练兵太严苛呢。咱们就去常家在这边的宅子,不至于这边儿的府邸还那么高吧。”
老唐觉得妻子的不错,于是放下心来,决定明夫妻俩那也先不去,先把这事情办妥了再。这问题一有办法,就好像搬开了胸口压着的大石头,再加上又困,不一会儿,夫妻俩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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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六日,早朝。
明代早朝举行的时间很早,辰时(上午7点)就开始,皇宫又大,即使只是前朝也极为广阔,想象一下仿照南京故宫建的beijing故宫**广场的长度前加上到金銮殿的距离有多远就知道了。
就在内五龙桥附近,有一名身着陛下赐予的蟒袍的中年男子在踱着步子,他那皱着眉头的神情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在为什么事情而愁。
此人是现魏国公徐hui祖。他虽然在等待着上朝,但是现在心思却完全不在上朝上,因为他对于昨晚上得到的一个事关重大的消息要怎么处理还举棋不定。
而他得到消息的事情也与允熥有关。
让我们把时间回到昨晚上。京城长安街上的一栋雄伟壮阔的府邸,从其大门之阔就可见其主人的地位之高。其中一个院儿的侧厅,三人坐在太师椅上,听着跪在地上那人道:“回三位公子的话,今日伴晚,几日前出宫的司仪胡氏回宫,且在回宫之后先太子次妃吕氏旋即召见她;并且今上午,碰巧有我们的人看到前几日被贬出宫的谭尚功和胡司仪一起出现在下关码头,竟然还有一伙儿夷人与他们同行。”
坐在第三位的那名锦衣华服,长相凶悍的男子问道:“看清楚他们干什么了吗?”
跪在地上的人回道:“回四公子的话,为了不被他们现,我的人没敢靠近,所以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但是好像是在做什么交易。”
沉默了一会儿,坐在位的男子开口道:“那范奇你的意思是,先太子次妃行为可疑似乎要用什么手段对付懿文太子的三殿下?毕竟yunnan夷人以奇诡的事情多而闻名。”
被称为范奇的男人单膝跪在地上,沉默不语,似是默认。
被称为四爷的人侧过头对坐在第一位的人脸上带着兴奋之色的道:“大哥,看来是确实是吕妃要动手了,哈哈哈。”
被称之为大哥的男子侧过头对他道:“增寿,二殿下与三殿下互相对抗,怎么着损伤的都是大明,有什么可高兴的。再了,就是二殿下与三殿下同归于尽,也轮不到燕王殿下来继承皇位。”
好吧,这个‘大哥’就是现魏国公徐hui祖,‘四公子’就是徐达的四子徐增寿。坐在第二位的是徐达的三子徐膺绪,徐达二子早卒,是以现场只有三人。
徐增寿听了大哥的话,面色变得难看起来,又不敢和大哥顶嘴,只能坐在椅子上生闷气。